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椒和辣椒是从林子里摘回来的,至于其他调料,蛮荒没有,叶桑只好舍弃了,这样简单得拌一拌就行了。
螣仓看着花花绿绿的菜,觉得还挺漂亮:“可以吃了吗?”
“稍等一会儿。”叶桑把肉拿过来,准备午饭,“一起吃午饭吧。”
“好啊,不过你稍等一下。”螣仓下山,一会儿后拿来一块肉,“一起做。”
叶桑没有拒绝,蛮荒男人也有自尊心,她把肉拿过来,一起做成了午饭。
炸了一大盆酥肉,煮了一锅红烧肉,一盆饼,一盆腌制萝卜,这就是叶桑做的中午饭了,照例给巫送一些去,然后叶桑去把芝和土叫上来一起吃饭。
他们姐弟初来乍到,还没适应环境,也没学会做熟食,叶桑想着多照顾一下他们,毕竟要不是他们,她能不能回来还两说。
姐弟俩看着丰盛的食物,都不敢相信:“少巫,你们吃的食物太香了。”
叶桑招呼他们:“我做得多,你们随便吃。”
芝郑重地说道:“少巫,谢谢,我们会记在心里的。”
叶桑笑笑:“小事一桩,不太重要。”
芝摇头,她是个别人对她好一分,她就会十分还回去的人,以后她会报答少巫的。
……
连续下了十来天雪,这天,大雪终于停了。
巫让族人把山下的雪清扫干净,明天他们将进行祭祀。
叶桑也加入了扫雪的行列,那雪齐大腿深,打扫起来非常困难,好在人多,一人干一点儿,花了一天时间,可算是把山脚给清理出来了。
傍晚的时候,巫从山洞里出来,把族长叫了去,交代了一些事,然后又把叶桑叫了去,又交代了一些事。
两人听了巫的话之后,在山下布置起来。
祭祀对蛮荒来说是非常隆重庄严的事,现在还没有开始,叶桑就感觉到了那股庄重。
一番布置后,天彻底黑了下来,各自回山洞。
一夜无话,来了第二天。
天刚亮,叶桑就从山洞里下来,把火点上,意味着告知神明,他们即将祭祀了。
火在山下围了一圈,留了一个缺口,一会儿祭祀的时候,巫就在火圈里进行。
过了一会儿,族长带着几个族人把之前保存起来的猪兽头、牛兽头、虎兽头搬出来,放在祭祀台上。
这三种东西一摆上,祭祀的气氛瞬间就来了。
部落族人纷纷从山洞走出来,围着火圈儿站,不分大小,随便站,只要保持虔诚的姿态就可以了。
巫让叶桑换上祭祀的羽衣,戴上羽毛,跟他一起下山,准备祭祀。
羽衣特别像乌鸦羽毛做的衣服,穿在身上,叶桑有种彻底成为蛮荒人的感觉,戴上羽帽,那种感觉就跟明显了。
叶桑戴上羽帽之后,巫在她的脸上画了一些图案,她没有镜子,要是看到她这个样子,她会发现她身上散发着浓郁的蛮荒气息,除了她的心,她这个人已经彻底融入到了蛮荒里,跟这里的人没什么不同。
巫打量着叶桑,有气势有威严,稳重沉着,很有做巫的潜质:“桑,很不错。”
叶桑低头看了看自己:“我会做好少巫的。”
巫拄着巫杖,叶桑跟在他后面,两人一前一后往山下走去。
螣仓眼睛直直地看着叶桑,眼睛里充满了惊艳感和敬畏感,在他心里极为不同。
巫的脚步踏上山下的地面之后,一部分提前安排好的族人开始唱赞歌,赞歌一起,是更加浓郁的祭祀范围。
叶桑第一次参加这样是仪式,那些人唱的赞歌她根本就听不懂,只能感觉到原始的意味。
赞歌唱了一会儿后,一部分族人开始跳祭祀起始舞,场景就热闹了起来,但却更加庄重了,叶桑呼吸都不由放轻了些。
巫比较顾及叶桑,一步一步指导叶桑,有耐心又温和。
等他们俩走到火圈儿的中间,祭祀起始舞也正好跳完,场面安静下来。
此时,巫站在火圈儿正中的位置,面向着放着三个兽头的方向,叶桑站在巫的右后面一步的位置,其他族人,唱赞歌的站在火圈儿外第一排位置,跳祭祀起始舞的站第二排位置,再后面站着族人。
族人都微微低着头,眼睛看着地面,不敢抬头。
巫嘴里发出声音,叶桑知道,那是祭祀开始的祷告,告诉天上的神明,他们即将祭祀了,她也学了。
祷告之后,巫把鼓拿过来,轻轻拍击,退到一旁的同时让叶桑跳祭祀舞。
叶桑早就炼会祭祀舞了,听着鼓声,踩着节奏跳了起来。
“嘿、哈……”之前跳起始舞的族人也开始了跳舞,他们跳伴舞,在跳的时候,嘴里发出一些吼声、吆喝,非常有节奏感,仪式感满满。
祭祀舞需要跳三分钟左右,停下来的时候,叶桑都跳热乎了。
巫满意地点点头,然后继续祭祀……
整个祭祀持续一上午,过程中没有一个人敢乱说话,叶桑全程参与,算是领略了一下蛮荒文化。
祭祀完毕,叶桑饥肠辘辘,立即回了山洞。
今天天气还不错,中午过后竟然有了些阳光,叶桑看了看商城里的时间,今天已经是正月初九了。
羲站在山洞口晒太阳:“阿姐,蛮荒只有在冬天才会下雪,一旦雪停,就不会再下雪,天气一天天就会暖和起来,再等四五十个日升日落,就又可以去打猎了。”
叶桑走过来,迎着阳光深吸口气:“好舒服的阳光。”
羲附和道:“我也喜欢晒太阳。”
叶桑:“两个多月没见阳光了,换谁都喜欢晒太阳。”
花抱着云儿走出来:“云儿,跟阿姐一起晒太阳。”
叶桑把云儿抱了过来,竖着抱在怀里:“云儿,喊一声阿姐听听。”
云儿只能发出一些模糊的声音,还没办法喊人。
他们站在这里晒太阳,小白罴和小巨马兽也凑了过来,一家“六”口排排站,一起晒太阳。
……
下午的时候,螣仓来找叶桑:“我们准备去狼身部落取盐矿,你要不要去?”
“要去。”叶桑想知道这个世界是不是真的有神力,所以很有必要去探究一下狼身部落巫的尸体。
幸好是冬天,不然怕是早就腐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