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8点59分,核桃壳体育馆。
安涵百无聊赖地等男嘉宾出现,反正她不抱期待,也就无所谓了。
话说回来,要是男嘉宾迟到了,她能不能直接跑路回小屋啊?
早上9点整,仿佛是掐好时间一样,体育馆的大门猛地被人拉开。
馆外的阳光强烈而耀眼,一个身形高大的男人提着一个箱子从外面走了进来。
看清楚来人的模样后,安涵先是一愣,接着一笑,再而一怒,最后这些情绪统统融入一句狠话中:“我今天一定要虐爆你!”
“来啊,谁怕谁。”
乐怀将手中的医药箱放好,从安涵面前拿走另一块球拍。
“你怎么还把医药箱拿来了?”
“预防万一,顺路去外面买的。”乐怀回答她,“里面有纱布、创可贴、跌打药、冷却喷雾、口服葡萄糖...反正能想到的都在里面了。”
“你做事真是滴水不漏啊。”
“习惯了。”乐怀放下球拍,提议道,“先热身吧,我好久没剧烈运动过了。”
“嗯。”
热身结束,双方开始正式比赛。
乐怀不打算在比赛中放水,他想来一场淋漓尽致的比赛。
好吧,他也没资格说放水,高中毕业后,他就没打过乒乓球了。
女士优先,首先由安涵发球。
她的发球姿势还挺专业的,不过发出的球并没有什么难度,乐怀很轻松就接住。
双方相持了几回合后,安涵似乎摸清楚乐怀的底细,忽然一转球风,直接一个扣杀。
“捡球吧,乐总。”
“你这小年轻,不行。”
“别在这里倒油,小心地滑。”
开完玩笑后,乐怀将球捡回来,准备发球。
安涵果断制止他这个行为,提醒道:“大哥,这一球还是由我来发,下两球才是由你发,直到我们10:10,才轮流互发。”
乐怀还是第一次见到安涵这个自信飞扬的样子,不愧是活力满满的女大学生。
“行,给你。”
第二回合,双方相持了几个回合后,安涵直接抓住乐怀的死角,一球过去。
2:0,但不用捡球。
“你不会是大学校队的吧?”
“不是啊,不过是我爸妈小时候误信传言,以为打乒乓球能防近视,然后就开始让我打乒乓球了。”
“那你现在有没有近视?”
“戴着隐形眼镜呢。”
轮到乐怀发球,他的发球质量一般般,安涵接的很轻松。
相持两回合后,乐怀突然发力猛扣。
然而安涵早有防备,她迅速远离球桌,将球救回到球桌上。
乐怀想继续扣杀,结果把球扣到地上,3:0。
问题不大,球在对方半场,他不用捡球。
他接着刚刚的话题:“我还没见过你戴眼镜的样子。”
“我的眼镜盒没带来。”安涵画了个饼,“以后带给你看。”
节目后台,盯着监视器的导演跟副导演正在闲聊。
“他们这是在约会吗?我怎么感觉他们像是在参加一场重要的比赛,双方为了各自的荣耀奋力拼杀。”
“这不重要,反正他们这对的进度已经远超其他嘉宾,观众看到他们估计都想直接搬民政局了。”
“鲶鱼是今晚投放吗?”
“对。”
“那就让鲶鱼把水搅得更浑吧。”
另一边,游乐园。
早早等候的乔玉仙看到来人,暗中松了口气。
“嗨。”
“嗨。”邹义彬有点尴尬,“我没想到会是你。”
早知道昨晚的剪刀石头布,他就不出剪刀了。
“幸好是你。”乔玉仙看起来还挺高兴,“走,陪我玩一些项目吧。”
只要不是严桓、钟云强和凌子辰,她都可以。
十几公里外,室内运动馆里。
仇诗华看到出现的是凌子辰,有点无语。
她想过所有男嘉宾,唯独没有想过会是这个人。
竹子和酒杯还不够明显吗?不至于是其他男嘉宾先把那两幅画选走,他才别无选择吧。
凌子辰还是很高兴的,虽然没能选到乔玉仙,但能选中仇诗华,也还不错。
仇诗华见他走过来,直接开门见山:“你为什么没有选择袁梦竹的竹子画和鲁洁仪的酒杯画?”
凌子辰早就想好这个问题的答案,因为他知道女嘉宾一定会问这个问题,都怪那两个女人画得太明显了,让他有点下不来台。
现在说什么借口都是徒劳无功,最重要的是真诚,真诚,以及真诚。
“现在才第三天,我还是想更多地了解大家,这样才能知道谁和我是最合适的。”
“...你说得对,走吧,我们先打保龄球。”
仇诗华表面上同意他的看法,不妨碍她在心中骂这家伙是下头渣男海王。
幸好她早就准备好两套计划,一套是“你会我也会”计划,另一套是“需要人教”计划。
如果凌子辰会玩这些项目,那她也会。
如果凌子辰不会玩这些项目,那她也不会。
突出一个灵活。
燕阳市郊区,竹林小馆。
悠扬的琴声在竹林深处响起,钟云强不急着赴约,反正里面不是他想约的那个人。
他欣赏了会这周围古色古香的仿古建筑,然后才走到竹林深处的建筑前,迈步进去。
屋子里,袁梦竹穿着一件竹叶色的旗袍,挽着头发,插上一根竹制的发簪。
听到脚步声渐行渐近,她抬眼看去,结果发现,来的是钟云强。
“哈喽,竹子你挑选的地方不错。”他用欣赏的目光看周围的建筑物,满意地点了点头。
“我没想到是你。”袁梦竹露出一丝苦涩的笑容,“他是去喝酒了吗?”
“不是,喝酒的是严桓。”
钟云强坐在竹椅上,给自己倒上一杯清茶,分神欣赏不远处舞台上的琴师弹奏。
“那他是第几个选的?”
“第二个。”
钟云强不再叙述,静静地喝茶听曲,大家都是聪明人,没必要说得太露骨。
燕阳市商业区,一间酒吧。
严桓还是第一次白天去酒吧,虽然酒吧在负一层,走下去后,是白天还是晚上都已经没有关系。
酒吧里,鲁洁仪坐在吧台前,无聊地摇晃着手中的酒杯。
一阵细碎的脚步声忽然响起,她转头一看,来的是严桓。
“小姐,一个人在喝闷酒吗?”严桓走到她面前,发出绅士的邀请,“要不要跟我来一杯?”
“现在是闷酒了,服务员,给他来一杯。”鲁洁仪这才发现自己并不了解眼前这个男人,“你要喝什么?”
“有果汁吗?”严桓在鲁洁仪旁边坐下,“镜头前还是别喝酒比较好,免得烂醉如泥不好看,晚上还有活动呢。”
刚刚跟拍摄像师告诉他别喝太醉,晚上还有一场宴会要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