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十二位人造贝亚娜的另一种理解方式,其实就是古泰拉在进行“人造太初”,无比疯狂的项目。
拥有太初之权能的威严者,基本都诞生自太初之光浮于虚无之水面那一瞬间,是伟大意志创世伊始,是时间长河流动的最初!
远古泰拉星高速繁荣发展的科技文明,居然在鼎盛之时,有能力通过捕获宇宙中漂泊流离的太初之暗,制造出太初级的强者。
岂能不为之惊悚,令伟大的意志震惊!
夜林是拿命融合的无轩本源,最初也只是和无轩共存,且真正开始掌握其权能,更是费尽了一番心思和力气。
可古泰拉一次项目,诞生了十二位太初之暗!
“我们曾幻想,用宇宙中流离的那股巨大能量,一定能让我们的文明更加繁荣,然而未曾料想到,原始的太初之暗,有着抹不去的邪恶阴暗。”
赫尔德声色悲切,难以从噩梦挣脱。
魔界居民很难去想象,他们爱戴尊敬,视若神明威严的第二使徒,也会有一天哭的是梨花带雨,悲伤无助。
夜林并非是想刻意打击赫尔德,想要去看她哭,而是无论艾泽拉还是穆尼斯,回顾那段惨痛的历史之时,都有一个名字被忘记了。
古泰拉贤者!
被誉为泰拉行星最有智慧之人,他的知识才能可通晓古今,且位高权重,泰拉人赞扬十二位人造贝亚娜之时,以“贤者的智慧和战神的力量”去描述,由此可见一斑。
据艾泽拉回忆,从宇宙中束缚强大的力量,禁锢在自己的创造物之中,最开始的提议之人,就是古泰拉的贤者。
泰拉曾一度因为人造神更加繁荣,闪耀着黄金之光的人造贝亚娜,使得泰拉人对其无比崇拜。
后来,十二位贝亚娜开始掩不住邪恶阴暗的本源属性,对贤者下达了所谓“神”的旨意,解放封印在泰拉地底的第十三份太初之暗。
泰拉灭亡的战争,也因此爆发~
那个被蒙骗的贤者,是谁?
他目光缓缓放在了赫尔德身上,起码,她现在的名字是“赫尔德”,很多人也都觉得她的名字就是赫尔德。
但她用过的名字,多了去了。
…………
赫尔德没有能依靠的人,且发烧未愈身体虚弱,流泪过后就沉沉睡去,她的手指一直抓着夜林的手腕,乃至攥出白印,直到入睡都没有松开。
她本是足够坚强之人,能以一人之力把魔界脱离行星毁灭的漩涡,然后暗中操纵着它靠近使徒行星,默默按照石碑预言,重现泰拉!
但是,当再次回忆起古泰拉的残酷历史之时……天空和大地狰狞开裂,像巨兽饥饿的大口,吞噬着周围的一切,是永生难忘的噩梦。
名为坚强的防线,还是崩碎的一干二净。
她亲眼见证过“贝亚娜”引发的可怕灾难,知晓那是绝对不能触碰的禁忌领域,才对艾尔丁纪念馆进行封印。
所谓“神的威严、神的智慧”,那些人造之物,何有资格去配的上此种?
何蒙库鲁兹的致命缺陷之一,就是缺乏以人类的角度思考方式,她才一直持强烈反对态度。
虽然后来,贝奇和拉罗比较优秀的情感属性,有点超出她的预料。
……
直至入了傍晚时刻,微凉的雨水仍在滴滴答答,打在叶片上溅射出水花,演奏着不规律的音乐。
赫尔德流泪而红的双眼,直到醒来时都没有恢复,她对于复苏泰拉的执着,不仅仅是忘不掉故乡美丽的青山绿水,还有……愧疚,可能也是在赎罪。
泰拉因我而亡,我就有责任,把它变回本来的样子。
一张湿巾温柔擦去她眼角残留的泪光,赫尔德木然转头然后深皱眉头,似乎疑惑他怎么在这里。
但回过神之后的眼底,却有几分不易察觉的感动与柔和。
“起码明天会议之前,我还是你男朋友。”夜林无所谓一笑,揉了揉有点发麻的右臂,被攥紧的差点供血不足。
纯粹的蓝色秀发大部分梳在身后,些许在肩膀斜落,还有几缕粘在嘴角位置,意外的有一种娴静之美。
“我的本体,已经抵达了次元边界。”赫尔德闭起眼睛,似乎是在感知,也像是在单纯休息。
“哦~我想给你换点生命之水,怎么样?”他又提起了之前在遗迹石碑时,没能说完的交易。
“非我所需,况且,你不是有阿古朗达的坐标么。”
她的确还有,但是暂时不换,因为没有她必须之物。
一觉醒来,虽然因往事悲痛而气色不佳,但发烧的热度已经退了一些。
“坐标太远了,我今晚在这里过夜行么?天黑了~”夜林指了指窗外,漆黑的一片,雨还没停。
正起身洗脸的赫尔德,拿着毛巾一顿,沉默片刻才冷冷道:“你就对我创造出来的身体,这么喜欢?”
她知道艾丽丝的事情,某种古怪的意义上来说,夜林现在其实得叫她一声“岳母”,若是亲昵一点,喊“妈”也说得过去。
“我很佩服你的手艺精湛,所以更想欣赏你的本尊。”
“就是脚踏两只船,出轨对吧,呵呵。”
他脸皮厚实耸了耸肩,然后拿下对方手里的湿毛巾,又撩开她几缕贴脸的发丝,目光充满欣赏。
“没有,我开了一个私人船厂。”
她的嘴唇并非薄嫩一抹,淡如樱花,而是朱色正红,熟韵妩媚的火热性感。
赫尔德身体一僵,瞪着不可置信的眼睛,但因为彼此面部距离太近,呈现在视线中的一切都模糊不清。
只能感觉到他身上的气息很好闻,也很温柔。
曼妙柔韧的纤腰,肌肤光滑像最昂贵的一匹绫罗绸缎。
赫尔德的身材是健康健美的标准型,体脂率维持在完美的五分之一,不会有破坏女性美感的块状肌,同时也捏不出来碍眼的赘肉。
魅蓝色比基尼所承托的肥肉,如凝脂细腻却又饱满弹性。
他端正对方的脸颊,不满道:“我怀疑你扁桃体发炎,麻烦把别闭着牙齿。”
半遮半掩的正义,随意的动作似乎都要撑起绷开几根细绳,赫尔德有时候是很虚伪的,但她的正义是永恒真实的。
赫尔德微微低头皱眉,她散着秀发,但气质却依然雍容端庄,姿容倾城。
“我有一个办法,能让我永远对你忌惮,想不想听。”
他缓慢轻拂着平坦光滑的小腹,再次惊叹造无穷物之美,然后认真道:“囚我之子十月,然后,我就对你永远无可奈何。”
对方的体型胯宽稳厚,是安产良母的特征。
“你试试。”她目光清冷,捉摸不清是玩笑,还是真愿意要个孩子。
才见过她痛苦和流泪,现在怎么又恢复了古井无波的冷静,真是恼人的表情。
饰有白色绸带的比基尼,束扎着及腰的蓝色秀发时也很漂亮,像婚礼时扎在秀发间的丝带。
赫尔德身体大病未彻愈,浑身没几分力气,又因为自责后悔哭泣一场,已然体虚气迷,不胜软弱。
他算是得寸进尺,趁虚而入,赫尔德清雅贵气的面庞,迅速浮现一丝细微的扭曲。
赫尔德一个很有深度和智慧的女人,即使身患未愈之病,几无魔法之能,也能在此钳制着强敌,这就是她的强大之处。
……
古井无波表情随着灵魂的真实而变化,自痛苦和悲伤之后,是嘴角难掩的微翘。
窗外滴滴答答的雨水,在后半夜稍停了一会,吱呀吱呀的木板,每时每刻都在挣扎。
翌日
古道热肠的第二使徒,可谓是坐立难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