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宁点头应是。
“林弯弯是一个战士。”
“对对对,她根本不会因为和同学之间的口角去自杀,真的不会,我的女儿不会。”
大概就是这样的想法,才让林弯弯的父母,没有前来为难安宁。
安宁送走了林弯弯的母亲,站在校门口,回想着林弯弯母亲的最后一个问题:我们该怎么活?
是啊,他们该怎么活。
林弯弯是他们唯一的女儿,精心培养,百般呵护长大,考上名牌大学,有着锦绣未来。
可这一切,都没了。
她不能杀了陶泉…..那再揍一顿呢?
眼里闪着凶光的安宁,默许了自己的行为。
她从门口离开,去山哥那里吃了烧麦,不知不觉,她吃了三笼烧麦。
吃饱的安宁才想起来,晚上还要去和花城吃饭。
安宁算账给钱,和山哥打招呼离开,在不远处上了于正的车子,去和江夏约好的地点。
车上,安宁坐在后面,她的旁边是小狼,而前面的副驾驶是大黄。
此时的大黄歪着脑袋,正盯着于正,眼睛都不带转动的。
“那个安宁,你能不能告诉大黄,别这么盯着我了?我这手腕子都要抽筋了。”
于正握着档位的手每一次动,大黄的脑袋就离得近了一点,虽然大脑告诉于正大黄不会咬他,但心里还是忍不住的害怕,手心都出汗了。
安宁也被眼前的一幕震惊着呢,她身子前倾,拍着大黄的脑袋说:“大黄,你在学开车吗?”
大黄低声叫了一下,回头冲着安宁……笑。
“那个大黄,咱讲究一个笑不露齿,你把这牙收一收。”
安宁捡起大黄下巴上的褶皱肉肉,向上推了推道:“大黄,你该减肥了。”
“嗯儿啊——-”
一句类似于撒娇不满的狗叫,让安宁直接打了一个冷颤,直言道:“大黄,撒娇的剧本不适合你,咱别整了。”
“还有,你往窗户这边靠靠,学学其他的狗子,脑袋伸出窗户外面,舌头伸出来……对对,就这样,好玩吧!”
“汪!”
回答安宁的是一声欢快的狗叫,基因里的东西果然很难更改。
安宁靠回座位上,把小狼拉到自己的膝盖上,在它的耳边嘀咕着:“你给我老实的,在鼓动大黄,我就把你送回山上。”
“呜——-呜呜———”
小狼十分不乐意的从安宁腿上爬下来,屁股对着安宁,生气了。
它好不容易收一个小弟。
安宁没理小狼,这家伙就像小孩子,但凡允许一次,肯定就会有下次,而且下次肯定变本加厉。
汽车呼呼的行驶着,于正从紧张到寒冷。
大冬天开窗户吹风,绝对是非人一般体验。
不过对比大黄想学开车的灵异事件,于正觉得自己喜欢寒冷。
“于正,你联系赵领导一下,问问我们是否有和京市陶家有接触的地方?”
“是。”
安宁靠坐,既然尹三查不明白陶泉,那她就亲自去一趟。
半个多小时后,于正停下车子,地方到了。
距离有点远,开车都要一个小时。
安宁下车对于正说:“你回去吧,顺便把这两只也带回去。”
“好的,那你回去?”
“不用担心,江夏开车了。”
“好的,有事请给我打电话。”
安宁点头,看着于正开车离开,而大黄依旧露着脑袋在外面,正对安宁傻笑。
安宁摇头失笑,转身看向江夏约定的地方,她又低头看了一下自己的着装,是不是有点过于草率了?
“进不去…我就揍江夏一顿,谁让他不告诉我着装要求。”
安宁抱着试试就试试的态度,走向门口。
双开的玻璃大门,门口站着比她穿的都好的门童,礼貌又绅士的为安宁拉开门,弯腰做着邀请的姿势。
“谢谢。”
安宁走进去,已经做好了被服务人员轰出去的准备,毕竟有些地方确实需要着装。
虽然可以特立独行,但有时的尊重规矩,不代表你放弃个人的坚持,而是一种修养的体现。
“女士——-”
“我知道,我这就出去。”
安宁转身就向外走,一点也不想为难人家服务员。
“女士请稍等。“
后面的的服务人员小碎步追上安宁,双手还在腰腹处交叠放好,礼仪好的不能再好。
安宁停下,等着对方说话。
“您好,能请您能告知一下您的姓名吗?”
“我是安宁。”
服务员露出果然如此的美好笑容,对着安宁先是礼貌的点了点头。
“晚上好,安宁女士,您这边请,江夏先生已经事先打好了招呼。”
打好了招呼?
安宁跟上服务人员问:“他怎么说描述我的?”
安宁十分好奇,服务人员自然也不会说出什么不好听的话。
“江夏先生说,气质最特殊,底气最足的那位便是您了。”
“他说您的底气来源于自身的自信,我们很容易就能认出来的,今天看您一进来,我便明白江夏先生说的是什么意思了。”
安宁听完,看着服务员的眼神都变了。
“你….屈才了。”
不是说做服务员不好,只是眼前的女人更厉害。
“多谢您的夸奖,我就厚着脸皮收下了。”
安宁没有在多言语什么,跟着服务员进了电梯,一路到了五楼。
五楼电梯门打开后,并没有什么繁华的景象,而是一间间看起来就很隔音的房间。
安宁跟着服务员走到了走廊尽头门前,听她说:“这就是江夏先生订的包房,他说若是你先到了,可以先行就餐。”
危机意识不错的安宁,精神力先是扫过门的另一边,大大的一张带有转台的桌子,花城一个人无聊的正在玩转碟子。
“好的,谢谢你。”
服务员推开门,安宁走进去。
屋内的花城,慌乱的将转盘上的碟子摆好,在看见安宁进来的那一刻,立即起身,恭敬的打招呼。
“安宁,你好。”
“你好,花城,江夏在哪里?”
安宁很随意的进屋坐下,服务员开口道:“二位,我就在门口,有事随时叫我。”
服务员出去了,屋内只剩下安宁和花城两人。
已经站起来的花城回答安宁的问题道:“本来我和江夏是要一起来的,不过我那个事儿爹,非说找江夏有事,江夏又不好拒绝,就让我先来等着你了。”
“他当时不好联系你,给于正打电话没人接,所以怕你扑个空,我就来了。”
安宁点头,毫不见外的说:“他是怕我揍他吧!”
“哎?你怎么知道他这么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