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10点,公园。
这是钟云强选择的约会地点。
他之所以选择公园,因为这里是开放式的公共场合,每天都有一些退休的大爷大妈在各个地方锻炼身体。
毕竟这可能是他和乔玉仙的第一次约会,他不敢约在太安静太封闭的地方,以免适得其反。
要是来的是其他女嘉宾,那就随便了。
“嗨,早上好。”
出现在钟云强面前的是他心心念念的乔玉仙。
今天的她穿着一件鹅黄色的大衣,把整个人都衬托得阳光明媚。
“早。”钟云强露出发自内心的微笑,“走走吧。”
早上11点,滑雪场。
已经滑了一段时间的董超峰和冷佳蓓开始中场休息。
董超峰可能是触景生情,正在将他过去攀登雪山时的一次遇险经历娓娓道来。
冷佳蓓表面上还好,但内心里一直在翻白眼。
他这些故事,听个一两次还好,但要是天天听,是真的会觉得无聊和没必要。
“你未来打算做什么?”
冷佳蓓问出自己想要了解的问题。
她已经不想知道他过去达成了什么冒险成就,历经了多少次艰辛苦难。
她只想知道,他如何考虑未来。
“我...”
董超峰的脑子有点卡壳。
作为一个探险家,他从来不会去考虑未来。
因为可能下一刻,他就会遭遇一次致命的凶险而丧失性命。
小河上,游船里。
孟若云正在和凌子辰谈心。
不文雅地形容,她已经把凌子辰的内心世界扒得只剩下条底裤。
“子辰,我觉得你从一开始,方向就错了。”孟若云专业地分析着,“你上节目既不是为了寻找另一半,也不是为了交友,你只是为了满足自尊心。
“无论是希望所有女嘉宾都喜欢你,还是想把所有男嘉宾都比下去,这些想法都是服务于你的自尊。
“一个人最想要什么,他就最缺乏什么。”孟若云看着他,得出一个惊人的结论,“也就是说,你骨子里是自卑的。”
凌子辰沉默,这女人说的没错,他骨子里,是有点自卑。
这种自卑让他非常想在别人身上找到自尊。
“那怎样才叫自信?”
他忽然问。
“自信?”孟若云介绍道,“小屋里最完美的例子就是乐怀,态度不卑不亢,做事不慌不忙,灵魂强大而有趣。
“要不是他已经和安涵双向奔赴,我还挺想了解他的。”
听到这里,一颗种子不知不觉中在凌子辰心中种下。
吃喝玩乐一条街,邹义彬和仇诗华正在排队等前面的游客把气球打完。
闲着也是闲着,仇诗华干脆拷问邹义彬。
“老邹,假如新来一个八号女嘉宾,她的各方面条件都完美契合你的需求,那你会给她写信吗?”
“啊?”
邹义彬没想到她会问这么一个问题,直接大脑宕机,不知所措。
然而仇诗华可没打算放过他,她直勾勾地看着他,等待着他的回答。
“我...我会给她写信。”
他选择了如实回答。
毕竟这个时候,撒谎可能会导向更坏的结果。
“理由。”
仇诗华没有表露出任何的情绪,只是平静地问他。
邹义彬深吸一口气,回答道:“现在小屋里的大家仍处于互相了解阶段,并没有确立关系。
“我认为在这样的大背景下,了解所有女嘉宾,并找到合适的那个,是非常正常的行为。”
仇诗华似笑非笑地看着他,问:“那你现在有找到合适的吗?”
“没有。”他真诚地回答,“所以我现在想继续了解你。”
“那假如经过了解,你发现我适合你,结果小屋来了一个极其优秀的八号女嘉宾,那你还会去了解她吗?”
仇诗华认真起来,注视着他的一举一动。
“分两种情况。”邹义彬认真回答,“假如你已经跟其他男嘉宾双向奔赴,那我会毫不犹豫地去了解八号女嘉宾。
“假如你没有和其他男嘉宾明牌锁死,那么我只会专注于你,无论之后出现多少个女嘉宾,我的回答完毕。”
“还我的回答完毕,你是毕业答辩吗?”仇诗华被逗笑,她看一眼气球摊的情况,继续说,“我不会玩气枪,等会你教教我。”
“好。”
公园里,钟云强和乔玉仙坐在长椅上喝奶茶和聊天。
她看着眼前的人来人往,提醒道:“其实你不用事事迁就我,选这么一个不像约会的约会地点。”
“好,我下次一定改。”
乔玉仙略微无语地看着他,继续说:“我其实挺希望我的另一半能稍微强势一点,因为我自己本来就是比较被动和慢热的人。”
钟云强没有说话,认真地听她说。
“我不太想看到我的另一半只是一味地对我好,而忽略他自己,这样的状态只会让我更加没安全感,他也会越来越累,最后矛盾爆发。
“感情是需要双方付出的,我也想知道对方的需求是什么。”
乔玉仙看着钟云强,说出自己心中的感想。
在小屋的这段日子里,她知道钟云强一直想走进她的内心。
但是,当她敞开内心,想走进他的内心时,却发现他的内心早已封闭,连门都找不到。
临近12点,画室里。
鲁洁仪压抑着心中的烦躁,偷偷活动了下僵硬的肌肉。
她以为的画室约会是夏晓辉站在她的身后,亲手教她画画,两人有说有笑。
但现实是,她变成一个人肉雕像,夏晓辉完全沉浸在他的绘画过程中,两个多小时里,两人的有效交流为零!
这人是真的对她有好感吗?
还是说,只是把她当成工具人?
陶艺店,安涵坐在拉胚机面前,乐怀坐在安涵背后,三点呈一条直线。
地上摆放着两个刻着丑陋“安”字和“乐”字的茶杯胚子,以及一大堆规格相似的花盆胚子。
两人又熟练地做好一个花盆后,安涵忽然向后倒去,依靠在乐怀的怀里,抬头看着他的下巴,问:“老板,能下班了吗?我想吃饭。”
“行,先起来洗手吧。”
乐怀的两只手都是泥,他现在只能用手臂将安涵的身体扶住,避免她向两侧摔倒。
安涵还没起来,她近距离感受着乐怀胸膛的温度,继续请求:“老板,下午能给员工放个假吗?我想出去玩。”
“没问题。”
乐怀笑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