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流川听后沉默了,走,还是留?
“好,那我就留下来。”好一会之后,他方才回应道。
其实,对他而言,是走是留并没有太大的区别,他们既然能够找到这里,那么自己离开去了别的地方,他们只要是想找就能够找的到,只不过时间长短的问题,他总不能像是候鸟一样,在这里住上一段时间然后再去另外的一个地方住上一段时间,他可以,但是他的妹妹不行,不能跟着自己到处流量迁徙,就像是无根的浮萍一样。而且留在这里的话,他们会有一个依靠,一个相当强力的依靠,就是眼前的这个年轻人,无论是医术或者是其他的东西,都是绝顶的存在。
“留下就好。”王耀道。
他们谈话的时候,王明宝在院子里抽烟,吱吱吱,两只燕子在他头顶上盘旋着,不知道什么时候,一对燕子在王耀医馆的屋檐下面安了家。
“先生,您用的是功夫还是超能力?”钟流川问道,这个问题这几天一直在他的脑海之中跳跃着,他非常的想知道。
“有什么区别吗?”
“有,当然有,功夫是可以学的,是可以通过后天的努力而获得,但是超能力不同,是先天的天赋,无法通过学习来获得。”钟流川道。
“你说超能,那两个人也说过这个,世间真有超能力?”
“有的先生,我还真曾经见过。”钟流川道。
噢?!
这次轮到王耀吃惊了。
“什么样的超能力,就像电影之中的那般?”
“没有那么夸张,我只见过一个,他对火焰有着相当强的抵抗能力。”钟流川道,“可以在烈火之中生存下来,而身上几乎没有损伤,但是他也畏惧刀枪,也会生病,也要吃饭。”
“那他可以去当消防员了。”王耀听后笑着道,虽然表情十分的平静,但是内心却是很震惊的。
原来现实之中,有些东西是真的,只不过是普通人根本接触不到而已。
“我用的是功夫。”王耀道。
“功夫,真的可以修炼到像先生这样的境界?”钟流川听后道,功夫高手他不是没见过,一招毙命,以一敌十,甚至可以以一当百,这些还算是可以接受的范围在,但是像王耀这般,他的出手似乎是超出了功夫的范围,甚至是可以说有些玄幻了。
别的不说,但是对方那个男子,虚空一按,然后隔空一拳,那个人便直接失去了抵抗的能力,丢掉了性命,甚至根本没有身体接触,这还不玄乎吗?
“应该可以吧?”王耀思索了片刻之后道。
他这身功夫更多是得意于自己修行的《自然经》,可以这么说,他是境界先上去的,然后才是拳脚功夫技巧。说的通俗点,这就好像修行的起点是仙侠和武侠是不一样的。
“先生可以教我吗?”钟流川听后道。
“教你,功夫?”
“是,是我冒昧了。”
“没什么,呃,我可以试试。”王耀想了想道。
“真的?”
“真的。”
当然,《自然经》是无法外传的,这是系统的规定,但是他也触摸到了一些底线,比如可以传授苏小雪几句口诀。
“师父!”
“哎,别,我可以教你,但是别这么称呼我。”王耀急忙拒绝道。
“那怎么行呢?”
“怎么不行,这事,我说了算。”
又聊了几句话,而后钟流川告辞离开了。
“怎么了,又收了个徒弟?”王明宝笑着道,他不是有意的,但是有些话他听到了。
王耀也没有说话,这是笑着摆摆手。
“哎,你这一身功夫到底到了什么程度啊?”这点他也很好奇。
“怎么说呢?”王耀不知道该如何说,自己现在的境界算是什么程度,外面的功夫又有什么境界判定的标准他也不清楚。
“出去转转?”
“好。”
两个人来到了小院之中。
风起,
王耀随手一挥,接着便有风来,吹得庭院之中竹子、草木、树叶沙沙直响。
止,
他单手一立,然后风便停了下来。
“我去,这是功夫,这是法术吧?!”王明宝见状吃惊道,他知道自己的这个兄弟有一身的本事,但是没想到,他这一身的本事居然到了这一样的地步了。
“你教教我吧?”
“你?”王耀笑望着自己的这个兄弟。
“怎么,我天赋不错,知道的。”
“呵呵,你做生意的天赋的确是不错,但是你烟酒全沾,而且忙着做生意,根本无法沉下心来学习这些东西的,更关键的是,你没有基础,从头开始的话,以你现在的年龄,很难有什么成就的,所以我觉得你还是算了吧?”王耀笑着道。
他觉得王明宝实在不适合学习功夫,不适合修行,他和苏小雪不一样,苏小雪是那种性格很恬淡的人,而且经历过了生死,一些东西能够看透了,主要的是她天赋不凡;他和钟流川也不一样,钟流川自由习武,有坚实的基础,而且他能够耐得寂寞,吃得苦,也愿意在这里,时间充足,与其半途而废,不如不学。
“啧,这个东西没有速成的办法?”
“速成?”
“醍醐灌顶,神仙入梦教授神功。”
“你啊,电影看多了。”
“哎,不是你这一身的本事是怎么来的?”
“我,这是老天的赏赐,再说了,我也曾经在南山之上日夜修行,也曾经在长城偶的机缘,在天坛悟的一点玄机,这是我的机缘。”王耀笑着道,这些事情他还是第一次在他人的面前提起,别的不说,就是他看过的那些道经,王明宝就未必能够静下心来看。
“啊,这么玄乎啊?”
“当然了。”
“那我还是不学了。”王明宝说这话又从口袋里拿出了烟盒。
“这个东西,少抽点吧。”
“嗯,好!”他复又放了回去。
“韩老师呢?”
“在家安胎呢!”
“这么快!”
“必须的。”
……
日前,数千里之外的铜都,龙虎山上,一栋木屋之内,几个道士围在一张床前,床上,一个病人躺在那里,身穿着道袍,道袍外胸口当中一张符咒,他的脸色呈诡异的青黑色,昏死状态。
“好厉害的鬼物啊!”一个老者道。
“师父,师弟他?”
“哎,只能吊着他的命,能不能活过来得看他的造化了。”那个老者道。
“那两个人呢?”
“还在外面。”
此时,苗三定和刘四方正等在客房之中。
“师兄,龙虎山不是专业的吗,怎么会这个样子?”
“人有失手,马有失蹄,就算是专业的,也不敢保证百分之百成功,就跟我们看风水一样,不也失手了吗,而且惹出了这样的祸端,这事情都怪我!”苗三定道,到现在为止,他一直深深的自责。
“这和你有什么关系?”
“如果不是我,就不会挖出来那个古墓,就不会死人,不会惹出来这一连串的麻烦,而且越来越严重,连龙虎山的道长都受到了连累,这一个受了重伤,那一位还在山上,十有八九已经遭遇了不测,哎!”
“话不能这么说。”刘四方听后道。
“这不是连累。”屋外出来了一句话,然后几个道士进了房间里,为首的是一个看上去六十多岁的老者,双目炯炯有神,如锋芒隐于鞘中。
“真人。”
“哎,当不得,当不得!”那个老道急忙摆手道。
“自明洪武年间到现在,当得起此称号的,不过是聊聊几人,不过都以作古,我和你师父也算是旧识,叫声师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