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的小辈!”
神秘步虚气急败坏,为了拦下这一剑,他的水晶宝镜灵性受损,龟甲防御法宝更是被斩开了深深的裂痕,虽然能够缓缓修复,但在这一场战斗中,已然是派不上太大的用场了。
而且,两件法宝受损,都还没能完全挡下这一剑!
他只能施展神通,将这一剑的余势挡住。
“再来!”
第二剑又至。
流转不休的血色长剑以虚影附在“尽欢”上,若隐若现。
“真难缠!”神秘步虚气急败坏地拿出他主上临时赐下的那件法宝。
自己的应对稍有不慎,就会身死道消!
法宝向尽欢飞去。
在心情开朗之下,说几句风凉话,也是人之常情。
明明说好只出一剑的,结果连出两剑!
而且如此阴险,先骗自己用了那时光之梭,才使用这向过往借力的神通!
神秘步虚总不能束手待毙,仓促之间,他连续抛出好几件五阶法宝,试图以法宝自爆来阻止“昔我往矣”召来的那恐怖一剑。
只要自己赢了,有的是时间和精力来修补它,用更珍贵的材料将它锻造得更上层楼也不是没可能。
是不是有点,莫名的意味?
不过,这水晶宝镜虽强,却也不可能将“尽欢”束缚住。
又随手将神秘步虚的尸体收入随身空间中,杜祐谦来到湖泊边,注视着碧蓝的湖水,问道:“落花前辈,你有没有觉得,在这一片时空碎片里,有什么东西在吸引着你?”
刹那后,“尽欢”凭空消失了一息时间,再出现时,已经在神秘步虚的身前。
他感觉到“尽欢”也有些微的受损,不过这也是在意料之中。
杜祐谦将“尽欢”收回,手指轻轻抚过滚烫的剑身。
虽然应付这种情况不是特别“对症”,而且很浪费,但若现在不用,只怕自己就没机会用了。
“诛”之剑意如同跗骨之蛆,追着神秘步虚而去。
无数光芒从水晶镜中喷涌而出,与之前只有光芒没有热度相比,这一瞬间,它仿佛成为炽热而闪耀的太阳。
平时杜祐谦不会这样的,他是老成持重的睢逍真君,也是几位天才弟子的师长、八景观的观主,清虚通玄观妙真君。
想到这他就觉得有些古怪。
唯有落在人的元神上,让元神如同烈日下的积雪消融,才能体现出它的恐怖之处。
却是他催动岁月无声谱,让落花帮忙,出手时就已经让“尽欢”飞向一息之前。
虽然会让那飞梭折损许多灵性,但若是其背后的合道大能布置了什么暗手,也会被这“灭”之剑意斩断。
血屠剑也送来了力量,将这一剑的杀伤,推向六阶的极限。
神秘步虚的法宝比百血悟法真君更胜一筹。
于飞的虚影肃然挥剑,从过往时光中借来的那惊天一剑,追着神秘步虚掩杀而去。
杜祐谦也有些惊讶,这神秘步虚虽然神通、手段都不如百血悟法真君,但身上的法宝,确实胜过百血悟法真君一筹。
身上有着稳重、谦虚恬淡、有道真修等标签。
神秘步虚再次全力激发已经灵性受损的水晶镜,“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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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辟”之剑意悄无声息,从外在根本感觉不到它的威力。
“哦,前辈你已经说不了话了……所以你的遗言就是,小辈无耻?你骂得对,我确实无耻了点,我反省。若你能转世归来,我会向你道歉的。哦,差点忘了,你的元神都没了,自然没有下一世了……”
“尽欢”的乱序攻击被克制,不再神出鬼没。
收起神秘步虚的纳物宝囊、三件六阶法宝后,杜祐谦想了想,却是以“灭”之剑意对那飞梭冲刷了一遍。
但那血屠剑的虚影却丝毫不受影响,将漫天血雾扩展到了整个时空碎片中。
“诛”之剑意铺陈开来,漫天血影让那神秘步虚心惊胆战。
“前辈请留步!或者把脑袋留下!”
“如果你还能接下我这第三剑,今日就放你一条生路。”杜祐谦哈哈一笑,再次出手。
话音落时,“尽欢”已经到了神秘步虚的身后。
神秘步虚心胆俱丧,竟是将身后的法相凝实,对着血屠剑的虚影撞来,要做搏命一击。
神秘步虚再咬牙继续催动水晶宝镜,几乎将其催发到接近自爆的程度,那炽热的光芒才终于堪堪挡下了这已经触及到六阶上限的一剑。
百血悟法真君是圣血宗的步虚真君。
但今日实在是,生死边缘走了一遭,以他的心性修为,都觉得心里堵得慌。
早知道此子如此难缠,几百年前在清净离溟上仙的洞府里,就应该付出代价将其击杀。
那些光芒缠上“尽欢”,每一点光粒都像是重逾千钧,要将“尽欢”的速度拖慢。
杜祐谦立刻用了“回档”,然后施展“昔我往矣。”
“灭”之剑意带着无尽破灭之意,一切阵法、法术、神通、禁制……都被这一剑天然克制!
面对这血屠剑加持,隐隐约约已经触及到六阶上限的一剑,神秘步虚既惊骇,又气恼。
“前辈,有何遗言啊?”威胁解除后的杜祐谦,说了句风凉话。
哪怕不如当日斩杀袁六郎的一剑,也相去不远!
神秘步虚已经无法再硬抗,只能抛出那飞梭阻挡片刻,自己抽身就逃,想要逃出这一片时空碎片。
“小辈无耻!”
但这是纯纯的败招、蠢招,“诛”之剑意立刻吞没了他的法相,然后借着法相与他本人的联系,毫不费劲地湮灭了他的元神。
毕竟这“灭”之剑意,并不适合用神通去抵挡!
现在却是威胁扫除,沉疴尽去,压力得以释放。
已知:这位神秘步虚背后的大佬,应该是某位圣血宗的合道大能。
“你让我刮目相看啊,前辈,本来以为两剑就足够解决你了。”
落花道:“吾没有这种感觉。”
杜祐谦看着泛着涟漪的湖水,沉吟片刻,猜想道:“莫非是我丹田里的春秋笔残片,在与某物呼应?那岁月玉册的残片,是否就在这片时空碎片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