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九哥骨子里是个什么样的人宁修还是很清楚。
除了爱开玩笑,吊儿郎当以外些。
在正事上面,他是从来不会跟人开这种玩笑。
由此看来淮州确实是不正常。
“除此之外,可还有其它怪异之事儿?”
宁修追问道:“有没有死人之类的?”
“咳咳。”雪千寻咳嗽了两声,“你怎么一上来就问我这种问题呀?就不能问问我好不好之类的?”
“别打岔。”宁修道:“赶紧说。”
雪千寻:“……”
“没有。”
“没有?”
“嗯。”雪千寻道:“这里的人似乎已经习惯了这样的天气,身体都特别的好,除了……”
说到这时,雪千寻的脑子里忽然想起了昨晚所碰到的那个青年男子,对方的身体除了特别冰以外,其余特征似乎就跟活死人没什么区别。
一张脸色顿时就变得煞白了起来。
“除了什么?雪千寻?”
宁修见雪千寻把话说到一半突然停顿了下来,急忙的追问。
然而这个时候,传音镜却忽然断了。
“唉,雪千寻?雪千寻……”
宁修对着传音镜着急的唤了他两声,可惜却并没有任何的回音。
完了,这货不会是出了什么事儿吧?
这是宁修脑袋里此时的想法。
“师傅。”
夜白一提着两只兔子回来时,就看到宁修拿着传音镜发呆。
宁修把传音镜收拾好,看着不远处处理着兔子的夜白一,忽然提议道:“一会儿吃完东西后,咱们就立刻启程吧,耽搁了这么些天,也是时候找点正事儿来做了。”
夜白一刮着兔皮的手顿了一下,“好。”
宁修挑眉,“你就不问为师为什么吗?”
她有些好奇的盯着夜白一。
觉得他这样表现的有点太懂事儿,太听话了。
让她都有些心痛了。
“为什么?”
宁修:“……”
感觉她刚才那么一问,有点多此一举。
她挥着手催促道:“算了,你还是赶紧处理兔子吧。”
“嗯。”
夜白一没有不满,他沉着眸,低低的应了一声。
不一会儿就把两只处理好的兔子给送上了火架。
劈里啪啦的木火声就这么在两个人的眼前静静的炸裂开。
宁修抓着一旁的枯草盯着火海中被烤的油滋滋的兔子,忽然朝夜白一问了一句,“白一,你说这兔子会不会有异味?”
夜白一顿了顿,“师傅可是……吃不惯?”他关心的问。
宁修红了一下脸,“也不是。”她解释道:“为师就是突然想起自个儿对腥的东西好像有点下不了嘴。”
夜白一拧眉,“那师傅可要吃大饼?”他道:“临行前禅心师弟他们特意准备的还有几个。”
荒山野岭的。有的吃就已经不错了,宁修又怎么会去挑。
“那为师就吃它吧。”
……
六月的天按理说是艳阳高照,可宁修师徒二人越往淮州的方向靠近,就越觉得寒气逼人。
四周时不时还电闪雷鸣的。
有一方甚至还下起了倾盆大雨,直逼而来。
“师傅,这里距离淮州马上就快要到了。”
夜白一问,“可要去前方的破庙里躲一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