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衍深的眸色微沉,眉眼间尽是嘲弄,“你们以什么名义在一起?”
庄明月拽紧了宋子墨的衣袖,莫名道:“当然是情侣名义了,你问的问题都好奇怪。”
宋子墨大掌覆在女孩手背上以作安抚,刚要开口维护,却听到霍衍深冷嗤一声,幽深乌黑的眼底阴鸷尽显,“情侣?真是玷污了这两个字。”
庄明月何曾被人这样讥讽过,脸色一红,“你……”
宋子墨搂过她护在身后,面对面与霍衍深对峙,俊美的脸庞染了怒意,“有事跟我说,别欺负女人,而且,你到底凭什么这么狂?”
见过混子,没见过这么嚣张的。
霍衍深看向宋子墨的眼里满是厌恶与轻蔑。
“像你这种践踏感情的人,也知道别欺负女人?”
陈束紧张地咽了咽口水,生怕霍总一怒之下会跟宋子墨动手。
霍总对破坏感情的第三者深痛恶绝,当年霍总母亲,就是因为第三者郁郁而终的。
所以,霍总与夫人领证结婚后,虽然很忙,但也是真的将夫人当做自己真正的妻子,虽然没有给夫人足够的陪伴,但物质上,他比任何人给的都多,也足够洁身自好。
可夫人不仅不懂得珍惜,反而做出如此触碰霍总逆鳞的事情。
而眼前这个男人,不仅跟夫人暧昧不清,还跟其他女人有不清不楚的关系,脏的要死。
霍总自然是万分看不起这种人。
平白被人扣了一大顶帽子,宋子墨也冷了脸,“我践踏谁的感情了?有种你就说清楚。”
庄明月虽然害怕,但还是急忙护着自己的情人,“就是,你这人有毛病吧,上来就诋毁别人声誉,你到底谁啊,跟我们道歉,不然我们要起诉你!”
霍衍深看着两人相互维护,“情真意切”的模样,好像他才是那个插足在他们之间的第三者,厌恶之色尽显眼底。
他薄唇微抿,最后扫了一眼气红了脸的庄明月,声音森冷。
“周五准时出现,别再搞小动作,否则,后果自负。”
说完,他转身就走,进电梯后,他扫了眼宋子墨家门口的监控,眯了眯眼。
陈束捡起地上四分五裂的相机,看着庄明月欲言又止,最终什么也没说,快步跟上霍衍深离开了。
周五?
闻言,宋子墨眼底多了一丝疑虑。
姜蕴周五办离婚手续,难道他们跟她的丈夫有关系?
等电梯全部关上了,庄明月才困惑不解,“子墨,他们到底是谁啊?”
宋子墨搂进庄明月,摸了摸她的脑袋,安抚道:“应该跟姜蕴的丈夫有关,没事了,别怕。”
他刚安抚好庄明月,有两名警察就上门了,宋子墨跟他们说了刚才发生的事情,给警察提供监控视频,却发现刚才那段视频不知道什么原因没了。
宋子墨满脸不解,“这……”
怎么就没有监控了,是不是质量不好?
可查了查前面的监控,都没有任何问题,这块更像是被删减了……
没有证据,而且也没有发生实际性事故,警察只能当普通的民事纠纷处理,让住户平时进出注意一点。
姜蕴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晚上十一点了。
庄明月已经走了,但宋子墨因为不放心,还在公寓里等姜蕴回来。
一开门看到坐在沙发上的宋子墨,姜蕴明显很惊讶,“这么晚了你怎么还在这里?”
他来家里送菜前有提前给她发信息,但她没想到这个点了,他还在这里。
“晚上发生了一些事情,我不放心……”宋子墨将今晚在门口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告诉了姜蕴。
姜蕴秀眉拧了下,“你说是上次来给我送花的那个男人?他还把监控给黑了?”
“嗯,就单单少了那一段,不可能是质量有问题。”
姜蕴拿起手机看了一眼门口的监控录像,确实缺了一段,温凉的眉宇染了几分疑虑。
“不可能啊,公司那个同事自从被我明确拒绝后,就再也没有纠缠与我,平时在公司碰面也只是点头微笑的关系,行为举止也算坦荡,不像会做出这种跟踪偷拍甚至雇佣黑客的事情。”
宋子墨脑海里忽然闪过某个片段,“那人叫陈树,是你同事吗?”
“陈束?”姜蕴讶然,“我的同事里倒是有个叫陈束的,但是我和他之间只有工作上的交集,而且相处的还算融洽。”
也许只是同名同姓,或者是名字发音相同而已。
“你刚刚说,他们临走前警告我周五要准时出现,大概是和我那位丈夫有关,来找我茬的?”
宋子墨也这么认为,“他似乎把明月误认是你了。”
姜蕴冷笑,“无所谓了,他自己都没把这桩婚姻当回事,却反过来对我指指点点,真是可笑。”
她可还记得,傅尧在酒吧里是怎么左拥右抱的。
“无论如何,还是小心为上,周五我陪你去民政局吧。”
“不用了,给你带来的麻烦已经够多了,这点小事我自己能处理。”姜蕴看着宋子墨,歉意道:“今天让明月姐受委屈了,你替我跟她道个歉,等办完离婚手续,找个时间我请明月姐吃饭赔罪。”
“呵,一口一个明月姐倒是喊的顺嘴,也没见你喊我一声子墨哥。”
“明月姐值得。”姜蕴嘴角弧度一收,斜了他一眼,“您慢走,不送。”
不就是比她大个两年,从小到大都想占她便宜呢,让她喊他哥,狡猾的狐狸。
送走宋子墨,姜蕴脸上的笑容一下就收敛的干净,在脑海里复盘今晚的事情,基本上确定那个来送花和偷拍的男人就是她的准前夫。
唯一奇怪的是,两人的名字对不上。
陈束/树?傅尧。
两个名字差好多。
姜蕴思索了很久也不知道是哪里有问题,窝在软皮沙发上,拿起手机编辑短信。
接收人,傅尧。
“以后不要来打扰我和我朋友的生活,周五我会准时出现,希望你也不要迟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