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宁相信安国庆。
“大哥,她是做什么的?”
“啊?听说啊—-我只是听说。”
安国庆强调了两次听说后,继续道:“之前就是做皮肉生意的。”
安宁点点头,心里盘算着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总不能不让安国庆去镇上吧。
可这样一个定时炸弹放在那里,安宁也不是很放心。
看来,还是要解决一下。
“小妹,回去别告诉你嫂子行不?我啥也没干,也不能干,真的,我不想她生气!”
安国庆回忆着道:“我太怕你嫂子生气了,她没有娘家回去,一走还不让我追,不追我能放心吗!”
安宁听出了大哥对大嫂的爱,很接地气的爱情。
“知道了大哥。”
安宁答应了。
两个人很快就回到了家,羊肉被唐师傅拿走,他切得好。
人多力量大,羊肉回来没多久,火锅就开始了。
一共放了两个铜锅,中间是炭火,周边一圈儿。
两个火锅全部是酸菜打底,加上五花肉,羊肉之类的往里面一涮,味道绝了。
完全的不腻人,酸菜的清爽与酸味儿,让肉吃的都停不下来。
桌面上还有其他的菜系,不只是火锅。
辣椒鸡蛋焖子,黏糊糊的土豆炖鸡脖儿,拆骨肉配上蒜酱,蘸酱菜,烂糊糊的芸豆排骨,山上的松蘑炖小鸡儿,地道的东北地三鲜……
一桌子东北菜,配上酸菜火锅,周围都是自己的亲人,外面下着大雪。
屋内吃的热乎乎,外面的雪飘的白刷刷。
时不时来上一点酸菜汤,爽口又暖胃,喝完一碗后,觉得自己立即还能再吃一碗大米饭!
“姑姑,这个好吃,拌饭吃,老香了!”
黑蛋儿舀了一勺烂糊糊的土豆泥,里面还有从鸡脖上掉下来的肉丝儿,再来一点鸡蛋辣椒焖子,搅拌在一起,一口下去,满足。
安宁有样学样,一口下去,灵魂都要出窍。
“太好吃了!”
“我就说吧!这可是我点的菜。”
傲娇的黑蛋儿,得来了安宁的肯定。
一顿饭吃的大家都好饱好饱,桌子都没着急收拾,先喝点茶水,稳定消化一会在说。
“这雪可不小啊。”
“不小,要是下一宿,估计都得没膝盖。”
“今年应该没啥事,不能塌房子了。”
“应该不能,大家都是新盖的房子,比以前结实多了。”
聊着雪,聊着明年的庄稼,聊着孩子的学习,聊着孩子们的工作。
茶水喝的差不多,江夏和安宁先送江爷爷回去。
尽管老爷子说不用送,几步路就到了,但两个人还是送回去了。
江夏推着江大伯的轮椅,走在后面,两个人说说话。
“大伯,安宁不是给你邮寄外骨骼了吗?”
“收到也用了,可我都习惯轮椅了,走不走的,对我来说不太重要。”
“行,您怎么舒服怎么来。”
江夏也不劝,江大伯的阅历完全知道他该做什么,不需要外人插手。
“江夏啊…你最近公司怎么样?”
“挺好的。”
“啊——我的公司给你行不?”
“啊?”
江夏啊了一声,江大伯继续道:“我年纪大了,早晚要找一个接班人,除了你还能有谁,你惊讶什么。”“再说,我还不能好好的养养老,早点退休吗?”
“大伯,你也没让我说话啊。”
江大伯知道他有点着急,但村里的生活太好,他不想一个人回港市。
“大伯,现在的形式还不是很方便,要不您在坚持两年,等形势更好一点,我肯定接班。”
江大伯想开口,不过想到现在的形势,点点头道:“你说的对,大局为重的好。”
话题暂时告一段落,江夏送他们进屋后,便和安宁一起回去了。
回去后,泡脚的安宁和江夏说了撩呗安国庆的那个女人。
“你说,我该怎么办?”
“赶走。”江夏说的坚定道:“总会有害怕的东西,大哥虽然看的明白,但是不够狠。”
“嗯…也是,要是我二哥处理,早就给她撵走了。”
江夏坐在安宁身边,手里拿着擦脚的毛巾。
安宁很熟练的将脚放在毛巾上,江夏擦拭着道:“有的事情,不需要你亲自去,不如交给我吧?”
“好。”
安宁舒服的上了炕,趴着看江夏道:“你说,是不是有很多人想走捷径。”
“诱惑力太大。”
“那你能不能忍住?”
江夏端着盆站在门口,没想到这把火还能烧到自己身上。
“忍着和活着,我还是知道怎么选的。”
安宁被江夏的答案逗笑,躺在炕上,继续问:“可赶走了这一个,就不会有下一个吗?”
“好歹我大哥也算是周围有名有号的人物之一。”
“会有下一个,但这么不要脸的应该不会有吧。一般都想着私下进行点什么,没有闹到明面上来的。”
“怎么没有,古代还有很多想替代正妻,一步登天的外室和小妾呢。”
江夏擦擦手回到屋内,脱鞋上炕,一把将安宁搂在怀里。
“那都是认为自己能仗着点什么,这个女人什么依仗都没有不是吗?”
“那肯定的,我大哥不敢。”
两个人不在谈论,等雪停了,这件事就到了解决的时候。
雪花簌簌飘落,一层一层又一层。
翌日清晨,在大公鸡的鸣叫声中,安家人都醒的差不多了。
叫醒一家人的大公鸡,深藏功与名的钻进了鸡窝,它可是完美执行了林翠花的要求。
不错,林翠花都不用闹钟,要是想早起,就提前一晚上告诉大公鸡,比任何闹铃都管用。
今天腊月二十八,安家要过年。
不错,提前过年。
要贴春联,挂灯笼,装扮起来。
腊月二十九他们去安大伯家过年,腊月三十那一天,都各自过自己的。
安宁从屋里拉开窗帘,看向窗外,白光刺眼。
雪已经停了,但留下了厚厚的一层,现在村里的人,大概都在扫雪吧!
“江夏,我们扫雪去吧。”
“好——”
江夏打着哈欠起来,两个人收拾好后,都没洗脸,先扛着扫把铁锹出去扫雪。
果然外面不少人家门口都扫完了。
“姑姑———”
一声姑姑,黑蛋儿一脑袋白的不知道从哪里跑出来。
“姑姑—-打雪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