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魔演义

顿笔生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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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回 冷面佛了凡授业,结恩怨嫉妒作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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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日后,长途跋涉、车马劳顿的聂无忌、聂风两人便来到了栖霞山山脚下。

此程到了这,再往前便无路可供车马驰骋。

聂无忌领着聂风下了马车,对着马车夫说道:“前方已不是凡人能踏足的领域,你就送到这吧。”

马车夫领命,恋恋不舍地望了一眼栖霞山,驾着马车悠悠回转,折返聂家堡。

聂风站在山脚下抬头望去,只见栖霞山山势连绵不绝,山高林密,一时间竟然窥不得全貌,隐约可见一条山路隐没在林间,蜿蜒而上。

聂无忌指着山脚旁耸立的石壁说道:“风儿,看见这上面‘栖霞山’这三个字了吗?”

聂风扭头看去,陡峭的崖壁上刻着三个字——栖霞山。字体潇洒俊逸,仿若龙飞凤舞。

聂无忌继续说道:“见了这块山崖,便是到家门口了!”

聂风问道:“爷爷,这山路还不知道有多远,我坐了五天的马车,骨头都快点颠地散架了。

您能不能施展御剑之术,直接带我飞上去呀!”

聂无忌听了,老脸微红,先咳了一声说道:“风儿啊!你年纪还少,身子骨太弱,还承受不了御剑飞行。

等你再长大些,我便带你御剑飞行。”

聂风似懂非懂回了声:“哦!”

老者聂无忌暗下决心,这次上了栖霞山必要找老祖宗赐些丹药,一定要突破练气中期。要不然下次见了聂凤,再喊着要御剑飞行,自己可就要丢大脸了。

聂无忌从腰间储物袋中取出一枚铁制的令牌挂在腰间。

聂风看到不解,便指着令牌问道:“爷爷,这黝黑的令牌是什么啊?”

聂无忌解释道:“这是咱们聂家的通行证。

咱们的老祖宗借助此地的山川草木摆了一处迷踪阵,用以隔绝凡人和本领低微的散修,免得被人打扰。

山腰上还有一处守山大阵,开启的时候可以护住整座栖霞山,那才了得。”

老者聂无忌、聂风沿山路而上,一路欣赏栖霞山美景。栖霞山胜在秀丽,而非险峻,因此即便聂风是个孩童也不感觉到疲倦。

话说聂风还未登上栖霞山,便有一道剑光从天空疾驰而过,直奔栖霞山顶而去。

栖霞山顶,聂家祠堂。

有两位须发皆白的老者安坐在堂上,两人修为俱是筑基期,乃是聂家如今的大长老、二长老。

大长老聂守信首先开口说道:“算一算时间,本在侄儿应该护着无忌、风儿上山了吧!”

旁边的二长老聂守福应道:“嗯嗯,算算时间也该到了。”

话音未落,一道剑光落在祠堂前边。剑光敛起,一个中年男子现出身形。

此人乃是聂家第三位筑基长老,筑基初期的聂本在。

聂家现存三位筑基长老,分别是大长老聂守信、二长老聂守福、三长老聂本在。

三人平日里要么在闭关,要么游历在外,而今为了聂风上山一事齐集于此。

聂本在大步跨入祠堂,对着堂上二人行礼:“大伯、三伯,侄儿本在有礼了。”

“哈哈哈哈,本在侄儿,勿要多礼、勿要多礼呀。

我们刚要说到你,你便到了。这十年劳烦你在世俗当中,暗中守护风儿,真是辛苦你了,快快入座”大长老聂守信说道。

聂本在就座,继续说道:“风儿是我们聂家的麒麟子,乃是我聂家中兴关键之所在。莫说要守护他十年,便是百年我也心甘情愿!”

二长老聂守福随即问道:“十载寒暑,以你观之,聂风心性如何?”

三长老聂本在回应道:“风儿天赋过人,悟性极高。在学堂中识字的时候便展现了过目不忘的本领。

其父其母俱是善人,夫妻二人伉俪情深。

对于风儿,更是严加管教,培养出的聂风性子乖巧得很,聂风与同窗相处从未有过争执,可谓与人为善。

就是聂父聂母太过于严厉,导致孩子有些内向,失了三分灵动。”

大长老聂守信说到:“这倒也无妨,小孩子还是乖巧些好,等他长大了,自然就有主见了。”

二长老聂守福问道:“那这孩子应该归于我们三人谁下教导?

虽然我们三人都不是风灵根,但是以我等筑基期的修为指导风儿,想来也不成问题。”

大长老聂守信却说道:“我倒是有一个合适的人选。

诸位是不是忘了我们聂家还有一位悟性过人的天骄,精通各门遁法,更是我聂家行功演法第一人!”

二长老聂守福捋了捋胡须说道:“哦~兄长指的可是以前咱们聂家的天才,外号“冷面佛”的聂高功?”

原来聂家出过一名术法上的天才,名叫聂高功。聂高功悟性确实超群,不仅涉猎佛、道两派法术,更是习得外丹、符法等等修真百艺。

只可惜聂高功的资质实在太差,与聂无忌一般都是五行俱全的伪灵根,穷经皓首也没找到可以使得伪灵根成功筑基的办法。

大长老聂守信继续说道:“如今聂高功也有七十有六,他一生执着于研习玄法,对筑基念念不忘,未有道侣膝下无子。

若是将风儿交于他教导,定能学的一身本领。

只是聂高功热衷苦修,自从三十年前第四次筑基失败之后,便再也不露面,还自己给自己起了个法号——了凡,一直在南栖霞山上的坐忘洞内苦修。

若是风儿真的跟着他修行,怕是要在南栖霞山上餐风露宿,要吃不少苦头啊!”

三长老聂本在说道:“吃些苦头也好,风儿出生富贵人家,本就备受父母宠爱,饭来张口衣来伸手,路子走得有些太顺,正好好好磨磨性子。以后才可求的大道。”

教习的人员选定,众人又讨论起聂风修行功法的问题。

二长老聂守福问道:“那聂风的功法选定哪一本?

族里这十年来也收集了不少风属性的法术和功法,尤以《大风歌》和《阴风经》这两本风属性功法最佳,而且足以修炼至筑基期圆满!”

“不用了!”大长老聂守信说道:“我这偶得一本功法,足以风儿修炼。”

说罢,大长老聂守信便从储物袋中取出一份玉简和一个巴掌大、月牙状的刃轮。

“哦!”二长老聂守福一见着月牙状的法器,便将其摄入手中仔细观摩,感慨道:“这月牙状的刃轮是何来头?一上手我便看出这应当是一件极品法器,而且还是罕见的风属性!”

大长老聂守信回复到:“此乃巽风宝月轮,乃是仿制上古昆仑山神器月金轮所制!与那功法乃是配套的!”

而三长老聂本在则拿起那个玉简,用神识探查。“功法的名字叫做《自在如意功》”聂本在喃喃道:“呀!这是一本风属性的古法,练气便有十三层。相对于如今练气仅有九层便可筑基来说,风儿怕是要多花费些功夫。

不过还好,对于风儿这种天赋异禀的人的来说,时间应该构不成问题。不过这《自在如意功》为何只有到筑基前期的内容,后面的功法到哪里去寻?”

大长老聂守信回应道:“后面的功法已经有眉目了,待风儿修为到了,自然就有机会传他。”

聂本在听到大长老聂守信故意卖了个关子,虽然心中好奇但也只好作罢。

话说这边敲定了教导的人选和修行的功法,那边聂风、聂无忌两人才登上半山腰。

峰回路转,绕过一处山岩,老者聂无忌只见到远处庭院座座、琼楼玉宇、檐牙高啄,隐约还有熙熙攘攘的人声传来。

聂风看见了便问:“无忌爷爷,您路上不是说他们都在山上苦修嘛?叫什么结庐松竹之间,闲云闭户!

可我看上去比聂家堡还要热闹呀!”

聂无忌此刻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自从他三十年前领了聂家堡族老一职,便下山再也没回来过。

那时他是因为资质低下筑基无望,又受不了山上清苦,这才到山下去享富贵。

现如今三十年已经过去,没想到山上竟然发生了这么大变化。

一眼望去,山腰上开凿出了大量平地,有住宅、有街道错落有致,沿街商铺琳琅满目;不时有修士御剑飞入其中;还有酒楼饭馆,不一而足。

一路转下来,叫聂无忌也是大开眼界,不知道地还以为仍然在聂家堡中与凡人厮混。

“前面可是无忌兄长!”聂无忌正在神游天外,却被人唤醒,转过身来定睛一瞧,原来是他的族弟聂无过。

“原来是无过兄弟,三十年未见兄弟可还好?”聂无忌上前搭话。

“哈哈,多年未见,难得遇到兄长。我做东,咱们今日便去这望仙楼一边饮酒一边再谈!”聂无忌便被聂无过硬拉着走入了一处酒馆。

聂无过点了蒸熊掌、卤牛肉几个小菜,还问小二温了一壶老酒。

聂无过娓娓道来,原来是自聂无忌下山后的几年,聂家推选了新的族长,只是这位族长与前边主张清心寡欲、闭门苦修的前任族长不同,大兴土木,重新修整了栖霞山。

三位筑基长老又极少露面,况且以前在山上修行确实清苦了些,有些族人便支持这么做。

再加上,新任族长与四海商盟盟主的长子沈万贯私交甚好,于是便学着四海商盟那套办法,在山腰上建了这么个坊市。

说罢正好上菜,聂无过便说道:“这些菜都是用妖兽、灵药所做,这壶酒也是用栖霞山的灵泉所酿,名曰落霞酒,在东土卖的火热!”

聂无忌问道:“总不会所有族人都支持这种做法吧。”

聂无过答道:“确实有少许族人不喜欢这种世俗般的喧闹,只是胳膊拧不过大腿。

他们只好搬到南栖霞山上,继续过着清修生活!”

说完,聂无过帮聂无忌斟了一杯酒继续说道:“兄长不知,清心寡欲那一套现在已经不流行了。

有道是修行四要——财侣法地,缺了其中哪一个这修行路呀都不好走!

哎,话说这个小孩子是无忌兄长在凡俗间的后人吗?”

聂无忌摇了摇头说道:“这个孩子要是我亲孙子那可就好了。

你也知道三十年前我因为受不了山上清苦,于是领了任务去山下聂家堡,负责从聂家堡中筛选有灵根的弟子上山修行。这孩子便是身负风灵根。”

“啊!他就是这十年来传的沸沸扬扬的风灵根!”聂无过一脸惊讶,又说到:“这小娃娃长得可真似粉妆玉琢。长大了定是风情万种的美男子!”

聂无过往聂风碗中添了一块牛肉。

“谢谢爷爷!”聂风回道。

“这孩子可真乖巧又有礼貌。我说无忌兄长这次你交了任务也不要再下山了。

如今这山上吃的玩的一应俱全。不必再下山与凡人厮混!”聂无过说道。

老者聂无忌细嚼慢咽,心下更是思索着:“自己下山三十年,算一算功劳应该也能有几百灵石的报酬,不如买处房产,留在这栖霞山上坊市内。”

聂无忌随即问道:“我观这坊市可谓车水马龙,我聂家应该没有这么多人吧!很多生面空呀。”

“奥,这还是新任族长学着四海商盟那套弄了一个客卿供奉的职位,招来五湖四海的散修,上我这栖霞山求真问道。因此人才慢慢多了起来”聂无过说道。

三人吃过饭食,聂无忌便与聂无过道别,还嘱托聂无过先去为他挑选一处房产。

聂无忌领着聂风继续前行,抵达山顶之时已经天色渐晚。

来到山顶,发现也是楼台错落。凭借脑海中的记忆,聂无忌领着聂风兜兜转转,终于才找到当年那座祠堂。

入了祠堂,却发现里面已经有五六人等候。

堂上正坐的三人正是聂家三位筑基长老聂守信、聂守福、聂本在。

一旁还有一对夫妇和一少年侍立在侧。

只是这三个年纪小的聂无忌瞧着眼生。

聂无忌走上前来,便对着三位筑基长老叩拜:“老祖宗,我送咱们聂家的天才聂风上山,叩见各位老祖宗来了。

来风儿,快跪下磕头,给各位老祖宗问好!”

聂风随即跪倒在地说道:“玄孙聂风给三位老祖宗问安了。”

三位老祖宗看着跪着的聂风,只觉得这孩童唇红齿白、双眼神俊,小小年纪便有几分翩翩然的气质,长大定是个俊美的好儿郎啊。

于是心中对聂风愈发疼爱,怎么看聂风怎么顺眼。

大长老聂守信扶起二人说道:“无忌呀!三十年没见,你苍老了不少。

风儿啊,我是你的太爷爷聂守信,这两位也是你的太爷爷,聂守福、聂本在。”

旁边那对年轻夫妇毛遂自荐,说道:“风儿啊!我是如今聂家的族长——聂量俊。

论辈分算是你的伯伯辈,这是我的发妻孙氏,还有我的儿子聂长歌。

长歌与你是同辈,痴长你八岁。等你到了及冠之年,便要叫一声聂长风了。”

聂风随即叩拜道:“聂风见过伯父、伯母还有长歌兄长!”

孙氏一见聂风如此乖巧,也是越发喜欢。

只是那少年一脸不善,板着脸说道:“你就是那个风灵根?这十年我爹娘常在我耳边絮叨。我还以为你长者三头六臂呢!”

“咳咳”族长聂量俊见自己的儿子语气透着敌意,便说道:“风儿,我们已经给你安排了一处住所,你切住下,有你孙伯母照顾你,你看好不好。”

聂风年幼,看不透聂长歌的心思,乖巧的回应道:“谢谢伯父伯母!”

大长老聂守信笑着捋了捋胡须说道:“我们聂家族谱传到了我这一代,便是‘守本高无量、长合圣贤心’。

算上缺席的聂高功,今日也算六代同堂、枝繁叶茂。而且‘长合圣贤心’这五代人,有风儿这样出彩的天骄带领,想来日后也定能繁荣昌盛,我聂家当兴呀!”

堂上众人也是喜笑颜开,唯有少年聂长歌闻言变得无精打采,脸上阴晴不定。按下不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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