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臼井城内热闹非凡的时候,上杉军迅速集结,赶过来的北条氏政急忙问道:“管领大人,臼井城内乱起来了了?”
上杉宪义摇头道:“不,这是原胤贞和里见义尧设计的陷阱,可惜,他们的计划已经被我看穿了。”
北条氏政一脸不解道:“管领大人是怎么知道这是对方设下的陷阱?”
上杉宪义拿出昨晚收的信交给北条氏政,说道:“我之前就已经说了,臼井城需要原胤贞和里见义尧两人联合起来才能守得住。
首先让我怀疑的第一个疑点就是原胤贞安抚镝木胤义的时候,他根本就没必要去说等我军撤退之后就收拾里见家的话。
镝木胤义可不是他原胤贞的心腹,他怎么敢说出这样得罪人的话给一个关系不亲密的人?
原胤贞在这样的场合说了如此不智的话,其中肯定有蹊跷。
其次,原胤贞和里见义尧都不是蠢人,他们怎么会容许自己的部下惹事?
而且从镝木胤义写的书信来看,里见义尧也作出了许多反常的举动。
比如让原胤贞惩罚手下一事,这举动很容易让两人走向对立,引发争斗。
就如现在的臼井城闹出的动静一样。
这看起来很合理,但是仔细思考,很多地方都经不起推敲。
如今反过来一看,一开始原胤贞对镝木胤义说的那些话,更像是试探。
镝木胤义肯定是被原胤贞发现是细作,所以才与里见义尧有了后续的动作。
想来镝木胤义已经是凶多吉少,而臼井城内是一个陷阱,他们正在等着我们进去。”
北条氏政惊讶道:“既然管领大人已经知道臼井城内是个陷阱,为何还要前去?”
上杉宪义笑道:“计谋这东西,越是复杂越是容易出问题,其实名将都是避免使用计谋,反而喜欢堂堂正正击败敌人。
虽然说耗费的代价大一点,但是这样更加稳妥,
每一次对别人施展计谋,都是在玩弄人心,那都是一场赌博。
如今原胤贞和里见义尧也是在赌。
而我已经知道了他们的底牌,他们的计策对于我来说,已经没有任何威胁了。
反而这个计谋成了他们致命的地方,今晚,臼井城必定可以拿下!”
就在上杉宪义和北条氏政聊天的时候,上杉大军已经集结完毕,本阵下方一片火光。
上杉宪义从近侍手中拿过自己的朱枪,笑道:“准备出阵吧!”
北条氏政当即在北条纲成的带领下,与自己的军势汇合。
上杉宪义举起朱枪,大吼道:“诸位,看那臼井城,今晚我们就可以攻下它,之后就可以进攻千叶家本据,捉拿贼人原胤贞!
只要拿下他,我们就可以凯旋,返回武州,唾手可得的荣耀就在眼前,一鼓作气拿下!出阵!”
随着上杉宪义的一声令下,上杉军各部开始朝着臼井城前进。
躲在臼井城撸门内的原胤贞正紧张的看着上杉军,他看到上杉军出动,暂时松了口气。
里见义尧惊叹道:“在这个时候,没有急着冲上来,不愧是横行关东的霸主。”
原胤贞笑道:“可惜,只要他进入我们的陷阱,这位霸主就要在今晚陨落了。”
原胤贞和里见义尧相视一笑,他们都没有想到上杉宪义会在这个时候中计。
很快上杉军来到三之丸,先手役大将矶野员昌率领两千人将三之丸的木栅栏破坏,为后续的大军请出一条道路。
随后进攻没有多少士卒防守的二之丸大手门。
“一番乘之功是我矶野员昌的了!”
矶野员昌不过片刻就攻破了二之丸的大手门,并且还竖起竹与雀纹的旗帜,大声宣告自己的战绩。
随后矶野员昌率领部下继续前进,攻打臼井城的本丸。
同时上杉宪义率领自己的本队进入城内,后边则是北条氏政的军势以及上杉家臣的队伍。
在本丸撸门里看着的原胤贞大喜,当即对手下喊道:“立刻打出信号!”
很快,本丸烧起了一把大火,火光冲天而起,紧接着太鼓法螺响起。
藏匿在二之丸高城胤吉等人直接率领大军杀出。
“原氏家老,小金城城主高城胤吉在此!上杉宪义你中计了,纳命来!”
“原氏一门众,臼井城城主臼井景胤在此,上杉宪义纳命来!”
“原氏一门众,侍大将,原胤次在此,上杉宪义,你一无处可逃,受死吧!”
“我乃上总东金城酒井敏房,上杉宪义的首级我要了!”
...
四周突然冒出数千士卒,他们都是从二之丸的那些房屋里冲出来的。
看到突然冒出的敌军,北条氏政有点慌,他连忙看向北条纲成道:“叔父,如今该如何?”
北条纲成看着不远处的上杉宪义,说道:“关东殿下,无需惊慌。”
不同于北条氏政,上杉宪义麾下的家臣召集来的军势纪律可没有北条军或是上杉常备队那么好。
他们一看自己被包围了,一时间有些慌张,队伍也开始有些散乱,并且队伍里变得嘈杂起来。
好在上杉宪义还端坐在马上,纹丝不动,他们这才勉强坚持着,没有崩溃。
上杉宪义看到出现的敌军,而且臼井城的本丸的大手门洞开,原胤贞和里见义尧正率军与矶野员昌的两千人大战。
他举起朱枪,大喝道:“原胤贞,里见义尧,你们的诡计我造已经看穿了!
诸位,现在是击败他们的好时机,跟着我杀进去,杀!”
上杉宪义一马当先,杀向原氏大军,他身边的近侍,马廻以及常备争相杀向敌军。
北条纲成当即对北条氏政喊道:“少主,速速发起进攻!”
北条氏政当即拔出腰间打刀喝道:“杀敌!”
北条军直接杀向东金酒井敏房的队伍。
上杉宪义率领的常备直接前去支援矶野员昌,至于其余人则是抵挡原氏其他敌军。
原胤贞看到上杉宪义杀来,大惊道:“怎会如此?”
里见义尧也大感不妙。这样下去,战败是迟早的问题了,不能拖在这里了,他如是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