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血四溅。
惊得二条急速后退。
【乖乖,还是小豆子说得对,宁得罪小人,不可得罪女人!】
【真狠。】
【吓死鱼了。】
二条心惊胆战躲在姜早脖颈处:【老大,这唱戏应该够了吧?】
是的,一场戏。
确切来说,察觉到杨墨种种不对劲后,姜早就决定顺着他唱场大戏。
杨府全家带着珍贵药材迁移去京城,却单留下了嫡子大少爷杨墨。
弃子?不受重视?
不是的。
连身为护卫队长的周一都说,除了杨老爷就属杨墨在家中权威最重。
他,深得家人信重。
尤家都不舍得留下女儿,杨家却舍得留下优秀的嫡长子?
杨墨留在邹城,定有极其重要的事。
从他行为上看,也不见多重视爱他的女人们,却煞费心机哄骗尤芳尹私奔?
被她擒住后,又处处挑衅。
想她虐杀尤芳尹不成,又亲自怒骂,最终引得尤芳尹对他痛下杀手。
为了啥?
为了让自己成为一个不能人道的太监?
神经病吧!
姜早静静看着,她在等,等杨墨将阴谋揭开。
“哈哈哈”杨墨脸上扭曲,疯狂大笑,“蠢妇,毁了未来夫君,你就能幸福?”
“不说你我有婚约在身,单只你已是本少爷的人这点,你下半辈子就得守着爷,守活寡!”
他盯住尤芳尹惊惶失措的眼睛,一字一句道:“这辈子,你都得在痛苦、悔恨、煎熬中度过。”
“生不如死。”
“大变态!”雪娃抖着身体探头探脑,“老大,娃娃都忍不了了,干脆一刀杀了吧?”
尤芳尹手中刀掉落,边摇头边不住后退,“不,我不想的,不是我!我怎么会伤害墨哥哥?”
“我永远不会伤害墨哥哥,永远不会!”
“墨哥哥,尹儿是真的很爱你啊!”
杨墨眼露讥诮。
他浑身浴血,一字一句道:“可爷不爱你,你跟那个丫鬟一样,不过就是个小玩意。哦,不,不还比不上她,起码她比你知情识趣,在榻上也有滋味。”
“你呵,味同嚼蜡!”
“啊啊啊啊!”尤芳尹终于崩溃,双手抱头,大喊大叫:“别说了,你别说了,不是的,不是这样的。”
“墨哥哥爱尹儿,也只爱尹儿一个!”
“你不是墨哥哥,不是!”
“我要杀了你!”
她弯腰捡刀。
等等。
一直盯着尤芳尹的姜早猛地瞧见什么,脸色大变。
她冲过去。
“你怀孕了?”
尤芳尹被捏住手腕,吃疼之下扔了刀,可依旧疯狂扭动,“放开我,我要杀了他!”
姜早视线落在她微微鼓起的腹肚上,要不是她刚刚弯腰,衣衫鼓起,还发现不了。
可她已经彻底疯癫了。
回答不了。
“晚了。”杨墨哈哈大笑,“痴缠爱恨痛,都深入骨血了。”
“我终于要成功了。”
姜早扭头看他。
却只瞧见一个更癫狂的男人,“寻了这么多女人,最后才发现只有尤家的最合适。”
“你们尤家,注定是本少爷的垫脚石,助我青云直上!”
“哈哈哈”
什么成功,能高兴成这样?
姜早看看尤芳尹肚子,再看看男人血淋淋下半身。
为了一个孩子,牺牲自己下半辈子?
疯了吧?
难道,真是神经病?
可她的序列诡物们到底在哪儿啊?
依旧没一丝头绪。
头疼!
【老大,快看。】
恢复精神的五腿忽然喊:【她肚子在变大!】
【好像,还在动。】
它话刚落,就听尤芳尹惨叫着在地上打滚。
捂住正肉眼变大的肚子。
【老大,小心!】
【快躲开!】
二条一声尖叫。
土坑动作更快,几乎在尤芳尹肚子炸开瞬间,就张开坑将姜早和二条它们包裹住。
等一切平静后。
姜早再次站在死得不能再死的尤芳尹身前时,脸色发黑。
果然是,一场大戏。
来邹城后,还真有意思,一场接一场的戏,不是她为人家演,就是人家给她唱。
环环相扣。
场场精彩。
尤芳尹死了,眼珠瞪大,死不瞑目。
她肚皮炸开,里头整个肚腹被掏空。
异常凄惨。
杨墨不见了。
她缓缓转身,看向瑟缩的丫鬟,“你肚子里”
“不,我没怀孕!肚子里什么也没有!”丫鬟一接触到她森然目光后,毫不犹豫脱口喊:“只有尤家女人的体质才合适!”
吼完,却见姜早眼神变得更奇怪了。
她才意识到自己刚刚失言了。
“是吗?原来,你还真知道点东西啊。”
“这就好办了。”
姜早蹲下。
丫鬟却咬唇道:“哪怕你把我身上肉一片片割下,奴婢也不会透露半个字!”
“他,远比你更可怕!”
“是吗?”姜早点头,“放心,你这种娇滴滴小美人,我怎么可能舍得割你的肉。”
听了这话,丫鬟没松气,反而更紧张了。
“你,你想怎样?”
姜早捏起她下巴,“身上很香,衣衫很整洁,哪怕被抓,摔在地上,也极力保证手和脸蛋不被沾上泥土。”
“是个很爱干净的姑娘呢。”
说着,她开始掏木盒,“以前我遇见过一棵变异树,你知道它身上最宝贝的东西是什么吗?”
对上丫鬟的双眼,她笑眯眯的说:“是变异的树脂,鼻涕泥。”
木盒打开。
一阵令人作呕的奇异臭味传出。
五腿,雪娃它们瞬间窜开,直到好几米远处才停下。
姜早憋住呼吸,单手托盒,“别嫌弃,它虽然奇臭无比却是上好的药。”
“来,我给上药。”
丫鬟刚想后退,却被姜早钳制住胳膊,一丝也动不了。
眼眸内渐渐染上惊恐。
“不,滚开!”
她不是丫鬟。
她也曾是金尊玉贵的大家小姐,家族败亡才流落邹城,成为杨墨的掌中物。
可,她宁愿死也忍不了这么腌臜的东西糊到脸上!
“少爷!救我!”
“快来救救奴婢啊!”
“奴婢受不住的。”
姜早冷笑。
杨墨真在的话,她倒欢迎。
有种,就出来。
“啊,别。我说,我把知道的都告诉你!”
“少爷,您别怪奴婢。”
丫鬟哭喊着,奋力挣扎。
姜早眼中闪过一抹狐疑,该不会,又在演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