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条是爱情线,呀,你爱情线上尽没有一条多余的掌纹,注定了你一生爱情美满。”唐毅握着邻座女子的手。
女子瓜子脸,乌黑的头发随意披在肩膀上,白色的衬衣更凸显婀娜多姿的身材。
看着面前不算英俊,却有着独特气质的男子,女子盈盈一笑,“是吗?借你吉言,那不知我生命中得白马王子什么时候出现?”
唐毅的手轻轻的在女子得手上摸索,假做沉思,想了一会,“你的白马王子或许已经出现了。”
“哦?”女子带着几分玩味,几分好奇,“该不会说的是你自己吧?”
唐毅被女子突然的发问,弄的有些发懵,这妞不按套路出牌啊!
心中虽这么想,唐毅可不能这么说,“缘分这东西谁又能说的准?有的人只是在人群中多看了对方一眼,就注定了一生。有的人哪怕朝夕相处,也难更近一步。”
女子不着痕迹的把手从唐毅手中抽回。“你这人有点意思,可我已经过了爱幻想的年纪。不过很高兴认识你,徐嫣然。”
唐毅很郁闷,回国的路上遇到个大美女,本想着发展一下友谊,如果有机会更进一步深入交流一翻。谁能想到眼前这个女子这么聪明,完全不给他这个流氓一点发挥的余地。
“唐毅!”
身旁坐着个能说会道且幽默的男子,徐嫣然也不排斥和对方多聊一会,全当打发一下枯燥的时间。
“听你口音像是京都人士,你是做什么工作的?”
唐毅挑眉,脸上挂起一丝坏笑,“本人主业流氓,副业是一名医生。”
徐嫣然看着唐毅认真的表情,眼神怪异,突然感觉和这个男人坐一起是一件危险的事情。
“尊敬的旅客你们好,很抱歉打扰您的休息。因头等舱有位旅客突发心脏病。乘务员做过简单的急救工作后,情况未见好转。如飞机上有医生,还请您能伸出援助之手。赠人玫瑰,手留余香。”
正待唐毅详细介绍自己,飞机上突然响起的广播,让他的脸色不是很好看。
带着几分不舍与歉意,唐毅拿起行李架上的背包,“很抱歉,漂亮的女士,有人需要我去拯救。等我回来再详聊。”
看着潇洒离去的背影,徐嫣然伸出手,“你……”
听到美女的声音,唐毅情不自禁的停下脚步,却一直目视前方,“不要挽留,作为一名医生,一切以病人为重。”
“我是想告诉你,头等舱在机头位置。”
本以为是挽留,没想到是打脸。果然人生处处充满惊喜,让人措不及防。
路过徐嫣然的时候,唐毅也不觉得尴尬,“谢谢!”
来到头等舱,看着乘务员耐心的把旅客安抚到座位上。
“你好,我是一名医生,不知道有什么可以帮助你们的。”
空姐看着唐毅年纪轻轻的模样,“跟我来吧,在你之前已经有两名医生过来帮忙抢救,我们这些空姐只会些简单的急救,更深层的也不懂。你来的正好,刚好能搭把手。”
唐毅也不矫情,来都来了,搭把手就搭把手吧!
跟着空姐来到休息室,看着正在给病人做检查的外国医生,用着标准的外语问道,“Excuseme,canIhelpyou”
老外回头看了一眼唐毅,语气充满了不耐烦,“goaway!不要在这里碍事。”
唐毅眼角轻轻一挑,看着对方极力施救的份上,便没有与之计较。
心率,心跳,血压,瞳孔对光反射情况,每一项检查数据,年长一些的医生在得出检查数据后,便让旁边的助理记录下来。
唐毅站在旁边,看着对方两人配合默契,每一步都做的井井有条,慌而不乱。
“患者呼吸困难,面色痛苦,大汗,结合病人体征,初步判断为突发性心绞痛。”老人取下脖颈处的听诊器,“你们飞机上备有硝酸甘油吗?”
“已经给他服用过硝酸甘油了,可不见任何好转。”
唐毅站在一旁听到乘务长的话,不由皱起眉头,通过老者报出的数据结合病人现有情况,老人的诊断应该没有错。
硝酸甘油对于突发性心绞痛,心肌梗塞不说百分之百有效,但也能有效控制缓解病人的痛苦才是。
老人神情凝重,如果只是一般性的突发性心肌梗塞,通过硝酸甘油缓解病情,等到飞机降落后在送病人前往医院为最妥当的方法。
老者看着陷入昏迷中的病人,“我们必须在最近的机场降落,尽快把病人送去医院,才能确保病人的安全。”
乘务长看着老者,飞机临时改变航道不是不可以,但其中牵扯得面不是她一个人能够做决定的,必须上报机长,然后逐级上报才行。
乘务长有些着急,却不失冷静,“现在距离京都机场还有一个多小时的时间,那里也是最近的降落点。先生,您看是否还有其他办法。”
罗森皱眉,回头看了一眼平躺在地板上的病人,“在不确定病人病因的情况下,我也不好贸然下达治疗方案。就算确诊,在这里也没有有效的治疗手段。”
森地把记录好的病例收好,傲然的看着乘务长。“女士,我需要给你隆重的介绍一下,你面前得这位可是圣地亚哥医院罗森教授。罗森教授可是非常厉害的医生,可不像你们华国的那些庸医。哦,对了。忘记告诉你了,罗森教授这次来华夏,是应邀前来为你们华国一位富商做手术的。你知道一台手术那位给多少钱吗?一百万,一百万米。你们华国人就是人傻钱多。”
罗森也不阻止自己助理的无理,脸上甚至还挂着丝丝笑容。
唐毅摸着下巴,思索良久,“我可以看看病人吗?”
乘务长看着旁边开口年轻人,眉头皱起,有些不喜,外国专家基本已发宣判了得事情,你一个医学生来凑什么热闹。
“呦,刚才不是让你滚吗?怎么还没有走?”森地一脸不屑,“小子,你是哪国人?让我来猜猜,高丽?高丽人都整容,你没有应该不是!太阳国?”
唐毅瞟了一眼还自顾自分析的森地,“都不是,我是华国人。”
不管错愕中的森地,唐毅看着乘务长,“造成病人昏迷的可能很多。通常情况下我们认为患者捂着胸口就是心绞痛,心肌梗塞,其实这种判断有些偏颇。”
为了赢得乘务长的信任,唐毅不介意展现一下自己所学的知识,“心肌梗塞,急性心包炎,急性肺动脉栓塞肺动脉大块栓塞急腹症急性胰腺炎,急腹症急,都会被误诊为心衰竭。”
森地上下打量唐毅,“呦,小子理论知识学的不错啊!病人已经陷入昏迷,再加上没有仪器做辅助,如何能判断是那种病症?华国人,难道我们不知道你说的那些?想要出风头,怕是弄巧成拙了!”
没有理会森地的讥讽,唐毅看着乘务长,“距离最近的机场还有一个小时的时间,不如让我看看,或许能够找到病因。哪怕不行,我也有办法缓解病人的疼痛。”
乘务长有些犹豫,“你是医生?”
唐毅点点头,“是的,我是医生,但没有拿到国内的医师资格证。”
为了打消对方的顾虑,唐毅从随身包里拿出两本证件递给对方,“我是哈佛大学临床学博士,这是我的结业证书。另一本是梅奥诊所的特聘教授证书,你可以看一下。”
看着递过来的两本证书,乘务长十分惊讶,哈佛大学世界综合排名第一的院校。至于梅奥诊所,她虽没有听过,可想来应该不是什么垃圾医院。
“what?”森地不可置信的惊呼出声,“这不可能,梅奥诊所怎么会给你一个二十三四岁的年轻人发特聘教授证书,一定是假的,一定是。”
罗森教授看着乘务长手中的两本证书,“我与梅奥诊所的桑普斯教授是好友,我怎么没有听过他们医院有你这样一个人物?”
唐毅看了一眼对方,没有多做解释。
乘务长也是一个察言观色的好手,只是通过罗森二人的语气和神态,便已大致猜到这个梅奥诊所不一般,“那麻烦你了。”
唐毅点点头,走到病人身旁,三指弯曲轻轻的搭在对方手腕处。
森地不解的看着这一幕,带着几分疑惑,“罗森教授,他这是在做什么?”
“华夏中医的把脉!”罗森只是看了一眼,原本嫉妒之情变成了一脸的讥讽,“我还以为是什么厉害人物,没想到只是个骗子。”
“what?”森地一脸的吃惊,随后就是哈哈大笑起来,“华国中医,那个伪科学?拿这东西招摇过市,笑死我了!也只有落后的国家才会相信这种没有任何科学依据的医术。”
之前罗森几人的说话早就让一直关注这边的头等舱旅客听到,现在有人尽然公然嘲讽,自己国家的,文化。
一些热血的旅客有些坐不住了,“死洋鬼子,你说什么?”
“MD,你了解中医吗?知道望闻问切吗?”
“不懂中医,不了解就不要妄下定论。”
看着群情激愤的旅客,乘务长连忙挡在中间,以免发生肢体上的冲突。
“冷静,各位还请冷静!”
面对旅客们的群起攻之,森地丝毫不以为意,依旧傲慢,高昂着头,如同打鸣的公鸡,“难道我说错了?西医是通过各项数据对病人进行系统的检查,得出结论,你们中医是什么?望闻问切就能诊断出病情,那还要仪器做什么?”
手从病人身上移开,唐毅看着振振有词的森地,“你觉得中医是伪科学?没有依据?我现在告诉你中医不止有科学,而且内中包含的东西是你这种人一辈子都理解不了的。我先给你讲讲最基本的望闻问切,首先是望就是看病人的神、色、形、态、舌象等进行有目的的观察。”
“闻,就指得是声息。正常人的人身上异味。而眼前这个病人身上除了一股淡淡的酒味之外,还有些臭,这种臭味通常出现在长期熬夜的人身上。还有病人呼吸急促,似风箱。”
森地看着唐毅,“那又怎样?你难道要通过这些来给病人下诊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