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摇头:“我要羲那种衣,你们做的衣不好看。”
这个时代没有针,部落女人做衣服只是把兽皮分成小块,把身体斜着围起来扎入裙子里,要是没围好,就会掉下来,没有任何美可言。
鱼想了想道:“那一会儿我问问桑怎么做衣,你也别催,做好了会告诉你。”
尖点点头:“好。”
于是叶桑从浴室出来,立即被一大群蛮荒女人围了过来,吓了她一跳:“你们怎么了?”
鱼抢先一步说道:“桑,我们想跟你学做衣,做像羲那样的衣,可以吗?”
叶桑目光寻找了一下羲的位置,看他在洗衣服,周围围着一大群蛮荒少年,不用问她也知道原因了:“可以可以,马上就可以教你们。”
鱼兴奋地说道:“桑,那我们去把兽皮拿来,一会儿跟你学。”
叶桑点头:“去吧,我也去准备一些东西,一会儿到山下集合。”
“好好好。”大家散开,飞奔回了山洞,去拿兽皮。
花抱着云儿走过来:“阿姐,我看着云儿,你教他们吧。”
叶桑本来打算洗脏衣服的,现在是洗不了了:“云儿该睡觉了,你抱着她回山洞哄她睡觉吧。”
花点点头:“是,阿姐。”
两人一起回了山洞,叶桑打开柜子,掩饰着把针、麻绳、尺子等需要做衣服的工具和一大块兽皮放到篮子里,又从空间买下一本做衣服的书,书的材质是复古皮革的,很蛮荒,一并拿去了下方。
她来到山下,大家已经在那里等着她了。
叶桑把篮子放到桌上,面向大家:“做衣不难,处理好一些必要的细节,衣就能做出来,我会慢慢跟大家说。”
她把皮革书拿到手里,翻到第一页:“做衣之前,我们需要认识一些工具。”
她也是第一次做衣服,一边看书,一边跟大家讲解,真挺赶鸭子上架的。
她把针拿到了手里:“这是针,把两块兽皮缝到一起就靠这个小工具。”
而后把细麻绳穿到针眼里,给大家示范缝补技巧。
之所以麻绳,是因为麻绳跟契合这个世界,跟不那么引人怀疑。
示范之后,叶桑问大家:“看明白了吗?”
鱼问:“桑,能把你手里的兽皮给大家看看吗?”
大伙儿都非常好奇,怎么用一根针,一根小绳子,就把兽皮连在一起了?
叶桑把兽皮递给鱼。
鱼和周围的人一起探究起来,大伙儿还是挺聪明的,看了一会儿就明白了,随后把兽皮和针线还给了叶桑。
叶桑继续向大家讲解……
很快,一个小时就过去了,做衣服的基础算是打好了。
叶桑一击掌:“接下来给大家安排一个任务,你们想给谁做衣服,现在可以去给他们测量尺寸了。”
尺子是软尺,也是皮革做的,一个一个来。
鱼先把尺子拿到手里,她把尖叫过来:“你把手臂抬成一条直线,我给你量尺寸。”
尖想着阿姐给他做衣,非常配合,让干什么就干什么。
没有文化的烦恼……
叶桑思考了一下,教给大家一个简单记录的方法:“鱼,你去取一根竹白,根据你测量的尺寸,比对着同样的长度,把竹白折断,折断后,在竹白上画一只手臂,代表这是手臂的长度,如果测量的是身体,那就画人。”
大家听着,眼睛越来越亮:“桑,你真聪明。”
叶桑心里有些激动,以后这些记录就是文字的起源,自己也算是无意间推动蛮荒文明的发展了。
接下来大家就按照叶桑说的,把尺寸全给测量了出来。
叶桑为了给大家示范,把羲叫过来,给他测量,顺便给他做冬衣了。
做衣服需要测量胸围、肩宽、领围、袖长、腰围,测量好之后,大家手里多了五根长短不一的竹白。
叶桑把她拿下来的兽皮摊开放在桌上:“接下来我们来裁兽皮。”
这个时代就不讲美学了,衣服做出来可以穿就行了,要求降低到最低,做起来也容易了许多。
把兽皮摊平,叶桑把他们刚刚测量折断的竹白拿过来,放到兽皮上比对,取来黑炭划线:“划线的时候大家要注意,一定要多划长一根手指的长度,这是因为缝制的时候需要占一定的宽度……”
一边画,叶桑一边讲解。
她做得比较慢,大家看得清楚,倒也没多少疑问,不过凡事都是看起来容易做起来难,技术性问题需要实操才能发现问题。
不急,一切都慢慢来。
画好线就可以裁剪了,叶桑取来剪刀,根据线条,把兽皮剪开。
没啥经验,她也干得小心翼翼的。
叶桑教大家做的是最简单的那种衣服-外套样式的,一整块兽皮裁剪下来先做成马甲样式,不需要衣领,只需要包一下边、缝两个袖子、钉几个纽扣就可以了。
这会儿,叶桑把一整块兽皮裁剪下来,一番修整缝补,做成了一件马甲,纽扣的位置缝上两根兽皮条,拴起来就完事了,非常方便。
她让羲试穿一下。
有些宽松,方便活动,这个时代肯定不能做什么紧身衣紧身裤,太影响活动了,不会有人喜欢的。
羲打量着自己,非常喜欢:“阿姐,好好看啊。”
他身上的是一件黑色带黄色斑纹的蟒兽皮,像天然的印花,确实特别好看。
鱼她们的眼睛里满满的惊艳感,找桑教她们做衣服太对了,到时候也要给自己也做几件。
火和几个蛮荒少年凑过来,激动地问:“羲,能不能让我们也试试,真的太好看了。”
羲大方地让伙伴们试衣服。
在他们试的时候,鱼她们也开工了,等不及了,这衣服实在太好看,比直接用兽皮裹好看到哪里去了。
螣仓看着被火几个蛮荒少年试穿的衣服,忍不住想,要是桑也能跟他做一件衣就好了。
风搂住螣仓的肩膀,笑着打趣道:“桑的手太巧了,从来没见过这么好看的衣。”
螣仓把风的肩膀给他拿下去,语气淡淡:“用得着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