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彻看不得王将这么装杯,抡圆了长刀挥砍。
王将自信满满,再次徒手去抓,又是轻而易举握住了刀身。
旋即一阵酥麻顺着手掌传递到身体,王将意识到了不对劲,可是手掌就像是被吸附住了一样,根本使不上力气松开手。
言灵·雷池。
作用是在领域内控制电荷,能制造电弧或者静电屏障。
人体的生物信号主要是通过生物电流来传递的,当人体被电流击中的时候,大脑就无法再控制身体松开电源,就像是被吸附住一样。
哪怕是混血种,也是逃不过这个规律。
虎彻的长刀是锯齿状的,有点像是一个大号的链条,上面有很多倒钩。
电流顺着刀身蔓延到王将身上,整个人动弹不得。
虎彻趁着对方被麻痹,猛地拉动长刀,锋利的锯齿切开王将的手骨,将他的右手整个切了下来。
旁人自然也不会错过这个好时机。
正宗出现在王将的背后,手上的刺拳用力砸在王将的脊椎上。
可是打上去后,他却感觉自己在捶打一块钢铁,套在手上的指虎竟然都有些变形。
他心中发狠,一下接一下地轰击,把王将打的踉踉跄跄。
小蓧也及时跳出了控制室,以一种非常精准度角度把手中的长刀送进了王将的心脏。
做完这一切,她双脚踩在王将肩膀,侧立挂在后者的身上,
然后猛地一拔。
那把以她为名的‘蓧’几乎把王将的半个身体切开。
小蓧掉落在地,顺势在地翻滚卸去力量,随后收刀在小臂下,半蹲紧盯着王将。
王将此刻的情况终于有些凄惨了。
他的半边身体带着手臂和肩膀,晃悠悠地挂在身上,胸腔的切口极大,三人甚至能够看到他那颗被切开了一半的心脏。
血淋淋的心脏如喷泉一样挥洒鲜血,但是它仍然在跳动。
让人心里发毛。
噗——
那颗心脏忽然开始膨胀,然后如同烟花般炸开,将肉块甩的到处都是。
言灵·阴雷。
小蓧在贯穿对方心口的瞬间,便已经压缩空气埋入了对方的体内,绝不给对方留一点机会。
“呸!还是女人做事细致啊!”虎彻抹把脸,他距离爆炸就近,脸上全是碎肉。
他转过身,想去洗洗,却看到正宗和小蓧惊恐地看着他背后。
虎彻当即意识到不对。
想要转身已经来不及了,他再也顾不得什么脸面,直接前扑、就地打滚。
咣当一下,一击拳头打在了他之前的地方,钢铁的甲板上竟然被打出了一个坑洞。
“这家伙还是人么?”正宗不由胆寒。
他们是疯子、精神病不假,即使面对恶鬼,他们也敢一边说着脏话,一边冲上去玩命。
如果是个性感的女恶鬼,他们甚至不介意说两个荤段子。
可是面对一个心脏被炸碎了,仍然活蹦乱跳的家伙,那也是会害怕的啊。
人们的恐惧永远来自于未知。
现在他们根本不清楚王将是个什么东西。
心脏碎了都没事,那该怎么杀?
“这玩意难道真是亡灵骑士?”虎彻狼狈地爬起来,眼皮直跳。
小蓧没工夫和他废话,再次提着‘蓧’迎了上去。
王将只剩下一条手臂,动作仍然没有受到任何影响,他用小臂作为武器,刀刃能够轻易切开他的血肉,却总总被他坚硬的骨头格挡。
小蓧看到这种情况,汗毛都立了起来。
不由也开始发毛。
她又想到了什么,小脸瞬间狰狞起来,发狠一般狂乱挥动长刀。
血肉横飞、刀光如潮。
后方的两个大男人内心惊悚,忍不住后退了一步,想要远离这‘疯子’的厮杀。
其实他们该冲上去支援的,但是他们害怕了。
面对一个不会死的怪物,对方用肉身抵挡攻击,谁看了都会犯怵。
对方可以被砍无数下,但是只要你失误一下,就会被对方生生撕开。
之前倒下的几人已经很好的说明了这点,
王将绝对有这个能力。
可以说,小蓧完全是在钢丝上舞蹈,只要刀势稍缓,王将绝对会用那双已经不剩多少血肉的手掌,恶狠狠掐住她的脖子,然后以最残忍的方式杀死她。
虎彻和正宗明白这点,可就是害怕。
当恐惧大过欲望,他们就升起了退却之心。
小蓧却不管那么多,也不再讲究什么刀法,就只是一下又一下用刀刃砸在对方手骨上,刀光如影,快到了极致。
她的打法完全不像是一个剑术大师,而是一个拎着菜刀玩命的疯婆子。
王将被他压得一步步后退,最后抵在了小船的防护栏上。
王将后背靠着护栏,好似找到了借力点,终于稳住了身形。
小蓧再也无法前进了。
水面突然炸起巨大的水花。
一把黄色的长刀刺穿钢板,直直插入王将的后脑。
场面仿佛静止了。
小蓧撑着膝盖换了口气,这才笑嘻嘻走到船沿,伸出手臂将那把刀的主人拉上来。
“你再不出来,我的手都没劲儿了。”小蓧说。
“嗯。”落叶淡淡点头,收刀入鞘,没有看她。
小蓧看了姐姐一眼,没说什么,再次恢复笑哈哈的样子,对着一边的两个怂货喊。
“喂!还愣着干什么,快过来收拾一下,神还要吃饭呢!”
虎彻二人已经被‘姐妹俩’的狠辣震撼了。
木讷点头:“哈依!”
两人抿着嘴来到王将尸体旁,看着宛如遭遇凌迟的惨状,有些犯呕。
心里感叹:女人发起疯来,真是比男人还狠啊!
他们现在不敢去触那俩姐妹霉头,只好屏着呼吸去抬王将的尸骨,准备将他丢下去喂给那些白线。
一人抱腿,一人托着肩膀,慢慢抬高‘尸体’。
骤变途生,
两道寒芒闪过。
‘雪’划破了正宗的咽喉,‘蓧’刺穿了虎彻的太阳穴。
虎彻当场咽气,正宗捂着喉咙,难以置信地看着她们。
小蓧歪着头,微笑看他们。
可爱的脸蛋却比厉鬼还要渗人。
然后抬脚将他们‘三个尸体’一起踹了下去。
她探出脸,向船下俯视,尸体刚刚落在半空,下方的白线就沸腾起来了,似乎在亢奋?
白线竟然主动升起,如饿虎扑食一般包裹了食物,然后飞速淹没在河面。
河面平静下来。
一切好像都结束了。
实际上就是这样,男孩交给小蓧的任务,小蓧都已经做完了。
可她就是没有回身。
小蓧望着下方的白色海洋,不再嬉皮笑脸,面无表情、平静地说。
“姐姐下不去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