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个结果？”凯莎微微一怔，有些好奇地看向鹤熙。
“嗯哼。”
鹤熙点了点头，同样看着凯莎，表情略显严肃，还有点纠结，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就差把“快求我，求我我就告诉你”这几个字写在脸上了。
看着鹤熙的样子，凯莎心里有些好笑。
演技的确不错，不过……
虽然刚才鹤熙嘴角的幅度很小，而且很快就消失了，但两人毕竟当了三万多年的老闺蜜，互相之间太熟悉了，所以凯莎还是第一时间就注意到了这细微的变化。
现在这副表情，明显是她故意装出来的。
“看来不会是坏消息了。”
想明白之后，凯莎也不着急问，就这么平静地看着鹤熙，等着对方主动解释。
别的不好说，但比定力，十个鹤熙捆一起都不行。
……
“切，真没意思，难怪你一把年纪了还没人要，活该！”
果然。
僵持了一会儿后，鹤熙首先忍不住了，先是嘲讽了凯莎一通，这才撇了撇嘴道：“同样是关于你的神圣原子的，而且这个发现，对你来说应该是最大的好消息了。”
这下，凯莎还真有点意外了，问道：“比第五代神体还好？”
突破第四代神体的桎梏，一朝升级成为五代神体，而且很可能是宇宙第一个五代神体，这已经算是凯莎这三万多年以来听到过最让她惊讶的消息了。
凯莎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发现能比这个更加震撼了。
要不是了解鹤熙的为人，凯莎肯定会觉得这是她在跟自己开玩笑呢。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是的。”
鹤熙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解释道：“你的第五代神体暂时只能算一种海市蜃楼，看得到，但摸不着。哪怕因为变异，加快了神圣原子间互相定位的速度，但那也至少需要五千万年的时间才能彻底完成聚合。
所以刚刚发现这一点的时候，我并没有太过惊讶，也没有第一时间跟你说，想着等研究结果全部出来之后，在一起告诉你，反正时间还早着呢，也不着急不是。
直到我发现了另一个变化。
你的神圣原子，在自我分裂，而且速度还不慢。”
“等等！”
凯莎打断了鹤熙的话：“你是说，我的神圣原子，能和普通细胞一样自我分裂？”
“是的。”
鹤熙的表情越来越严肃，而且这次不是装的，她看着凯莎，一字一句地说道：“你或许不明白这意味着什么，这么跟你说吧，在正常情况下，哪怕是第五代天使，她的神圣原子也不可能实现自我分裂。
就像是你无法在暗夙银武器库里捡到暗夙银蛋一样，这是绝对，绝对不肯定发生的事情。
但偏偏这种事就发生了，而且就在你身上，你应该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吧。”
凯莎微微一笑道：“意味着我的聚合速度，会提升。”
“是的，而且是巨大的提升。”
凯莎这一笑，鹤熙也忍不住了，语气轻快地说道：“我做过实验，在恒星能量足够的情况下，就算没有那些散落在宇宙各处的神圣原子，你也能在一千年内彻底复活，而这，只是最保守的结果。
就目前的情况来看，只要一切顺利，甚至都用不了三百年你就能以第五代神体的状态，重新执掌梅洛天庭。”
三百年而已，对她们来说这不过就是一个普通小天使成年的时间而已，眨眼就过去了。
说不定凯莎到时候还能赶上和三角体新一次的形体战争呢。
“重新执掌梅洛天庭？”
凯莎对这个结果倒是挺平淡的，看着越说越没边际的鹤熙，无奈地翻了个白眼道：“你以为拍电影呢，王者归来吗？
退了就是退了，还重新执掌什么，累不累啊。况且彦这个女王做的挺好的，至少比我当初那会儿强多了，就让她继续当下去吧。”
凯莎在被卡尔设计炸碎的时候，就已经想开了。
她的确成就了天使文明，但同时也成为了天使文明更进一步的枷锁。
天使文明不能只有一个凯莎，正义秩序也不能成为她个人的意志。
所以她必须退下来。
而且就算三百年后她彻底复活，凯莎也不准备出现在彦她们面前。
她打了三万年的仗，也该享受享受退休生活了，何必再上赶着去面对那些永远也处理不完的琐事呢。
像江平安那样，平日里无所事事的咸鱼行为虽然很堕落，但不得不说，是真的舒服。
凯莎也想尝试一下。
或者到时候干脆就直接搬去地球住，那里环境不错，治安也好，而且还有熟人，很适合她躺平……额，退休养老。
提到江平安，凯莎突然想起了什么，抬头道：“对了，你不是发消息说要带江平安去费雷泽找太空吗？结果怎么样。
还有，把你的手从我头上拿开！”
“额……不知道。”
鹤熙像是没听见一样，很自然地又揪下来一撮头发，这才摊了摊手道：“江平安和太空的谈话我没参与，不过从他出来时的表情来看，应该是挺顺利的。”
“那艾妮熙德呢，他见过了吗？”凯莎继续问道。
“见过了。”
鹤熙表情有些奇怪：“不过江平安好像并不看好艾妮熙德成为下一任天使女王。”
“哦？为什么？”凯莎有些好奇地问道。
在她的印象里，江平安似乎不应该对这种事情感兴趣的，他甚至连地球的事情都懒得参与，又怎么会去管谁当未来的天使女王。
如果说他和彦之间有什么特殊情况的话那还好理解，但这显然是不可能的。
江平安对彦，或者说对所有天使的态度一直都很平淡，仅限于友情，从无例外。
所以凯莎想不通，江平安为什么会不看好艾妮熙德成为下一任天使女王。
难不成是两人起冲突了？
看着凯莎疑惑的样子，鹤熙的表情更奇怪了：“因为江平安觉得，艾妮熙德长相一般。”
“……”
凯莎揉了揉额头道：“好吧，这很江平安。”
“那艾妮熙德的事……”鹤熙询问道：“需要考虑江平安的意见吗？”
“再看看吧，不过他那可不是什么意见，没必要当真的。”
凯莎沉默了片刻后，继续说道：“不过之后艾妮熙德会以最美的面孔在天使星云重生，到时候应该会有些变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