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得徐若晴的询问,官妙言也将目光投到了陈宇身上。
她今天来,其实商量事情是其次,只是想着陈宇高中解元,亲口说句恭喜。
只是没想到两人到现在还没有说上一句话。
“恩公,你可有办法?”
陈宇点头道:“倒是有个办法!”
徐若晴和官妙言两女顿时一喜,眼睛都变得明亮起来。
“相公,你有什么办法?”
陈宇笑道:“既然纸张太贵,沙盘太模糊,不如折中一下吧。明儿准备一些黑漆与光滑一点的木板,同时再备一些石灰、石膏。”
“黑漆木板?”
“石灰石膏?”
徐若晴和官妙言面面相觑。
她们不懂,怎么会扯到这上面去。
“嗯,我打算做个黑板和粉笔,用来代替纸张和毛笔,最主要的是,先生上课的时候更加方便。”陈宇点了点头。
黑板上用粉笔写字,虽然不如毛笔那般带有笔锋之类的,但对于上课教学,却很是方便。
关键是这两样东西,都很便宜的。
他在翰林书院教书,也是准备打算弄块黑板和一盒粉笔,这样就不用每一次教学写字的时候就要坐下在纸上写,周围一群学生围观。
黑板、粉笔这样的新词,更加弄得两女摸不着头脑。
徐若晴对着官妙言道:“官姐姐,要不等相公将这黑板粉笔弄好了看看?”
官妙言沉吟片刻,问道:“恩公,需要多久?”
“快的话,一两天!”
陈宇想了想,两者制作起来都比较简单,用不了多少时间。
“那便麻烦恩公了!”
官妙言道谢。“既然有了办法,那妾身便告辞了。”
“官姐姐,我送你!”
徐若晴起身。
陈宇则是朝着官妙言点了点头,后者神情略微有些失落,随着徐若晴走了出去。
待到徐若晴回来,却见她脸色有些疑惑。
陈宇便问道:“怎么了?”
“我跟官姐姐说了娘的事情,她说娘心里憋着一口气!”徐若晴看着陈宇,道:“相公,你说是什么气?”
“官姐姐还说,这口气要是消了,你们之间就会变得和谐。”
闻言,陈宇露出一抹苦笑。
还能是什么气?
是气不过。
气不过徐若晴嫁给自己这样穷乡辟地的小子。
毕竟徐若晴的身份地位,配个状元、皇子都足以。
哪怕自己高中解元,在心高气傲的丈母娘心中也算不得什么。
“相公,你笑什么?”
瞧得陈宇笑而不语,徐若晴更加好奇了。
“没什么,娘心里面的那一口气肯定会消的,最迟明年!”
明年二月春会试,下半年便是殿试。
再怎么也得中个进士,想来丈母娘怨气就会小很多,那个时候也能接父母过来。
自己有了进士的身份,父母与丈母娘相见的话,不会因为身份地位差距过大而出现不愉快的事情。
翌日。
陈宇依旧是晨跑之后,再与徐若晴一起前往京城书院。
此时的京城书院,依旧在紧张筹备着。
官妙言将制作黑板、粉笔的材料已经备齐。
听说官妙言有了解决办法,书院的先生也都好奇,三三两两的围了过来。
“先将这些木板拼接在一起吧!”
陈宇指挥着。
先生们帮手,陈宇便是拿着黑漆一一涂了上去,放在太阳下晒干。
随后,又将石膏石灰用水调制,拿出了他早就准备好的圆形的模具填充进去。
陈宇一系列操作,看得官妙言等人有些懵。
“相公,你这办法真能行?”
徐若晴都有些怀疑起来。
“怎么?不相信?”
陈宇眉头一挑,在众人质疑的目光,足足等了一个时辰。
黑板漆干了,粉笔也凝固。
陈宇从模型中取出了粉笔。
“这便是粉笔,用来在这黑板上写字教学,就像这样!”
说着,陈宇找了一块黑板,拿着粉笔在上面唰唰唰的写起来,一会儿功夫便是写出十几个大字。
陈宇的板书也不差,毕竟前世取得那么多成就,少不了被国内外高校请去上课。
这板书可是练过的。
字体刚劲有力,笔锋犀利,完全不输于在纸上用毛笔书写。
瞧见黑板上如此快速写出来的字,众人都惊呆了。
“这......”
官妙言一喜。
“有了这些黑板和粉笔,能节省一大笔开支,而且黑板上的字是可以擦掉的!”
陈宇演示了一遍,擦掉再重写。
“至于粉笔,除了白色,还可以添加其他颜色比如红色、蓝色的颜料到石灰之中,到时候可以用不同颜色在黑板上标注。”
徐若晴惊喜道:“这太神奇了,相公,你究竟是怎么想到的?”
她发现,自己对陈宇的才华还是了解太少了。
先是诗词、再到楹联,再到现在的黑板和粉笔,陈宇总能给她意想不到的惊喜,他就像是一个宝藏,需要自己去挖掘。
官妙言眼中满是敬佩。
读书人是清高的,看不上这些奇淫巧计。
可陈宇读书很厉害,而这般制作黑板和粉笔的神奇手段,同样让人惊叹。
有那么一瞬间,她是羡慕徐若晴的。
旁边的十几位先生,见此一幕,也是颇为惊叹,纷纷拿着粉笔开始在黑板上写字,不过要么写得跟鸡扒,要么就是太用力将粉笔压断,就别说像陈宇那样写出工整的字。
同时,心中对陈宇又是敬佩不已。
大家都是第一次在黑板上写字,差距怎么这么大?
陈宇见状,道:“这板书字体多写多练便好了。”
先生们纷纷点头。
看着自己写得字,宛若鸡扒,这样教学,只怕误人子弟,不少先生心中暗暗想着找时间一定要多练练。
旋即,陈宇又写了一份关于粉笔制作,石灰、石膏、水等材料的比例递给官妙言。
这样一来,每次粉笔用完,也不用他亲自动手。
官妙言接过,神情感激道:“多谢恩公,恩公屡屡出手相帮,妾身.......妾身实在不知怎么答谢。”
这粉笔和黑板,不仅提供了便利,而且节省了一笔开销。
对于现在的京城书院和官妙言来说,太贵重了。
徐若晴则是笑道:“官姐姐,你不用与他客气,这书院可有我一份子,他是我相公,帮忙就理所应当的。”
陈宇笑着点头。
徐若晴对书院是很上心的,用她的话来说,她在家闲着,又不用相夫教子,便找些事情做。
直白来说,书院就是徐若晴的事业。
自己老婆的事业,他当然是支持的。
官妙言闻言,看了看陈宇,道:“不如请恩公在书院挂个副院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