听到曲轻歌的话,青月脸上喜极而泣,哭笑着:“多谢大小姐。”
曲轻歌看着她这副模样,心里很不舒服,“下去吧。”
曲轻歌转身看了眼医书,“凌吟,让人将这些东西都处理了。”
“是。”
跪在院子里的青月看到曲轻歌进了屋,才慢慢起身,转身离开。
另一边,走到一半的曲轻舞被夏响拦住去路,“二小姐,不用去了,大小姐已经改变主意,不让青月去外院了。”
曲轻舞问,“不去外院去哪里?”
“还留在大小姐的院子里,只不过不能再近身伺候了,只能在院子里做事。”夏响回说。
曲轻舞有些不放心,那可都是曲轻歌最爱的医书,就这么轻易饶过了?
“夏响,你没有发现,自从我找了青月以后,她就开始不断的犯错了?”曲轻舞略带怀疑道,“真的有这么巧的事情吗?”
夏响回说,“二小姐,刚才青月磕的头破血流大小姐才松了口。她额头的那个伤口,我远远的看过,真的很严重。要是处理的不小心,怕是会毁容。”
曲轻舞震惊,“这么严重?”
看来是我想多了,曲轻舞想着对夏响道,“走,我们去看看青月。”
夏响出声阻拦,“二小姐,晚会吧。青月不能近身伺候肯定是不能跟住在大小姐的内院了,现在正收拾东西呢,我们去也不方便。”
“还有……”夏响声音放低,凑到曲轻舞耳边道,“这会很多人都注意着青月,我们过去有些引人注意了。”
曲轻舞想想夏响说的也有道理:“行,那我们晚会再去找人,刚好我也要出一趟门。”
茶楼三楼的雅间里
曲轻舞喝了口茶,然后嫌弃的放下了茶杯,“这种茶也拿出来卖。”
这时,门外传来了敲门声。
曲轻舞看了眼身旁的夏响,夏响明白的走过去开门。
很快,夏响领着杨礼涛走了进来。
杨礼涛看到曲轻舞便是一脸的不痛快,曲轻舞像是看不到杨礼涛仇视的视线般,指了指自己对面的座置,“表哥,请坐。”
杨礼涛闻言出声冷嘲:“表什么哥,你们不是早就跟我们划清界线了吗?我娘去你们府上都被你们赶出来了,你还脸叫我表哥呢。”
曲轻舞压着对杨礼涛的厌恶,好声好气道,“表哥别恼,我娘因为这些年来接济你们府上的事情,已经被我爹跟祖母厌弃,与其说是在自己的院子里反思,倒不如说是被关着,跟犯人没什么区别。”
“你跟我说这些做什么,怎么,还要跟我算帐?”杨礼涛当然知道是她爹将他娘赶出去的,但再怎么说他爹也是他们姑父,他们家现在都这般落魄了,接济一下怎么了?
曲轻舞耐着性子回答杨礼涛的问题,“表哥误会了,我没想跟你算账。这次找你来,是为了另一件事。”
曲轻舞又指了指自己对面的座位,“表哥坐下听吧,我向你保证你一定对这件事感兴趣。如果事成,你们杨府也会因此而翻身。”
听曲轻舞这么说,杨礼涛面带质疑的看她,“什么事?”
曲轻舞手仍指着对面的座位。
“少跟我卖关子,这件事最好真的能让我们杨府翻身,不然我跟你不客气。”杨礼涛说着终于在曲轻舞的对面坐下。
曲轻舞只听没听到杨礼涛的威胁声,杨府翻不翻身的事呢她当然不在意,她在意的是能不能彻底的将曲轻歌毁了。而她能想到的人,是杨礼涛。
只有那个毁了她的人是杨礼涛,对曲轻歌才更侮辱。
这可是当初她敲惊天鼓也要摆脱的人,如果被这样的人毁了,曲轻歌必然痛不欲生。
曲轻舞给杨礼涛倒了杯水,推到他的面前去,“表哥,放心,这件事成了,你们杨府肯定能翻身。”
紧接着曲轻舞将自己的计划告诉了杨礼涛,杨礼涛双眼越瞪越大,先是震惊,随后又是兴奋、期待、转念一想,他担心的看向曲轻舞:“这件事真能成?我不相信。我听说曲轻歌身边有个武功高强的武婢,常人根本靠不到她的身边。最重要的是,她自己现在会医术,你怎么可能给下药。”
曲轻舞淡笑,“我自然有我的办法,表哥,你只说你愿不愿意吧。”
杨礼涛想到了曲靖晖,“这事成了以后,曲靖晖真不会杀了我吗?”
“怎么可能,这件事成了他只能将女儿嫁给你。难不成,杀了你,然后送自己女儿去寺里做尼姑?你看当初季小姐嘴里叫着要去做尼姑,可最后呢,还不是跟贺家那个瘸子订亲了。”
其实曲轻舞心里觉得,杨礼涛猜想的才是会发生的事情。但这对她来说不重要,重要的是曲轻歌被毁掉。
即便杨礼涛不能人道,但光着身子跟男人躺一张床上,就算没有真的进行到最后一步又怎么样呢。
被看光,摸遍的女人,谁还会娶回去。
而对于曲轻歌来说,被杨礼涛毁掉,痛苦只会加倍。
杨礼涛认真的思考的着曲轻舞的话,觉得也有几分道理。当初季家小姐都闹着准备去寺里了,后来不也改主意了。
曲轻舞见杨礼涛表情有所松动,又接着道,“等曲轻歌嫁给了你,曲靖晖为了自己的女儿也不可能不帮你们杨府。虽说你们现在削了爵,但有忠勇候府在,你们怕什么?”
“你甚至可以提出愿意入赘,进了忠勇候府后,凭着你自己的一身本领加上我们的帮忙,最后连整个忠勇候府都是你的。”
听到“整个忠勇候府都是你的”时,杨礼涛眼睛都亮了。
“你真的能做到?”杨礼涛问。
听到杨礼涛这么问,曲轻舞就知道他会答应,她心中冷笑一声,真是个蠢货,就这样还敢嚣想忠勇候府,简直痴人说梦。
只要杨礼涛事成,她有信心帮爹抢回忠勇候府。
曲轻舞对杨礼涛露出一抹笑意:“表哥放心,只要你愿意配合,我会安排好一切。”
杨礼涛拍桌:“好!我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