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岛义兴拖着那艘老旧关船,带领另外三艘战舰以及残余的几艘小早船返回港口,到了港口外,一艘小早船就迅速到了旗舰附近。
有福岛义兴出面,小早船立刻带领船队进入海港内。
船队的惨烈模样自然被进入港口的商人看见了,很快港口内就传遍了上杉水军与海贼交战的事情。
福岛义兴进入海港后,就让部下休整,自己前往江户城拜见太田资正。
太田资正看到福岛义兴疲惫的模样,问道:“壹岐守这是怎么了,难道您和海贼遇上了?”
“唉。”福岛义兴还是有些意难平的叹了口气,说道:“在下确实遇上了那伙海贼,对方四艘关船,在下与他们激战一个多时辰,烧毁了海贼三艘关船,俘虏其中一艘。
但是在下率领的关船被对方夺去了一艘,而且还让对方跑了,在下真是有愧主公托付啊!”
太田资正听罢,连忙安慰道:“壹岐守大人已经做的很好了,您是第一次率领水军众作战,能够击败这些经年老贼,真是不易,且先休息休息,在下为您报捷。”
福岛义兴微微点头道:“在下还抓获了一些俘虏,伊贺守大人可以审查一番。”
太田资正点点头,他安排福岛义兴休息,随后前往海港,他到港口时,蜂须贺小六,武田左马介等人率领船队返回。
他们一看到太田资正,连忙上前拜见。
太田资正点头道:“壹岐守大人遇上那伙劫掠商船的海贼了,并且和他们大战一场,海贼四艘船毁坏三艘,俘虏一艘,不过我军被对方夺去一艘船,那些残余的海贼,坐着我们的新船逃跑了。”
蜂须贺小六惊讶道:“壹岐守大人厉害啊,他可是带着一群新兵呢。”
武田左马介也点头道:“真是不可思议,要是在下率领这群新兵,恐怕早已经败退了。”
太田资正点头道:“虽然已经击败一伙海贼,但我们也不能放松警惕,在下要先去找主公商议一番,各位继续在水道附近巡查。”
第二天,太田资正就跑回松山城汇报情况。
上杉宪义听完太田的汇报,点头笑道:“十兵卫干的不错,我很满意,看来水军众交给他是对的。伊贺守,那些俘虏有交代什么吗?”
太田资正回道:“主公,臣连夜拷问,有几名水手招认,他们是从属里见家的海贼众,他们是东条氏的水手,另外一位是叫天津氏的海贼众。”
上杉宪义早已经猜到是里见家在搞鬼,毕竟只有永恒的利益,里见家为了自家的利益,向他报复也很正常。
不过,他可以理解,但是觉不允许这样的行为。
上杉宪义冷笑道:“里见义尧觉得自己在房总地区没有敌手,就觉得本家也可以欺负了,这一次,我先拿里见家开刀!”
上杉宪义这边正打算出兵房总地区,里见义尧就派正木时茂来了。
正木时茂虽然不知道海战输了,但是他十分干脆的说道:“武藏守大人,最近几次海贼事件都是本家的一些水手众做的。
他们对于武藏守大人介入本家与真里谷家的事情很不满,于是自发的袭击了前往江户的商船,主公对此十分抱歉。”
上杉宪义冷笑道:“一句抱歉就完了?本家可是承担着给这些商家的损失呢!”
正木时茂低头道:“这都是本家给武藏守大人带来了不便,这些损失本家愿意承担。”
上杉宪义皱眉道:“你以为这样就完了吗?他们的行为让本家的名誉受到了多大的损失,你以为就可以揭过了吗?
你当本家是软弱可欺的吗?我可告诉你,你们最好给本家一个满意的答复,不然过几天,本家就带兵去问说法了!”
正木时茂脸色一变,他当即说道:“请武藏守大人息怒,在下这就回去找主公说明大人的意思。”
上杉宪义确实有打算去打里见家,但是第二天,下野出现巨变。
原来是下野的那须氏当主高资觉得宇都宫尚纲在支援古河公方的行动中实力受损,于是打算征讨宇都宫家。
宇都宫尚纲立马跑去足利藤氏那指责那须高资,而足利藤氏对于那须氏这种不听命令的国人自然不满,当即下达了讨伐令。
宇都宫尚纲大喜,他再度纠集两千人马,包围了那须氏的喜连川城,那须高资立马出兵救援。
那须高资知道宇都宫军人多势众,他与手下家臣商议,随后避开宇都宫主力大军,然后在领内西桥氏家·喜连川间的东山道设下三百伏兵。
此地正是东山道五月女坂(早乙女坂)左近。
宇都宫尚纲毫不知情,直接率领大军进入埋伏圈,辰时,宇都宫军正在悠然通过五月女坂的时候,路边伏兵并出,那须足轻个个拼着性命夹击尚纲本阵。
尚纲的旗本毫无防备,被打了个措手不及,宇都宫一族笠间家大将满川民部少辅忠亲统带亲兵阻挡那须军,被敌军以七打一,在这场“七骑讨”中战死。
同属宇都宫一族的横田五兄弟指挥亲兵二百余奋战,与那须军来回缠斗,直到兄弟五人先后血溅当地。而尚纲的老冤家芳贺高照,也在是役中奋战而死。
尚纲迅速斟酌战况,策马阵前指挥部属,很快让部下稳定下来。
但是那须党中使弓的名手鲇濑瞄上了他。
鲇濑弥五郎实光,那须七党之一伊王野资宗的重臣,他放箭射中尚纲前胸,当下堕马死去。
尚纲一死,宇都宫军心大溃,在惊慌中败归家乡。
尚纲战死后,四岁的儿子伊势津丸(一说加贺寿丸)在芳贺高定监护下就任宇都宫家主。
伊势津丸即后来的宇都宫广纲,生来病弱,兼以年纪幼小,不能约束众臣,宇都宫城在一片混乱中落入趁火打劫的家臣壬生纲雄之手,芳贺高定只得护伊势津丸逃往真冈城。
上杉宪义得知这个消息,他岂能坐失良机,对于里见家,他只能下次再收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