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古对有些人来说是理清历史脉络,对有些人来说是发家致富。”
柳烟面色凝重,顿了下后道:“历代凡是被称为古董王的家伙,都有掌握休门技法下过墓,不过是比休门人手法轻,只取所需。”
柳烟的话,犹如石头扔进湖泊,在楚明心田激起莫大水花。
《楚氏鉴法》没有相关记载,那是否意味着楚氏历代没人当过‘古董王’,而他想凭‘万物眼’称王是在做梦,而没有‘王’的称号,想报楚家血仇,几乎……
一个个的疑问,在楚明心中不断冒出。
“不可能人人都是,比如阿明,我就认为他不下墓也而能做得到。”
闹归闹,黑子在正事面前还是很严肃的,余光察觉楚明表情变化,第一时间开口说道。
“确实事无绝对,比如明了秃头就没有王的称号,有王的实力,还没下过哪怕一座坟。”柳烟点头道。
楚明闻言松口气,以柳烟江湖地位,说这话完全可信。
“不过秃头不是以鉴定为长,而是雕刻、设计机关等,所以下不下去坟,影响不大。”柳烟补充。
楚明心一下又提到嗓子眼。
“不怕的,阿明也不是只懂鉴定,修复等其他技术也懂。我觉得不管是阳关还是阴门,总有一条阿明能
走通,到时一通百通而称王!”黑子大声道。
“就你话多。”柳烟回头冷喝。
事关楚明信心,黑子忍着对柳烟的恐惧回嘴:“姐姐,你不安好心打击阿明信心,是为何固?”
楚明脑海像是触电一般反应过来。
是啊,无端端的柳烟为什么非得提这档事,明显还层层加码。
唉~
柳烟叹气,闭上眼道:“当年在机关方面我的天赋,比楚明在鉴定的能力有过之而无不及,十岁就敢独身一人,走遍天下各处古玩市场,挑战各路豪杰,被江湖冠以‘血观音’的雅号……”
“你就是血观音?!”黑子发出惊呼。
“嗯。”柳烟点点头。
楚明半路出家,对圈内轶事知道不多,好奇问道:“血观音有什么问题吗?”
“问题大了。”黑子身体都在颤抖解释。
二十年前江湖突然冒出个小萝莉,机关术冠绝天下不说,更可怕是脾气暴躁,动辄巴掌打人。
那巴掌犹如铁铸的,管你外功、内功练得再高,就扛不住一掌,被碰到时皮肤爆烈,鲜血伴随着骨裂飞溅。
当时天南海北的古玩市场,不管背景如何,只要惹到萝莉就得遭殃,而每次打完,小萝莉就会露出笑脸口讼佛号,说是在度化恶人,故而才有‘血观
音’的名头,连中原世家都有人遭殃。
有一点黑子不知道。
其实最早时,小萝莉的外号是铁掌女魔,是在把中原南氏当时小少爷下巴给拍扁了,被满天下通缉,外号才变成‘血观音’的。
此时,楚明望着对面翘着腿,大口吃西瓜的大美女,面色惊骇道:“南氏就那么点人,你还把人小少爷给拍了,胆子是不是太大了。”
“谁让他说我胸扁扁。他以为自己长得帅,就我就舍不得下手吗?嘴都给他拍歪!”柳烟说话时嘴里西瓜汁乱喷。
“你当时还没发育,没明显特征也很正常。再说了,你是把人下巴拍碎不是拍歪,人去国外治疗三年才搞定。”黑子小声嘟嚷。
嗯?
柳烟还是听到了,转头瞪眼,把黑子吓得差点尿裤子。
真凶残!
楚明暗暗谨记,以后在这位大佬面前,嘴巴得甜点免得遭殃。
“后来我被兄长提着扔到南金寺呆五年,明了秃头下地狱去了,我就被带回这里禁足,一关就是十五年。”
柳烟把西瓜随手一扔,用手背摸了下嘴唇接着道:“虽然我不认可兄长教育的方式,但不得不说持才而骄,任你天赋再强也走不远,像是这二十年来我技术并没精进多少。你该明白什么意思了吧。
楚明哪能还不懂。
说起来从入行将近五个月,惹得人一个比一个来头大,若是不能及时调整心态,结果未必比当年柳烟好多少。
他起身整了整衣服,躬身抱拳一拜:“谢谢前辈提点,晚辈感激不尽。”
“不过是你带来萧萧,并同意她跟我结拜的回礼,所以无需客气。”柳烟大方挥手。
楚明还是坚持拜完三个礼,而后重新落座,恭敬地递上凉茶,道:“姐,你认为那个叫南冥的人,会不会是当年你打歪嘴的家伙,因精神受创才搞一批人当‘砸卦’的混子头?”
“没那么巧合,那家伙把下巴治好,凭借那张脸骗几个富婆养,不比到处当混子强?”柳烟接过凉茶说道。
……
“混账东西!”
某山庄式酒店一栋别墅内,沙发上男人拿起价值好几万的紫砂壶子,砸在跪倒面前的手下脑袋上。
紫砂壶落地破碎,手下脑袋也冒血,却大气不敢喘。
呼呼~
男子靠在沙发上连连吐气。
其左脸颊有一道明显,犹如蚯蚓就旧伤疤,从左耳一直贯穿到下巴。
“废物玩意,让你们调查二郎巷一个开锁的老太太背景,结果花了几十万,然后告诉老子就是个要死的老太婆?糊弄鬼!没身份,那姓楚的龟孙
,这时候能带着那条黑狗上门。”男人双目凶狠怒斥,其潜意识里,黑子是楚明的狗。
“南哥饶命……”
手下吓得连连磕头求饶,非是不愿意,而是蓉城各个信息渠道,不管是正经还是个人,都一致给出一样答案,自己一个刚来外地人,没有其他人脉探索了。
男人就是南冥,抓起桌上紫砂杯又要砸人。
后方一个长相天美,身材妖娆的女人走来,手腕如灵蛇一样在南冥身上游弋,樱桃小嘴凑在南冥耳朵吐气:“南哥息怒,古董圈那群饭桶不知道,不还有个袍哥会,给点好处不怕他们不透露。”
“还是你聪明。”
南面撇头吻了下女人脸颊,转头把紫砂壶丢向手下,道:“是在等老子请客吃饭吗?”
“属下这就去处理。”手下脑袋再次挨了一下,也不敢说一声疼,急忙爬起来小跑出门。
“小娘们,趁着还有时间,跟南哥来个阴阳交泰,为晚上大事业助助兴。”
南冥一把把女人从沙发后拉到怀里,粗糙长满老茧的手非常熟练,惹得女人咯咯直笑。
“干,你吹着冷气和娘们亲热,让老子顶着太阳到处跑。”
外头南哥的手下在接受小兵包扎头上伤口,耳朵听着别墅大厅内娇笑,嘴里愤恨咒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