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金液体弥漫,这是想将他们全都吞了。
序列诡物们能撑一撑。
可二哥不行。
光罩能量有限,之前已经撑了太久,如今已经破碎开。
姜早没看自己手背上燎泡,而是将所有衣衫罩在二哥身上。
她面无表情站在龟壳上,“知道你能听见我说话,咱们聊聊吧。”
等了一会儿,大山也没动静。
又几分钟后。
【这小人有意思,聊啥,聊聊等会儿是将他们煮着吃还是炸着吃么?】
【怪不得人都说,模样长得好的是花瓶,中看不中用。】
姜早认真听完,勾着唇角笑:“原来,还是只母蚂蚁。”
大山:【??】
姜早:“不管是蚂蚁还是山,都丑得辣眼睛,想当个漂亮花瓶都没机会呢。”
【你你你能听见蚂蚁心声?】
姜早:“长得丑还蠢。”
【你可以骂蚂蚁丑,可以骂蚂蚁辣眼睛,蚂蚁也可以不当花瓶,但绝不能骂蚂蚁蠢!】
【蚂蚁设局将你们都引到肚子里,还引得傻龟放电增加能量,还打算利用你引来更多诡物,蚂蚁要蠢的话,你呢?岂不是蠢货它娘?】
姜早听得嘴角抽搐,“我可生不出一只大蚂蚁。”
大山整个地动山摇:【本蚁就是蚁后!哪来的娘!】
姜早:“蚁后咋来的,难道不是被其他蚂蚁生出来的吗?”
忽然意识到被带歪的黄金蚁吭哧吭哧半天没再发生,只蒸发黄金液的速度更快了些。
别看姜早嘴硬,其实她也愁,黄金蚁油盐不进脑子还带坑,根本沟通不了,想忽悠都无处下嘴。
气氛在胶着。
四鸟忽然在心底发声:【老大,鸟有个主意。】
姜早眼神瞥它,无声点头。
鸟:【我们刚刚是从蚂蚁腚眼钻进来的,照蚂蚁体形推算,顺着一条直线往前继续钻,岂不是能钻到蚂蚁嘴巴或者鼻孔啥的地方去?】
听着很有道理的样子,可有啥用?
鸟嘎嘎笑得兴奋:【您忘了,鸟可有个杀手锏!要使出来,神仙见了都怕!】
姜早表示,她咋不知道?
【鸟能拉屎啊,还贼臭,能熏死那种。鸟要去蚂蚁鼻子或嘴巴里狂拉屎,熏得它必须给鸟张开嘴!】
【到时候老大你们就能出去了!】
【嘎嘎嘎嘎】
这法子很恶心绝不是人能想出来的,却可以一试。
姜早不想说话,更不想点头,只无声瞪鸟。
四鸟眨眼再眨眼:【老大,你倒是说说能不能行啊?】
姜早也眨眼。
鸟急眼:“老大?你倒是说话啊,眨眼算怎么回事?”
姜早瞪它,使劲摆手!
四鸟似懂了又似乎没懂:【算了,不说话就当你默认了哈。】
话落,喊上两只鸡就飞走了。
鸡屎再少也是屎啊。
黄金蚁身为蚁后,这辈子都没被这么对待过,简直太有味道了!
【混蛋,臭鸟,拉哪儿呢?】
姜早好奇,忍不住问:“拉哪儿啦?”
黄金蚁不想说。
鸟是吃过啥,才能臭得如此天怒人怨,味道顺着嘴巴到鼻孔再到脑袋瓜。
“呕!”
“呕呕呕!”
黄金蚁不想吐,可身体根本不受控制!
胃里翻江倒海。
大口大口黄金液往外吐。
姜早他们是被吐出去的,重见天日后还懵逼了好半天,“呕!”
好臭!
她浑身都沾染了臭味!
四鸟站在公鸡头顶,嘎嘎笑着飞出:“老大,鸟是不是很棒?”
姜早一把掐住鸟脖子,疯狂乱晃,“你到底拉了多少?臭死了!”
早知道,只让两只鸡去拉了。
四鸟眼珠转圈,“是你同意的,咋还怪鸟?”
姜早绝不承认,“我没点头,没同意。”
这么糗的事,她绝不承认。
“老大,别掐了,快看!”四鸟惊恐尖叫,姜早顺着它视线扭头,就骇然发现大山正张开了无数洞压下来,想要再次吞下他们。
姜早眼神发狠。
毫不犹豫地将储存的变异树鼻涕液拿出来,倒了满头满身,又给二哥和诡物们也抹上。
好家伙。
比鸟屎还臭!
大山刚靠近三米远,就:“呕!”急速退走,活脱脱像被人扎了屁股。
【混蛋,不讲武德!】
【有本事,洗干净了再来战!】
姜早也被熏得胃里翻滚,可面上却忍着面无表情,只手指头颤啊颤,“呵,有本事你给送点清水?”
黄金蚁怀疑她在内涵自己,它可不就是只能吐胃液吗?
天呢,以前不觉得啥,如今想想整个蚂蚁都不行了。
它想扭头跑,可又不舍得吃到胃里的肥肉又吐出来。
姜早:“咋,还想吃?”
她麻溜又往身上倒了些鼻涕液,又吩咐四鸟:“拉,使劲往脚底下拉!”
四鸟那个兴奋,眼珠更绿了。
大山:“”
【对自己都这么狠,惹不起,惹不起!】
转身就跑了。
姜早硬撑着站在原地不动,直到都瞧不见大山影了,才开始疯狂脱衣服。
这时候,才想起来问系统:“这只黄金蚁,到底几级?”
系统:“八。”
姜早:“草!”
怪不得,瞬间觉得自己也没那么陋。
系统:“宿主,系统决定以后都听你的话,你让系统往东,系统绝不往西。”
姜早:“倒也不必如此。”
系统:“要的,要的,毕竟像你这么拼又无耻咳,又有能耐的宿主,实在不多。宿主,加油,系统看好你,绝对是能做大事的主角!”
姜早被夸得有些害羞,“等会儿夸,咱们还有正事没干呢。”
四鸟正好听见这话,刚立大功的它自觉在老大心里有话语权,立马问:“啥大事?老大你吩咐,鸟必给你办得妥妥的。”
姜早语气森然,看向张家营地:“张家人,一个不留。”
他们一行杀气腾腾冲向张家营地,就见光秃秃的,也不见帐篷,也不见人影。
“呜呜呜”
四鸟飞过去查看又飞回来:“老大,有个光屁股男人正躲一个坑里哭呢。”
姜早满头问号跑去看。
果然有个没穿衣服赤条条男人正哭:“爹啊,弟弟啊,大伯啊,大舅啊你们死得好惨,你们都被蚂蚁给吃了,只留我一人在世上可怎么活?”
姜早蹲在坑边听了会儿,明白了,张家已经被黄金蚁团灭了。
她没动手,敌人就全死了?
挺爽。
姜早无声招手,带着诡物们溜了,留张老大一人在世间,没有锦衣玉食无人保护,这种废物活着比死了更难受!
她要赶紧去找娘亲他们,可别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