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业?啊,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所以我到底为什么要在游戏里写小学生的作业啊?而且那些小学生的作业也太奇怪了吧……林奈这么想着,看着眼前的小屁孩,起了一点逗弄的心思,笑眯眯的道:“因为我不想做啊,没有那个心情,要不你替我做呗?”
“老师说过,自己的作业应该自己做。”周明瑞认真的摇了摇头,他似乎是思考了几秒钟后,在林奈身边找了个地方坐下,道:“林奈同学心情不好吗?”
“啊,因为我父母去世了……”林奈这么说着,眼角的余光就瞥见周明瑞愣住了,才8岁的小周同学显然没有后世那么懂得人情世故,整个人表情变得无措起来。
“对、对不起!”周明瑞慌乱又无措的道歉,整个人看上去自责的要命。
林奈见状则挑了挑眉,虽然恶趣味很重,但他还不至于没品到欺负一个小孩子,当然熊孩子除外。
所以林奈认真的看着某位小学生道:“我原谅你了,别这副快要哭出来的表情,搞得我好像欺负了你一样,我可不欺负小孩子的。”
“对不起……”周明瑞听到这话几乎是下意识的再度道歉,他随后看着林奈,表情欲言又止、止言又欲,但最终什么都没有说。
林奈也没有太在意,以为这事就这么过去了,直到第2天他在自己的课桌上发现了已经写好的作业。
显然,某个说着“自己的作业自己做”的家伙,因为心怀愧疚,选择了替林奈把作业写完。
林奈见状挑了挑眉,随手翻了翻,发现这个小学生写的居然还不错,虽然字难看了点。
于是林奈想了想后,找了个便签写下“谢谢,但是请多练字”,就贴到了周明瑞的桌子上,然后不出意外的看到了小周同学涨红的脸。
当天下午,林奈就注意到某位小周同学的课桌上多了一本字帖,顿时深觉自己太棒了,挽救了祖国花朵字难看命运
周明瑞:……
6!
再之后,林奈以为这事到这里也就彻底结束了,但也不知道是因为心怀愧疚,还是发现了林奈不愿意跟其他人打交道,是出于同情心还是责任感,某位周明瑞同学开始主动找林奈搭话,虽然几乎每次都会领教一番林奈的毒舌,但依旧没有丝毫的退缩,可谓是相当的有毅力。
本就对好孩子有一些额外的宽容之心的林奈,因为本身也闲着无聊,再加上想看看这小孩能坚持到什么时候,就放任了对方的行为。
久而久之,林奈也就习惯了自己身边多了个小尾巴,从小学到初中到高中再到一起考入了大学,两人之间的互动也从周明瑞那方主动,到林奈开始向着慈父发展,一顿奶茶一顿外卖的将小周同学喂养长大。
所以林奈真的可以很负责任的讲,他就是看着克莱恩长大的,对待克莱恩就像对待自己亲自养大的崽子一样。
“唉,然而你甚至不肯喊我一声爸爸……”回忆结束,林奈忽然看着克莱恩,露出了失望的表情,长长的叹息了一声。
克莱恩:?
克莱恩深吸一口气,再吸一口气,才忍住了当场给林奈一拳的冲动,道:“你就不能放弃你这破称呼吗?”
这都多少年了,怎么就紧着“爸爸”这个称呼不愿放手呢?
“吾儿不孝,吾儿不孝啊……”林奈露出了悲伤的表情。
愚者先生也终于忍无可忍,没忍住从身后的杂物堆里抓出一样东西,直接砸向了林奈。
“呦,这不是未来的0级封印物铁质烟卷盒嘛!”林奈哪能任由自己被砸到,伸手就接住了那样东西,发现正是克莱恩。在原著中从头使用到尾的铁质烟卷盒。
“什么玩意儿?”原本忍无可忍的愚者先生,在听到林奈的话后,不由愣了一下。
“没什么,就是有些感慨你实在太穷了,连个烟卷盒都舍不得扔,唉……”林奈摇了摇头,一副同情的表情。
克莱恩:……
他并没有舍不得,只是觉得烟卷盒很好用才没有扔啊!
全程目睹了两人互动的萨斯利尔表情则称不上是感慨还是欣慰,又或者是惊讶,随后祂开口道:“我听林奈说加入塔罗会后需要选定一张塔罗牌的主牌作为代号,是这样吗”
“是的。”愚者先生连忙看向萨斯利尔,询问道:“萨斯利尔先生你可以在目前还没有人使用的主牌中挑选一张……”
克莱恩随后具现出所有还没有被人使用的塔罗牌主牌,展示给萨斯利尔看。
“倒吊人已经被人选择了啊……”萨斯利尔的视线扫过剩下的塔罗牌主牌,见像真正牧羊人途径的倒吊人牌已经被人选走,倒也没有过于可惜。
祂随后伸出手,捏住了其中一张牌:
“那就这张吧,力量牌。”
力量牌,塔罗牌主牌中的第九张牌,代表着勇气、爱与坚强的意志。
……
“输掉了啊……”神弃之地,已经离开了灰雾的萨斯利尔忽然叹了口气,虽然跟那位愚者先生相处的时间并不算长,但只是这么短短的相处祂却已经感受到了阿蒙与对方的差距,而且是各种意义上的差距。
对方的性格很好,关心朋友,在意这个世界,爱着这个世界,而且还有着林奈的支持,又天然是源堡的容纳者,除了目前的序列可能略有些不如,愚者在其他方面都显然比阿蒙更加适合那个位置。
“其实我早就知道阿蒙并不合适,只是私心蒙蔽了我的眼睛……”萨斯利尔自嘲的笑了下,随后祂看向某个方向,表情变得更冷肃了几分,道:“我可不知道你什么时候这么闲,有功夫跟踪我你不如去做点更有意义的事。”
显然,刚刚接触过作为别人家的孩子的愚者先生的萨斯利尔,如今看自家的熊孩子,那是怎么看怎么觉得不对头。
“你这话就不对了,作为一个分身,我存在的意义就是跟踪你,这对于我来说就是有意义的事。”阿蒙分身从黑暗中走中,手中还装模作样的提着一盏马灯,祂看着萨斯利尔,抬手正了正脸上的单片眼镜,微笑着道:
“而且事实证明,这确实不是一个错误的决定,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