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衍深冷笑一声，“显而易见。”
陈束的神色顿时变得凝重起来，眼神里掠过一抹厌恶。
“难道又是那位搞的动作？”
霍衍深似乎并不意外，只冷声吩咐，“继续查，狗急跳墙的事情做多了，总会露出几分马脚。”
“是！”
陈束应下后，忽然又想起另一件事。
“对了霍总，殴打姜秘书的四个女生的判决书下来了，定性为故意伤害罪，最久的坐牢服刑一年零六个月。”
陈束沉声汇报，“如果觉得判罚太轻，我们可以继续上诉。”
霍衍深头也没抬，淡淡扔下一句话。
“知会姜秘书一声，她自己决定吧。”
她自己挨的打，结果满不满意，要看她自己。
陈束看了眼霍衍深，“好的。”
顾家别墅。
三楼的某个房间内，顾颜颜正满脸怒气地跟人通电话。
“你安排的人是怎么做事的？姜蕴只是受了点轻伤不说，你们还把自己人全搞进牢里了？万一她们嘴不够严实，最后把我供出去了怎么办？”
电话那边的人道：“放心，我给他们下任务的时候没有提到你，她们根本不认识你，何谈供出你。”
听到对方这么说，顾颜颜稍微安心一些。
“你刚刚说，姜蕴住进了霍衍深的私人别墅，是怎么回事？”
电话那边的人也疑惑不解，“我也觉得奇怪，按理说姜蕴只是被打的受了点外伤，根本到不了需要长时间休养的情况，不知道后来怎么就被霍衍深，接到了私人别墅去养伤了。”
“果然是靠出卖色相上位的贱女人！”顾颜颜一开始雇人围殴姜蕴的时候，还有一丝顾虑，现在她只恨那群人揍姜蕴揍得不够狠！
她满眼愤恨，咬牙切齿道：“衍深哥哥只能是我一个人的，我决不允许任何人抢走他！”
对方那头明显感受到了她的不甘，沉默几秒后，再次开口，“既然这样，我可以再帮你一把。”
顾颜颜眸底闪过一抹阴狠，冷声问：“你还有什么办法？”
“我们可以这样……”
翌日。
避免再次出现错过约定时间的情况，姜蕴早早就到了时光咖啡店。
咖啡店制作台上方悬挂着一台电视，此时电视里正播放着早间新闻。
“13日晚，警方抓获一群聚众淫乱的人，其中还有两个未成年人……”
姜蕴喝着热美式，注意力逐渐被电视新闻吸引。
“其中一人是李家三公子，李旦。”播报间，电视画面跳到李旦被抓捕时的现场照片，姜蕴扫了一眼便立马认出来了。
这不是当晚在酒吧调戏她和钟婉婉，最终反被她们痛揍一顿的男人的么？
聚众淫乱，居然还有未成年人。
姜蕴眉目间尽是厌恶的神情，绯色的唇瓣轻轻张合，“人渣。”
这种烂人，早该抓起起来了。
姜蕴独自一人在咖啡厅等了将近半个小时，十点正的时候，一个西装革履，带着无框眼镜，手里拿着公文包的男人，走进了咖啡厅。
姜蕴的目光一直在门口徘徊，看到那男的走进来后四处张望找人，她一下就猜到，这应该就是她在等的陈律师。
她轻轻举起手朝他示意了一下，陈律师目光顿了一下，锁定她的位置，随即大步走了过来。
“姜小姐是吗？”男人过来后主动问道。
姜蕴微微颔首，“是我，你就是陈律师吧。”
“我叫陈鸣，是你丈夫的代理律师。”陈鸣向姜蕴伸出一手，姜蕴站了一起，礼貌地与他握手。
陈鸣落座后推了推无框眼镜，若有所指地开口。
“姜小姐平时，还挺忙的。”
姜蕴在职场上听多各种内涵的话，瞬间就明白了陈鸣在委婉指责她前两次的爽约。
“不好意思，前两次爽约确实是无心之举，都遇到了突发事件。”
姜蕴双手合十放在桌面，表情温温淡淡的，清透明亮的眼眸却异常真诚，“今天，我们就好好处理这个事情。”
“那就感谢姜小姐了，不过我们可能还要再等一会，傅先生说他要过来。”
“傅尧也要来？”姜蕴讶异，“他回国了？”
“对，傅先生回国已经一个月了。”
姜蕴顿时拧眉，凝眸逼视着陈鸣。
“之前，我给他打了很多电话发了很多短信，既然他已经回国了，为什么一直没和我联系？”
她是爽约了，她不是好东西，她有错她认，可是他既然在国内，为什么不见她，不联系她？
亏她还一直以为他在国外很忙，抽不出身来应对，她单方面愧疚的要死，结果却是这样一出戏？
陈鸣也拧眉，霍总没跟他说过，他私下还有联系他的前妻。
“这个，也许是傅先生工作太忙了。”
姜蕴神色冷凝，忍不住冷嗤一声。
“那看来他确实很忙，一个月都抽不出一点时间回个电话，就连离婚都全程委托陈律师去跟进。”
姜蕴一反平日的温和柔丽，嘴角上扬的弧度带着一丝锐利。
“既然都这么忙了，他今天怎么有时间过来？”
她不是第一天联系他的，她联系了他整整一个月！
那看来，她也没必要太愧疚，大家都不是好东西。
听着姜蕴带刺的问题，一时间陈鸣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姜蕴垂下眼眸，细长白皙的手指拿起金色的小勺子，在咖啡杯内轻轻搅动。
她似乎并没有期望得到一个回答，只是随心所欲地将问题抛出来而已。
两人等了将近二十分钟，傅尧依旧没有出现。就在姜蕴等的不耐烦的时候，陈鸣的手机响了。
“喂，我是陈鸣。”
“您不过来了？”陈鸣顿了一下，目光下意识看向姜蕴。他舔了下嘴唇，“哦，好，那这边我来处理，您先忙。”
听到陈鸣那句“您不过来了”的话，姜蕴顿时黑了脸。
挂断电话后，陈鸣看到姜蕴脸色不善，硬着头皮说：“您先生遇到点事，过不来了。”
姜蕴胸口堵了一口气，上上不来，下下不去，觉得十分不爽。
本来就对这准前夫印象很差，现在就更差了。
那就更要离婚了！
她握拳，“不管他了，我们开始吧。”
陈鸣点点头，从公文包里拿出一份协议，放到姜蕴的面前。
“离婚协议上，傅先生已经签好字了，你看一下协议内容，如果没问题，就在
姜蕴接过协议，认真浏览了一遍，最终在协议的最后看到一个张扬肆意的签名：傅尧。
这字写得倒是好看，看着跟他的处事风格有点不同。
整份协议简洁明了，和平离婚，不涉及双方财产。
姜蕴也没想要他的家财，她甚至都不知道他什么家庭，双方都互不侵占，挺好。
她拿起笔，在协议的最后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签好了。”
离婚协议书，正式生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