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来了?快,先放下东西吧。”
左晖看着黄大志皱了皱眉头,让开工具间的门让两人走了进去。
黄大志看到左晖一手抓个工具,也不吭声,顺手就拿了个柴油发动机的铁摇把;而冯家财看了看啥也没拿,只是把维修工那双沾满黑色油污的帆布手套戴在了手上。
“我问你,别他妈的磨磨蹭蹭,到底是还我镯子还是交钱啊?”
小胡子看上去有点不耐烦了,伸手狠狠推了廖湘民一把吼道。
“快点,要就拿镯子出来,要就拿钱来,老子没空陪你玩!”
跟在小胡子身边的一个马仔抄起沙发茶几的一个大玻璃烟灰缸狠狠地砸在前台大理石面板上,砸得碎渣纷飞,在前台上班的小姑娘一声尖叫躲进了身后的小办公室锁上了门。
“你们干什么?我们是正当经营场所,你们是在违法犯罪你知道吗?”
站在后门的江静实在看不下去了,冲出来站在廖湘民面前大声呵斥道。
“哦,我好怕啊,还违法犯罪,欠债还钱,天经地义,要不夫债妻还,把你女人借给我们玩三天,这债我们就一笔勾销了。”
小胡子以为江静是廖湘民老婆,色眯眯地竟然伸出爪子去摸江静的脸。
“FUCKYOU!”
江静急眼了,一句英语的国骂都飚了出来,扬手就给了小胡子一巴掌。
这一巴掌把小胡子打蒙了,半天才反应过来,眼睛瞪得牛眼似的,大骂一句:“臭婊子,敢打我?”抡圆胳膊就想对江静打回去。
“大哥,别生气,有话好好说。”
廖湘民嘴巴还在笑着说话,手上却一咪没含糊,一把掐住了小胡子的手腕,顺势往前一带,伸脚一绊,小胡子“啪”地一声像个面袋似的扑倒在地,门牙都摔掉了两颗。
“我X你妈,给我打!”
小胡子边吐着满口的血沫边含糊不清地发号施令起来。
跟着他来的家伙都是有备而来,分别从身上摸出了西瓜刀、匕首等凶器冲着廖湘民扑了过去。
廖湘民一把把江静推出后门,顺手操起身边那不锈钢脚架的高脚椅,对着冲上来的人就是一阵横扫。
再不动手廖湘民迟早会倒在乱刀之下。
左晖二话没说绕到这些家伙后背,对着拿刀的手不是一扳手砸在手关节上就是一螺丝刀插向手背,疼得这些家伙的刀具纷纷掉地。
冯家财的特警训练这时发挥了他擒拿格斗的优势出来了,看到围攻廖湘民的人转峰过来攻击左晖,他都是侧身上前,一掌把身边的人下巴往上托打,一手直接抓住拿刀的手,一扭一压就打翻在地。
黄大志这个小胖子虽然没受到专门训练,但他好的是街头作战经验丰富,而且下手够狠,拿着那根发动机摇把就往身边那些马仔头上、身上乱砸,反正砸到哪算哪,也砸得那些家伙纷纷往两边闪。
一场混战下来,小胡子没想到纠合了二十多人还抵不住酒店四个人的反击。
“我X你妈,都给我往死里砍,出事我兜着!”
小胡子一边吆喝着一边掏出藏在胁下的长长的军刺就朝廖湘民身上扎去。
廖湘民举起高脚凳往小胡子头上砸去,但落下时还是犹豫了一下自己偏了下重心,只砸到小胡子的肩膀,而小胡子却不管不顾直接把军刺捅进了廖湘民的肚子。
“哎哟!”
剧烈的疼痛让廖湘民也忍不住叫出声来。
左晖一看,左右开弓把身旁的人击退,硬生生地挤到了廖湘民面前,一扳手就把正往外扯军刺的小胡子的肩关节敲脱臼了,左手顺势扼住了小胡子的脖子,螺丝刀的尖头对准了小胡子的颈动脉大吼一声:“全部给我住手,否则老子捅死他!”
趁着小胡子带来的马仔分神的时机,冯家财和黄大志也挤了过来,背靠背给左晖设了个屏障。
“给我冲,我就不信他敢杀我!”
小胡子也急眼了,竟然不顾自己的生死吆喝着自己的马仔去冲上来。
左晖从小练的都是中国最古老的战技,看了小胡子一眼,“嘿嘿”一笑,抬起手腕就把手上的螺丝刀半根插进了小胡子的肩窝,疼得小胡子惨叫着大喊:“救命啊,我要死了!”
“谁敢再动一下,谁就死!”
左晖用扳手指着蠢蠢欲动的马仔吼道。
“都在干什么?全部给我蹲下,双手抱头!”
一队戴着特警头盔,双手端着微冲的特警冲了进来。
李娟终于找来了执勤的特警。
“我是酒店的老板,这是我的店长,被这家伙刺了一刀,生命危险,警官,我请求安排人送他去医院。”
站在后院一直打电话的邱诚挤了进来,主动向带队的特警表明了身份。
“报告队长,我是特训一分队的冯家财,我现在在酒店做维修工,我请求扶我的店长去医院抢救。”
蹲下的冯家财站起来敬了个军礼,笑嘻嘻地对带队的特警队长说。
该特警队长是冯家财在武警特警受训时的教官申有鹏,转业后回到汉州公安局特警队当了个小队长。
“去吧,”
申有鹏没想到在这里碰到冯家财,皱了皱眉头扬了扬头示意他可以扶廖湘民出去。
“报告队长,这两个也是我们酒店的维修工,能不能让他们去修下电路,也不知道哪个开关坏了,一直停电。”
邱诚眼睛是雪亮的,一眼就看出冯家财和带队的警官是熟人,顺势把刚才动手了的左晖和黄大志也想法保了出来。
“把这些家伙全部带去队里问话,你还有你跟我们去队里接受调查。”
申有鹏指着蹲在地上双手抱头,行凶的刀具扔在一边的家伙们对跟来的战士说道,用手指了指邱诚和江静意思他俩跟着走,暗示了允许左晖和黄大志回楼层检查线路。
“你怎么也跟来了?你不是在步行街店上班吗?”
等到申有鹏他们把人全部带走后左晖皱着眉头对黄大志问道。
“大哥,你好意思说我,你在这里这个鬼样也只想到冯家财没想到我,冯家财是你兄弟,我不是你兄弟了吗?”
黄大志倒反问起来,还满肚子不服气。
“你好好地在云州过来干什么?这种地方是你适合呆的吗?”
“谁说我不适合啊?你知道我以前的外号叫什么你知道吗?叫坡子街的陈浩南!”
黄大志很自豪地对着自己竖起大拇指。
“得了,得了,你明天还是回云州吧,继续做你的陈浩南,这里真不适合你。”
左晖摇摇头还是不想黄大志跟他冒险。
“我不管,反正那边我也辞职了,大哥你在哪我就在哪,我们喝过血酒的,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只求同年同月同日死!”
唉,左晖拿着这个任性的小太保不知如何解释。
“好,好!果真是有情有义的好兄弟!”
没想到这时大门走进一个满脸疙瘩的大汉,还假装斯文地穿了件对襟的唐衫。
“不认识我吧?没关系,一回生,二回熟,我明人不说瞎话,小胡子是我的马仔,我姓佘,叫佘国忠,江湖人称我‘佘脑壳’。小兄弟不打不相识,交个朋友吧!”
这个满脸疙瘩的确一看就让人想起蟒蛇头的家伙一点都没把刚才打打杀杀的事情当回事。
“小兄弟贵姓啊,听口音是宝古那边的吧?”
看到左晖根本没有握手的意思,“佘脑壳”缩回手聊起另外的话题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