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9点,众人回到房间,准备写信。
这是恋综最经典的环节,形式多种多样,写信、发短信、看朋友圈、录视频等等。
在这个环节中,节目组后期都会邀请一些明星来玩猜猜猜,猜嘉宾们会给谁写信。
乐怀在房间里总算看到自己下铺的兄弟,严桓。
不过似乎因为乔玉仙的值班选择,严桓看起来有点闷闷不乐,邹义彬的脸色也好不到哪里去,真是一对难兄难弟。
乐怀没有管他们,他从宿舍的抽屉里拿出信封和信纸,开始写今晚的信。
信纸上本来就有横线,于是他选择了其中九行,徒手画上十条笔直的竖线,将其隔成九列,并在格子上填写一些数字。
没错,他弄了个数独出来。
这个数独本身并没有意义,只有当收到信的人想将它解出来时,才会变得有意义。
投完信后,乐怀来到三楼的露台,躺在椅子上,一边吹着深秋的晚风,一边凝望夜晚的星空。
有一说一,这地方虽然偏僻,但光污染还是比他家那边严重,肉眼可见的星星并不多。
女生宿舍里,迟迟无法下笔的袁梦竹正在踌躇是该给凌子辰写信加强印象,还是给邹义彬写信平衡心态,亦或者是去开拓未知的海域。
安涵则非常迅速地把信写完,离开宿舍,去传达室把信塞到信箱里。
“咦?”
在回宿舍的路上,她忽然发现有人在露台,这人一身黑色,几乎完美地融入夜色中。
要不是木质摇椅在摇晃,她都无法察觉。
“你在这里干嘛?看星星吗?”
听到背后的声音,乐怀诧异侧头看去,只见安涵径直坐到他身边的摇椅上,歪着头与他对视。
“嗯。”乐怀的视线重归星辰,“今天的消耗有点大,就想着在这里吹吹风,看看星星,放松放松。”
“今天确实累。”安涵也学乐怀把椅子摇起来,“小屋里到处都是摄像头,一举一动一言一行都被记录着,以后还会被观众审视和批判,想想都觉得压力山大。”
“那你为什么会选择参加恋综?”
“是我爸妈给我报的名,他们天天被短视频洗脑,怕我嫁不出去。”
乐怀侧着头打量安涵,平心而论,她的样貌稍稍逊色两位大热门女嘉宾,但底子绝对不比那两个人差,大眼睛加冷白皮。
差距在于她不会化妆,以及有点憨憨气质。
“你这颜值,嫁不出去的唯一原因,就是你还不想嫁。”乐怀陈述事实。
安涵看起来有点高兴:“你这是在夸我长得好看吗?”
“你这样解读也没问题。”
“我爸妈也是这样想的,所以从小到大他们对我的家教都很严格,直到我的发小牵着一个怀着一个出现在他们面前,他们才察觉到问题,开始害怕。”
乐怀笑出声来:“然后他们就疯狂给你安排相亲?试图用最短的时间把你嫁出去?”
“夸张了点,但差不多是这个意思。”安涵点了点头,望着他,“那你呢,你为什么会参加这个节目?”
“我的故事跟你差不多,我朋友给我安排了好多次相亲都没什么效果,最后破罐子破摔,让我上恋综试试。”乐怀看着星空,将话语娓娓道来。
安涵发现其中的不合常理之处,好奇问他:“为什么是你朋友给你安排的相亲?”
乐怀收回投向天空的目光,转头凝望着安涵,微笑道:“因为我是孤儿。”
“啊?”
安涵对这个答案非常意外,不过静下心来一想,这个答案恰好能解释他身上一些异于常人的地方。
比如说非常注重消防和电力安全,一般正常人是不会注意这种东西的,他非常关心这些东西,说明他的至亲可能是因为电力事故引起火灾而丧生的。
这是他一生的阴影。
他厨艺好,说不定不是喜欢做饭,而是为了生存而长时间积累下来的经验。
毕竟不做饭,就会饿死。
“你有一个很好的朋友。”安涵觉得现在的气氛有点沉重,她还是想说些轻松点的东西,“男的女的?”
“那肯定是男的。”乐怀笑出声来,“如果是女的,也许我不会上这个节目。”
安涵侧头看着他,忽然问:“那你现在会庆幸朋友不是女的吗?”
“现在说这个还不是时候。”乐怀避开这个话题,问她,“你会玩数独吗?”
“不会,我是文科生。”
“我是理科生。”乐怀坐起身来,看一眼时间,说,“走吧,到时间拿信了。”
“原来已经10点了吗?”
“嗯。”
安涵跟在乐怀身后,双臂自然而然地在背后摆动:“你猜我今晚能收到几封信?”
“五封。”
“谢谢你这么看得起我啊。”
安涵追上乐怀的脚步,跟他并排行走。
她知道,他说五封,意味着他一定投给了她。
因为现在只有五个男嘉宾。
两人走到传达室,各自拿钥匙开启信箱,非常巧合的是,两人的信箱里都孤零零地躺着一封信。
“我这里只有一封信。”安涵扬了扬手中的信件,“你欠我四封。”
“行,保证还清。”
其他嘉宾陆续上楼来拿信,乐怀和安涵不敢继续在传达室逗留,免得别人尴尬。
其中,凌子辰拿到一封信,邹义彬拿到两封信,钟云强拿到一封信,严桓没有拿到信。
袁梦竹拿到一封信,仇诗华拿到一封信,乔玉仙拿到两封信,鲁洁仪没有拿到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