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出现的四星灾兽传递出一个不妙的信息。”安慰完两人的郝秋生面色凝重。
“你是说兽潮？”
显然张献知道郝秋生想表达的意思。
林宇一听，也头皮发麻，兽潮是流浪灾兽在野外聚团，朝着一处前进的行为。
人类联邦被毁灭的城市中，有三座城市是被兽潮攻陷，一处在鹰国，两处在樱花国。
自此，除了担心裂隙的开启，兽潮也成为所有人最关注的话题，每一次在野外碰到流浪灾兽，能清理便会清理。
而流浪的灾兽也很聪明，开始躲避人类，在荒原上生存。
尤其是各大城市，很少有流浪灾兽靠近，他们都知道靠近被发现，就只有死路一条。
这也是为什么城防军发现流浪灾兽，在军队卡武达不到射程时，会立即通知灾处科，让灾处科出动解决灾兽，就是害怕形成兽潮。
城防军更注重守城，清理来犯的灾兽。
对于远处攻击不到的流浪灾兽，灾处科会前往处理，这才是灾处科的任务。
而城里很少有能潜入的流浪灾兽，更多的是卡牌师犯罪，就交给卡牌师协会进行抓捕。
城防军、灾处科、卡牌师协会、警局，构成每个城市的四大防御体系。
“不是兽潮，哪怕是初步形成的兽潮，我都不可能活着回来。”
郝秋生摇摇头，否决了张献的想法，他略微犹豫，“可能是某个裂隙，不确定大小。”
“裂隙，你看见了吗？”张献追问。
“没有，但我和临近两个市都沟通了，他们那也出现不少灾兽。”
郝秋生背靠椅子，认真思索道，“可能是三个城市中间，某个荒芜的地方，形成了裂隙。”
林宇回想广陵市及其他两个城市的位置，三个城市呈等腰三角形，广陵市恰好是顶点。
宁阳市和水梁市则是两个底角。
人类和灾兽一百多年的战斗，让曾经便利的交通网络中断，全是废墟和荒原。
城市与城市的人除了卫星网络联系，或者是特殊的卡武沟通，平常都很难见到。
而在战后的废墟中，三个城市的中间土地已生长起了茂密的丛林。
“不无可能。”
张献肯定了郝秋生的想法，说道：“裂隙预警最多覆盖整个城市，外加五公里左右的范围，如果是那片密林出现裂隙，很难发现。”
“稍等一会，我会和路千里商量这件事，看需不需要组建搜查队。”
郝秋生斩钉截铁的说道，“最好不是，若真是裂隙，就让它在成长前毁灭，如果已经形成，就要靠卡牌师的命去填。”
“搜查队……还是需要灾处科的人员，你受伤了。”
张献看着郝秋生失去的左手，不太赞同道：“要么让路会长去组建。”
“再说吧。”郝秋生示意不用往下说，他看向林宇，笑道，“联考明天开始，有没有信心获胜。”
“有点悬。”
林宇是个现实的人，他不会说肯定获胜的话，只能根据实际情况推断。
张献在一旁插嘴，“没错，和二中的学生比，他们还是有些稚嫩，据说前年保送上青木大学的李书华回来探亲，被拉去指导二中的学生了。”
“大二的学生罢了，还能比得过你这个在裂隙七进七出的老将？”
郝秋生哈哈大笑，调笑道：“你什么时候这么怂了。”
“还真比不过，一方面我老了，教的也是前些年的经验。”
张献看向林宇，目光柔和，从一旁端起郝秋生的大茶缸喝了一口，“另一方面，那李书华在青木的排名不错，虽是实战专业，但对战术专业也有些涉猎。”
“实战专业？”郝秋生提起兴趣，“排第几？”
“反正是前五十，你当年也不过是个七十名左右吧，还不是在两大名校。”张献瞥了一眼郝秋生。
“说的好像你多强一样。”
郝秋生同样颇为不屑，一把夺过张献手中的茶缸，“你也就进过一次五十。”
林宇在一旁看这里两人互相揭露老底，忍俊不禁。
通过两人的话，他算是明白这两个是什么关系了，同为大学实战专业的同学。
两人挑衅一番，最初的压抑氛围彻底消散。
“总之，拿出你们的全力去战斗。”张献看向林宇，鼓舞士气。
“明天我就去和路千里商量，去不了现场看联考比赛。”
郝秋生颇为遗憾，怀念道：“好想看看学生们热血的时候，当年我也是这样。”
“肯定会全力以赴。”林宇看眼时间，向两人说了一声，便回去参加下午的课程了。
“全力以赴，打败三中！”
二中操场上，韩泽等五人大吼。
韩泽看着面前的穿着黑夹克的消瘦男子，冷汗直冒。
这几天他经历了李书华地狱式的训练，一次次训练，让他精疲力尽。
哪怕明天就是联赛的第一天，李书华也没让他们休息，反而是从头到尾再次全面的训练。
但韩泽并没有对李书华产生怨念，相反，李书华从二中出身，保送到青木大学，听老师们说在青木大学，李书华也排的上号。
所以他对李书华格外钦佩和仰慕。
“书华，训练的怎么样了？”
陈主任挺着圆滚滚的肚子，忧心忡忡的看着五个学生，这都是尖子生，别一阵训练给练废了。
“谁知道呢，靠他们自己。”
李书华眼神冷冽的扫了眼陈主任，“钱呢？还没到账吗？”
“校长已经让人给你打过去了，两百万，一分不少。”
陈主任脸上的笑容一滞，旋即便回应道：“还有雷家，也帮你牵好线了。”
“多谢。”
李书华冷冰冰的吐出两个字，转身便走，“我去雷家买那份六星灾兽的脊骨了，这才是导师交代的任务，你们只是附带。”
“是，是，你去忙吧。”
陈主任满脸堆笑，将李书华送走，直到李书华走远，他才陡然放松。
有的学生不明白，出声问道：“主任，至于这么客气吗？”
“你不懂，李书华大二就进入青木大学前五十，前途无量。”
陈主任看向眼前的五位学生，良久后说道：“从青木大学出来，排名如此靠前，毕业后最次也是灾处科的副科长，或者是某个市卡牌师协会的副会长。”
“主任，我听说大学毕业有另一种出路，李书华不会选吗？”
韩泽看向陈主任，对于大学的生活他有所耳闻，也正因此，才如此努力。
“……我不相信李书华会选择，他没有决心，实力也达不到。”
陈主任思考良久，看向韩泽，“选择那条路，起码得进青木大学的前三十，不是单个专业排名，是整体排名，离他还远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