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早不知杨君的龌龊心思,当然,要知道也只会呵呵。
很快,两人来到了道路尽头。
“别怕,跟哥哥进去。”杨君伸手,可惜,姜早一直低着头,没看见。
愣了好一会。
杨君才干笑,收回手,率先踏入明亮空间。
姜早不紧不慢跟着,视线第一时间变得锐利。
正中间是个巨大圆形高台,看起来像某种祭台。
上面站着不少人,尤其两个非常扎眼的存在。
一头足有两人高猪,还有个中年道士。
猜也知道,恐怖气息来自猪,但姜早对道士更感兴趣。记得腿之前说过,曾在宫家院子内见过道士,大概就是这位。
“君哥哥,怎么来了个活得?”有个姑娘迎面走来,看向姜早的目光像在挑选货物,“浑身没几两肉,估计也产生不了多少能量。”
姜早只当听不懂,故意凑到杨君身边,怯怯捏住他衣袖,“君哥哥,这个丑女人是谁?”
说哪个丑?!
宫云脸部肌肉一阵剧烈抖动,眸底带上了某种危险,“杨君,她到底是谁?”
杨君一个头两个大,原本想找机会跟宫云通气,没想到提前撞上,“云儿,你听我解释。”
他甩开姜早,低声下气哄宫云,“娇娇,宝贝,她就是我之前跟你提过的姜花,一个曾经被卖过的女人。我只是可怜她,别生气哈。”
当人聋子?
姜早嘴角笑容越发危险,“啊,君哥哥,她该不会就是你口中所说的那个,不爱却为了财富地位不得不娶的女人吧?”
宫云其实已经被姜花俩字吸引住,一听这个,直接炸肺,“什么?杨君,你怎么回事?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家财富地位才上赶着巴结,可心里想是一回事,说出口就是蠢了!我宫云的未婚夫,绝不能是个蠢货!”
杨君脸色更难看,他一个大男人被她当众骂蠢货就有面子吗?
尤其,已经有不少随从往他们这边看了。
可他只能更低声下气哄:“云儿,你相信我,我从来没跟她说过这样的话。”
“可是,君哥哥。你刚才不还说爱花儿,等成婚后要接花儿进府?既然爱花儿,就不可能再爱她了啊!”姜早抽抽搭搭,继续火上浇油。
“闭嘴!”杨君转身怒视姜早,眼内含了凌厉杀气,与刚刚简直判若两人。
姜早也懒得再装,“杨君,早该这样的。从你毫不留情将姜花卖掉那一刻起,你与姜花之前早就一刀两断,要有关系,也只能是仇人。”
她嗤笑,“装什么痴情汉,瞧着恶心。陪你演戏,都嫌浪费时间。”
杨君脸色阴沉,“你刚刚不演得挺好?”
“是啊。”姜早笑眯眯的,“就挺想瞧瞧,你到底还能有多不要脸。”
顺便给当个领路工具人。
宫云视线在两人身上徘徊,眼底露出毫不掩饰的鄙夷,“来人,搜身。”
其实,杨君之前有些话并未撒谎,他确实打算有去救姜花的准备。因为前两天,老姜头为了保住仅存的姜家血脉,告诉他一件事。
老姜家有宝贝,就藏在姜花手中。
他也曾怀疑过老头是为了活下去撒谎,可如果是真的,他们杨家就有可能一飞冲天!
还有他,再不需要忍受那种非人折磨了。
当然,他可没资格在宫家矿场保人,只能将事偷偷告知宫云。
想到这,看向姜早的眼神也带上了火热。
这对狗男女的目光,让姜早觉得自己像一个肉包子。
谁敢搜她身?
姜早抬脚就将冲过来的两个宫家随从踹飞,之前憋了一肚子恶气正无处发泄,活动活动手脚也不错。
她左右扭脖子,捏手指发出咔咔声。
对十几个随从招手,“来,一起上。不是瞧不起你们,加起来都不够姑奶奶揍的!”
狂没边儿了!
再次踹飞一人后,转身功夫手中已出现那柄小臂长的刀,唰唰唰几下砍伤五六人后,一个旋转,刀刃已架在了杨君脖颈上。
“宫云,让他们住手!”她眼神冰冷,“不然,你可就没未婚夫了。”
宫云还没说话,杨君已经惊呼:“姜花,你刚不是说这些人都不够你揍的吗?这么狂,还拿我来当人质!”
“闭嘴!”姜早压了压刀柄,杨君白皙脖颈上瞬间出现伤口,血迹渗出,“你一个工具人,没资格说话!”
又疼又怕又气,怒急攻心之下,杨君脑海中灵光一闪,“不对,姜花根本不会功夫,连杀鸡都不敢,怎么会砍人?你你不是姜花!”
“你到底是谁?”
呦,还不算太傻。
姜早又压了压刀柄,让血流的更凶,“咱们可是老相识,比姜花认识还早。怎么,这么快就听不出声音了?”
杨君顾不上疼,脑海中已经升起一种不好的直觉。
“早姜早?”
“答对了。”她手上更用力,“可惜没奖励。”
杨君恨极了,想起刚才还发誓再见到姜早定要让她跪地痛哭求饶的事,脸上更火辣辣的疼。
宫云更听过这个名字,甚至还在家里见过人,眼神闪烁盯住姜早,“你的脸?”
想到什么,她脸上露出狂喜,高声喊:“快,抓住她!倒要看看,她脸上是什么。”
杨君也想到了关键,惊疑不定,难道老姜头真骗了他,其实宝贝在姜早身上?
“宫云!”姜早语气危险:“真不想要男人了?”
宫家随从们见杨君身前已经被大片血迹浸染,再这样下去,很可能会没命的!
他们面面相觑,犹疑地看宫云。
“愣着干嘛?上!”
杨君大骇,脸上露出悲痛,“云儿,你当真要不顾我的死活?”
对上他,宫云脸上再次出现鄙夷。一个被当礼物送给人玩儿的东西,竟顶着她未婚夫的名头!
传出去,她宫云的脸都要丢尽了。
要不是哥哥非说留着他有用,她早亲手废了他!
今夜,或许就是机会。
跟那位也好解释。
“君哥哥,你知道的,有些东西云儿必须得到。这中间可能就必须有人做出牺牲,不是你,就是我。”宫云语气冰冷,看向杨君时的眼神,像在看一个死人。
“哈哈哈”杨君忽然放声大笑,“好啊,不愧是宫家人,真够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