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城关被成功的夺了回来,众人欣喜不已,深夜里围坐在一起喝酒。
宋砚行如今是主帅,自然不能拒绝,于是只好和众人在一同喝着庆功宴。
刚喝了没几杯,小七便走了过来,谢鸣沧只看见宋砚行的眼神逐渐变得严肃,他马上站起身来,“谢小将军跟孤来,好似寻到了谢将军的踪迹,其他人继续。”
“什么!找到谢将军了?”
就算此次战役胜了,这谢将军依旧是他们心中不可磨灭的存在,就好似神一样。
众人一下子便沸腾起来了,看向谢鸣沧的眼神也狂热不少。
此时的谢鸣沧还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只是跟在宋砚行的身后往外走到了外面,他突然顿住了脚步,低声说了一句,“刘将军自杀了。”
“什么?”
谢鸣惨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他,“怎么会死了?不是安排了人看着他,况且他那么贪生怕死的人又怎么会自杀?”
很快他的脑海里便浮现出了一个可能性,“他是被人害死伪装成自杀的模样的。”
宋砚行重重的的点了点头,“除此之外孤想不到其他的可能性,快些同孤去瞧瞧他的尸体。”
两人到的时候屋里一个人都没有,外面守着几个人,但为了避免被人怀疑,他们并未在外面安排很多人,只不过是有几个信得过手下一直在此守着。
刘将军此时躺在地上,面色发白。
宋砚行走上前去试了试,他的呼吸早已经停止,身子已经开始僵化。
不多会儿小七也跟着进来了,他神色严肃问道,“殿下可有什么发现?”
“你何时发现他出事儿了?”
小七想了一会儿道,“到了用晚膳的时间,我便将晚膳给他送来了,平日里他一个时辰便会叫我进来收拾,可今日不知为何一个半时辰过去了都不见他叫我,我感觉事情不对便跑了进来,进来后他已经倒在这了。”
“尸体我没动过,一出事儿我便让人守着这儿,没让任何人进来。”
宋砚行点点头,“你做的很好,你确定这期间没人进来过?”
小七摇摇头,“殿下他用膳的时候我一直在外面守着,的确是没人进来过。”
小七说的话宋砚行是信的,他们武艺高强之人耳力十分灵敏,而且到了他这个程度,若是有人来了定然是瞒不过他的耳朵的。
那么,唯一有问题的便只有膳食了!
这人能将有问题的膳食送到这里来就说明手眼通天,这儿的医士说不定有问题。
宋砚行眉头微微皱起,“去城里找两个医术高明的郎中,再找一个乡野村医。”
“是。”虽然小七有些好奇为何要找三个人,但他没有问。
……
车队缓缓驶进荒野,均码悠哉悠哉的行驶。
和逃离上京时不一样,这会儿倒是慢悠悠的,丝毫不见焦急。
前方的路并不平坦,马车内的李妙仪在马车内颠簸不停,披散的发丝飘扬在脸颊上,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疲惫和不安。
不知晓为何离上京越近她的内心便越是忐忑。
马车帘在摇晃下若隐若现的露了出来,她今日妆容清淡素雅,手中拿着书卷,垂头正在看。
天法方丈失身看了许久,良久李妙仪抬起头来。
两人目光在不经意间对视,瞬间错愕,李妙仪的双眸犹如湖水般清澈,天法方丈的眉眼间却流露出一丝悸动。
但只是转瞬即逝,快到李妙仪都要以为是自己的错觉了。
天法方丈又是那副神色淡然的模样,冲着她点了点头,转过头去目视前方。
到底是她的错觉还是……
“小姐你看什么呢?”孟春瞧见她看着外面不由的好奇看了过去,正巧此时瞥见了天法方丈离开的背影。
孟春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怎么了?”李妙仪问道。
“自从天法方丈来了以后,我发现不仅仲夏怪怪的,小姐你也怪怪的。”说罢她耸耸肩,“也不知这是怎的了。”
“仲夏怎么了?”李妙仪好似一下便抓住了重点,着急问道。
孟春歪头想了一会,“自从天法方丈来了以后都瞧不见她的人影,我还以为仲夏怎么了,前几日才发现她竟然跟天法方丈在一处,不知两人在干什么。”
李妙仪眯了眯眼,定定的看着她,“你可还发现什么?”
“旁的没有什么,刚开始我以为他们二人有私情,但经过我多日的观察好似也不像,更像是兄妹?”
李妙仪诧异的看着她,“这不可能,天法方丈远在汶阳……等等!”
两人对视一眼,异口同声道,“天法方丈和仲夏都在汶阳。”
李妙仪郑重的点了点头,“我省得了。”
孟春震惊的捂住了嘴,“可若是天法方丈是仲夏的哥哥,那她为何来做丫鬟?”
是了,那可是天法方丈,佛子下凡,整个东陵瞧见他都带着敬畏之心,就算是陛下对他也有礼遇有加,若是当真是天法方丈的妹妹的话……
那么将她送到她跟前的姜云嵩知不知晓?
又为何将她送来,所有的一切都细思极恐。
孟春歪头想了一会,“可是小姐,仲夏平日对你那般好,我都有些自愧不如,瞧着也没什么坏心思,那天法方丈更是,对你那般好,可不知为何,我却总觉着这事儿有些奇怪。”
“好了,不论如何,此事万万不得在仲夏身旁提起,知道了吗?”
孟春郑重的点了点头,“我省得,还请小姐放心。”
刚开始还没觉着,这会儿仔细想想,印象中仲夏和天法方丈之间好似的确要更和谐些,就好似比同孟春在一块的时候熟络一些。
这会瞧着确实更加可疑。
可的确这俩人对她都没有坏心思,这些李妙仪都能看出来,她并不是个没有良心的人。
可是若是两个人认识的话,为什么会瞒着她?就算是同她说了,她又不会怎样。
他们俩人之间竟然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