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宁决定参加高考,除了安家的几口人外,没告诉外人。
用安三成的话说:好事没成之前,不能宣扬,犯忌讳。
安宁不知道犯忌讳是什么,但是她认为老一辈的人,真有他们的智慧。
第二天一早,安国明开着卡车,带着安国平和安宁去了镇上,车厢里还装着一辆自行车,到时候安国平自己骑车回来。
安宁两个人,没用安国明送到学校门口,两人便下去了。
他们下车,正好遇见打劫七人组,在路边等安国明。
“二哥,这几个人怎么样?”
“好!非常好!我都少挨打不少。”
“呵呵呵….”
安宁被安国明逗笑,不过她继续问:“有这几个人,你还要挨打?”
“你到底做的什么买卖?”
安宁开始怀疑安国明买卖的合法性了,她声线严肃的说:“二哥,请遵纪守法。”
“你想哪去了!”安国明哭笑不得的说:“放心,顶多是钻钻空子,不犯法,也不倒卖不好的东西。”
“咱家两个未来的大学生呢,政治审查要是因为我不过,我都得在祖宗坟头,自刎谢罪。”
一边光明正大听话的安国平,肯定的说:“二哥,你想的过于美好了,咱爸咱大伯,能把你大卸八块。”
“最重要的,逐出族谱。”
安国明目光怀疑的投向安国平说:“你小子,私底下没少研究啊。”
“呵呵,随便想想,随便想想。”
两兄弟闹着玩,安宁也没在多说什么。
她和安国平下车,外面的李二牛七个人,在看见安宁的时候,本是七歪八扭的姿势,一个个像长条气球一样,瞬间被充气,鼓起来了,变得笔直。
“安老大好!”
“安老大好!”
七个人,异口同声的安老大一出,周边路过的人,都看向安宁和安国平。
安宁侧头,瞪了一眼用一根手指指着自己的安国平。
“手放下。”
安国平慢悠悠的收回指着的手指,目不斜视,装作一个毫不相关的人。
安宁再看另外的七个人,淡定的挥挥手说:“走吧。”
“是!”
震天响彻的一声是,给安宁都吓了一跳。
七个人,翻车斗的,坐在前面的,一个个迅速上车,上车后都坐的笔直。
开车的安国明,看着旁边的李二牛说:“我不得不好奇,你们和我小妹,到底经历了什么啊。”
“呵呵,正常训练,常规训练。”
李二牛笑的眼睛都没了,可一句有用的信息都没说出来。
安国明也不是真的想知道,他开窗户对外面的安宁挥挥手,开车走了。
卡车离开,安宁和安国平放下挥动的手,准备去往学校了。
“小小年纪不学好。”
“可离他们远点,知道不?”
两句话,传入安宁的耳朵,她回头。
一位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的女人,手腕处挂着一个精致的小绣包,右边是一位和安宁年纪差不多的女孩,梳着***同款发型,乖巧的正在点头。
在安宁回头的时候,妇女撇撇嘴,冷切了一声,那个女孩,怯生生的看了一眼,迅速低头。
“姐——-”
“不用管,走吧。”
安宁拉住想要上前理论的安国平,几步就走远了。
“姐—-为啥?”
“你认识他们吗?”
安国平摇头。
“很大的几率我们不会在见到他们,尽管你费尽口舌去解释,你觉得她们会相信吗?”
“很多时候,人们只愿意相信自己想相信的。”
安宁说完,看见旁边的安国平不说话了。
“怎么,你觉得我说的不对?”
安国平大力摇头,给人一种脑浆都要晃出来的感觉。
“停,说话。”
安宁一个命令,安国平立即停下,
“姐,在我这里,你永远说的都对。我不说话,是在想你不一样了。”
“好的不一样。”
安宁耸耸肩膀,表示肯定的说:“我这叫进步。”
她走在前面,安国平推着自行车在后面,两人走了没一会,到了高中的门口。
今天是高中开学的第一天,门口来来往往的人还挺多。
安国平和门口的大爷很熟悉,他虽然不来上课,但经常回来拿一些复习材料,还有找同学借下笔记,回去自己抄写。
他熟悉的和大爷打招呼,带着安宁进了学校。
两人直接去了班主任老师的办公室,敲门进去后,安国平解释了一下安宁来的缘由。
安国平的老师,带着一副老花镜,中长的头发,发丝灰白相间,周身散发着师者的气息。
安宁的第一感觉,舒服。
“安宁是吧,你之前上过学吗?”
“没有。”
安宁诚实的摇头。
“那你要以社会人员的身份参加高考是吗?”
“是。”
老师简单的了解了一下,并没有多问什么。
“安国平在我这里报名就行,安宁需要回村里,找你们村的负责人,要报名表,由他们交上去。”
闹了半天,安宁白来了一趟。
不过她也不恼,陪着安国平先报名。
安国平拿了报名表,填写好自己的信息,在把村里开的证明交了上去,基本上报名就结束了。
至于体检之类的,暂时还未普及。
两人和老师道谢,从办公室里面开门,外面也恰好有人开门。
门开的一瞬间,外面人原本笑意融融的脸,瞬间变冷。
“小弟,这就是咱妈说的鞋拔子脸。”
“姐,不是,这叫正经猪腰子脸。”
“哦——-你说的对。”
姐弟俩一唱一和结束,异口同声的说:“借过。”
外面的那个女人,脸色绝对是更难看了,但是却没说什么,像躲避病毒一样,拉着她的女儿躲开。
姐弟俩很快从从楼梯口下去,门口的女人带着自己的女儿,进了办公室,和老师客气的打着招呼。
“温老师,刚刚那两个也是学生吗?”
“是的,手续办好了吗?”
“哦——办好了,校长说您是最好的老师,我们家袅袅,就拜托您了。”
妇女拉着一旁女孩的手,语气责怪的说:“这孩子什么也不会,就知道学习,她原先的老师,知道她要转学,心疼的不行,直说少了一个状元的苗子。”
“我们袅袅就是听话,可不是那些学生能比的。”
温老师但笑不语,拿过一沓试卷,不轻不重的放下说:“找时间做出来,我给你批改。”
女人没得到预想的夸赞,脸色有些不好,不会也没敢多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