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摩师姐姐犹豫了一下,看看墙上时间一个钟差不多也快到了,便点点头:“行吧,你来按,我正好指点指点你。”
她拿了张吸油纸擦干手上精油,林烟晚喜滋滋的走到床边,手上抹了点精油,深吸一口气,轻轻把小手放到江夏背上,想着刚才的推拿手法轻轻按着皮肉。
只觉着他身上滑溜溜的,精油的味道也很香,是一股玫瑰味儿。
“手法是对的,就是力道差了点儿,干我们这行,手上一定得要有力气。”按摩师笑道。
“嗯!”
“行了,你继续按吧,如果没有新客人来的话,时间到了也可以多按一会儿。”
林烟晚点点头,专心致志的给江夏做精油推拿,尽管手指按了一会儿就很酸,鼻尖也慢慢渗出细密汗珠,但只要能帮他缓解疲惫,就没有停下来的想法。
不知不觉十分钟很快过去,刚才定下的闹钟响了几声便停止了,方才的按摩师姐姐走过来用手比划了两下,示意她可以继续按下去。
结果按了还没两分钟,江夏就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
他抬眼第一时间没看到坐在长条沙发上的老婆,瞌睡瞬间醒了。
“老婆,我老婆呢?”
他慌慌张张的回头问按摩师,结果看到居然是老婆在给他按摩,整个人顿时愣住。
这又是玩的什么play?
点的按摩技师居然是我老婆?
“闭嘴!”
林烟晚羞恼得掐紧他的皮肉,咋咋呼呼的就知道喊老婆,生怕别人不知道似的,她又没跑!
“诶嘿嘿嘿,宝宝,怎么是伱啊?”江夏眨眨眼睛,心里十分惊喜。
“不行啊?你就说舒不舒服吧!”
林烟晚继续用掌心按着后背,可能是精油慢慢揉进皮肤的缘故,他的后背看上去有些红,还有点发烫。
“舒服死了,小手软乎乎的。”江夏忙不迭的点头,甚至开始幻想她能摸摸其他地方同样软乎乎的地方了。
“那就乖乖的躺好!”林烟晚轻轻拍了他一下,佯怒道。
江夏乖乖闭上眼睛,这样的服务他上辈子也没享受过几次,润滑液倒是换着姿势经常用。
“感觉怎么样?”
“比之前的技师按得要温柔点。”
“因为我手上没力气。”
“那就不按了,我怕你晚上回去手指痛。”
江夏翻身爬起来,林烟晚拿了好几张吸油纸,给他身上擦拭干净,既然按摩手法学到了,以后有的是机会在他身上实践,毕竟还有那什么补气壮阳的穴位呢。
她拿出30付了钱,临走的时候按摩师提醒道:“小美女,你的玫瑰别忘拿了。还有,今晚如果要洗澡的话,最好用热水,而且不能洗太长时间。”
两人点点头,拿着花走出店门,江夏活动着手臂肩颈,只觉得上半身的骨头都像是松散了一样,很痛,又很舒服。
“难怪有那么多人喜欢跑去按摩,原来真的很舒服。”他扭扭脖子,只听见咔咔两声,不酸也不痛。
林烟晚认真脸:“你要是觉得有效果,以后画累了,我给你按。”
“别了,别以为我不知道,按摩这行很伤手的,有些人的骨节都成了畸形,我心疼。”江夏说着牵过老婆的小手,给她轻轻揉着,从某方面来讲,两人算是又一次的关心和互补。
“只是偶尔按按又不会有事。”她说道。
“那也不行,你这是弹钢琴的手。”
“你还是画画的手呢。”林烟晚赌气道:“我可以不弹琴,但是你不能不画画。”
江夏无奈:“以后的事以后再说行不行?”
他话锋忽然一转:“宝宝,刚才那个按摩师给我按摩的时候,你是不是又吃醋了?”
“没有!”林烟晚义正言辞的否认,打死不承认。
江夏瘪瘪嘴,他才不信,没吃醋说话会酸溜溜的?没吃醋会把技师赶走亲自上场?
骗鬼呢!
看一眼时间,这会儿都已经过了9点半,广场上的人也变得稀稀拉拉,再不回去,老丈人估计都到处找人了。
“很晚了,咱们回去吧。”他说道。
“嗯。”
走到路边,江夏伸手拦车,结果看到了一个十分眼熟的车牌号,赶紧拉着老婆转身背对。
“咋了?”
“嘘,先别说话,一会儿跟你解释。”
江文德靠边停车,摇下车窗看着那俩背对的两人不由得想笑。
这是觉得留个背影他就不知道谁是谁了?
看来这小子还是不够了解他爸,开了几十年车,认人的功夫那叫练得一个炉火纯青。
“还愣着干嘛,赶紧上车。”
听到熟悉的声音,林烟晚顿时明白了江夏为什么要转身背对了,合着这是又碰到了爸?
该说这是城市太小呢,还是一家人太有缘分了,怎么走哪儿都能碰上。
“爸,好巧,这么晚了不在家里待着,怎么又出来开车?”江夏嘿嘿笑道。
既然被识破那他也没必要继续装傻充愣了。
林烟晚小心的把玫瑰藏在身后,跟着喊了句“江叔叔好”。
“回家也不知道干什么,还不如多跑跑业务,赚点钱。”江文德假装没看到一闪即逝的玫瑰花,看不出来,这小子还挺懂情趣的。
“爸,我不是跟你说过,晚上就不要开车了,咱家现在又不缺这点钱,老老实实的上下班行不行?”
对于前世父亲因疲劳驾驶去世,江夏至今耿耿于怀,就怕这辈子悲剧再度重演。
“上大学不要钱啊?”
“上大学有奖学金。”
“行了行了,我又不是天天这样,何况,我一不喝酒,二不近视,三不疲惫,不会有事的。”
再说了,他要是不开车,晚上能碰到这俩约会呢?
江文德摆摆手,看到江夏还打算说话,催促道:“先上车,有话上车再说。”
小两口坐上后排,江文德看了一眼玫瑰花道:“所以,现在是送烟晚回去对吧?”
“嗯,对。”
……
(人在乐山,码字一半忽然收到地震预警,拉上老婆就跑,心里慌得雅痞,重庆人没见过这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