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想要桌子的林公子,安宁和赵盼弟动作统一的抬桌子。
“这位先生,你买的桌子记得付钱给酒店。”
“还有,我们送桌子是要收取服务费的,不用太多,给个万八千的就行。”
安宁和赵盼弟,你一句我一句,让站着的林公子都恍惚了一下,难道他真的是来买桌子的?
“你们俩有病吧!我要你们的位置,我要桌子干什么?”
安宁和赵盼弟对视一眼,恍然大悟的哦了一声,被挪动的桌子碰的一声落地。
“袄儿———-”
林公子杀猪般的叫声,脸迅速通红,两只手试图搬动那张看起来不重的桌子。
“来人啊!你们瞎了吗!”
几个服务员冲了过来,安宁和赵盼弟十分默契的后退几步,看热闹。
“一二三——-起——-”
“起———”
“一二三———”
“啊——一帮废物!”
在林公子的叫嚣和服务员的发力状态下,那一张桌子几乎纹丝不动,每一次都是抬起来不到一毫米的空间,几个服务员的手突然无力,桌子落下,林公子嗓子都要喊破的嗷一声。
整个餐厅的目光,都聚集在这里了,林公子的女伴都觉得自己脸上挂不住了,想走又不好意思现在离开。
“啊——我要你们整个酒店都开不下去!”
“你们俩土包子,给我抬起来!”
一旁占据最佳观赏位置的安宁和赵盼弟,你看我,我看你,两人又同时看看后面,异口同声的道:“谁是土包子?”
“他是不是在说你?”
“不能吧,求人办事还能这么猖狂吗?”
“脑子不好的人,都是这样的。”
“啊——那我可不敢帮,我们村里脑子不好的疯狗,你喂它它都咬你。”
“你说的好有道理,我看他比疯狗还厉害。”
一句比一句损的两人,说的特别开心。
林公子被脚上的疼痛弄的气血上涌,终于用了自己最大的一张牌。
他愤怒的指着安宁和赵盼弟,吞人的眼神瞪着她们道:“你们知道我是谁吗?”
“知道。”
安宁和赵盼弟同一时间点头,又同一时间开口。
“村头二傻子。”
“哈哈哈哈!你们村也有一个是不是?”
“你看这不是巧了吗。”
“也还好,你没看港市也有一个吗。”
“有道理!”
一损一搭,完全是将林公子的脸,踩在地上摩擦。
“好好,你们今天别想走出这家酒店!”
“这是哪一位,口气这么大?我们胡家的客人,还不能走出胡家的酒店了?”
不属于这里的声音,从门口传进来。
一位身穿唐服的老爷子,手里拄着龙头拐仗走进来,身后跟着十多个黑衣保镖。
这气势,怎么看怎么不像好人。
“胡总。”
“胡总。”
“胡总。”
见到老爷子的人,一一弯腰鞠躬。
这一位,可是港市报纸上的常客,没想到今天在酒店的餐厅遇见了。
林公子自然也知道胡老爷子,确切的说胡老爷子是和他爷爷一辈分的人,真正的掌权人。
“胡爷爷。”
“哦——我当是谁呢,这不是那谁家的小孙子吗。”
林公子大气都不敢喘,脚上疼不疼已经不重要了。
“是我,我是———”
林公子话都没说完,胡老爷子过去了,人家不听,完全的忽视,让林公子心里不舒服,又不敢言语。
“安大师——-您看您,怎么来这里吃饭了,是不是他们服务不好?”
胡老爷子热情四射,身价放低的走向安宁,先递出自己的手。
“你好。”
安宁只是轻微点点头,没有伸手。
“玄门中人,少接触的好。”
一句话,让胡老爷子心里刚起的一点芥蒂,烟消云散。
“您说的对,是我考虑的不周道。”
接下来,胡老爷子关切的询问了安宁昨晚的休息,吃喝等最最寻常的问题。
正是这些寻常的问题,才显得安宁那么的不同寻常。
这个人到底是谁?年纪轻轻,安大师?玄学有安大师吗?
在这里用餐的,多少都是上一层点的人物,可他们从来没有听过安大师的名头啊。
“哎呦,老胡你可是不地道,来的这么早!”
“肯定是找安大师说话来了。”
“不讲究不讲究。”
餐厅门口又走进来两伙人,三和与兴门的当家人,笑呵呵的从门口进来,第一时间走向安宁,行礼。
安宁依旧是淡漠的态度,可三位大佬完全不在乎,依旧是那么的谦卑。
此时此刻,安大师是谁已经不重要了。
因为大家都知道了一件事,这个人不能招惹。
被桌子压住脚的林公子,在这一刻都为自己安排好了截肢后的人生规划。
其实,一条腿也还行吧。最起码他有钱,不是吗?
安宁和昨天的三位当家人寒暄着,突然看向林公子,好心的走过去,单手抬起来四个人都没抬动的桌子。
“我叫安宁,今日略予惩戒,要是想报复——-”
“不不不不想,完全不想,一点都没有,没有没有,我这脑子里可干净了,都是草包,什么都没有!”
林公子恨不得打开自己的脑袋,给安宁证明一下。
安宁摆摆手,林公子如临大赦般,跛脚离开。
安宁解决好之后,转身对三位当家人说:“几位要是没事,陪我去一趟江家如何?”
“那是自然。”
“我的荣幸。”
“能和安大师一起,我深感荣耀。”
最后一句马屁拍的,安宁都替这位老大感觉不容易。
她不知道的是,昨晚的她是实实在在的享受了一个晚上,可这三位是开了一宿的会。
一夜讨论,加上几位玄学大师的真实论证后,达到了今天的效果。
安宁板着脸,走在前面,赵盼弟跟在她的身后。
两人后面是几十位气势汹汹的黑衣小弟,这架势一走出去,怨鬼都要思虑再三。
一路畅通无阻的到了江家,安宁走进江家的第一步,随手一拍,先是破了风水阵。
“告诉这后面的风水师,要是不服气可以过来找我。”
“没有,没有,没有,冯师傅告诉我,替他转告一声,要不是他身体不支持,他自己就过来了。”
安宁回头问道:“谁是冯大师?”
“就是那个全身骨折的那位。”
“哦———那确实是身体不太支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