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河底里窜出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太子丢在地面上,随即双手化转,剑指凝于面前,将莫大的内力灌注进入指尖上,轰然点在了太子的后背穴道上。
随即易经浑身的内力疯狂高涨,将周围的水渍都给震动的漂浮起来,缓缓的从地面升起来围绕在易经的周身,这神奇的一幕引得在场围观的众人都惊骇的大叫起来,直呼神奇。
对于从未接触过内力这方面的普通平民来说,眼前这一幕,几乎可以称得上是神迹了。
就算感受得到他肺部里充斥着的水渍,但是眼下可不是这个家伙撒手人寰,一走了之的时候,无论怎么样都得把他救回来,他若是死了,对于接下来的时局无疑会发生太多的变化,哪怕是为了流沙日后的处境,太子现在都不能死。
“喝啊!”一想到这里,浑身鼓荡的内力更添三分潜力,爆发出比之以往还要更加凝实的内力,易经全神贯注的将太子喝进去的河水还有积存在他肺部里的水渍全力逼迫到一起,以他的内力属性凝聚成冰,然后将其逼迫出来。
太子落水的时间有些长了,积存在他体内的水渍是在是有点多,想要将其完全逼迫出来的同时还要保住他最后的一点生机,无异于是在考验易经的能力,但所幸易经的内力虽少,但操纵方面的精细程度却是没话说。
剑指点在背后的穴道处缓缓左移,然后猛的移动到后脑勺处,随即易经长喝一声,化剑指为掌拍击在太子的背后,这迅捷的一掌拍落,瞬间将太子口中郁结的积水拍飞出来。
在不断的咳嗽声中,易经另一只手也顺势拍落,凝聚而成的寒气围绕着太子的周身,看起来就好像是要把他冰冻起来似的。
周围的人也感受到了骤然变冷的空气,虽本就是冬日,但是这份过于的寒冷却还是让他们为之止步,这是超越了普通人能够承受范围之内的寒冷,是哪怕进入一步都会被冻伤的冰冷。
没有人会不在意自己的性命,也没有人会不懂得珍惜自己的身体,远离这份危险,是每个人天生都会选择的。
就在这时,不知道从何处诞生而来的危机感骤袭身,那从身侧传达过来的刺骨杀意与之前感受到的如出一辙,毫无疑问,韩千乘绝对是感觉到事情有变又回转过来,看到眼下的场景以后,再度下了杀手了。
耳边响起轻微的羽箭折断的声音,同时黑色的身影也从不远处的屋顶上一闪而逝,感受着那份临身的杀机消散一空,易经知道,夜幕终究是做出反应了。
能够在新郑大白天都穿着这样一身黑,然后还有黑色的鸟羽徐徐落下的人,除了墨鸦当然不会是别人。
就算韩千乘一时之间打了夜幕一个措手不及,没能及时过来救下太子,但是在易经插手甚至在救治太子的现下,韩千乘再次动手,已经来到现场的墨鸦自然不会无视,辅一出手就是强势挡下韩千乘的杀招,并且将自身的存在亮出来,为的就是告诉韩千乘。
我在这里,你别想继续下杀手。
在这一瞬间,易经和墨鸦之间形成了一种不需要言语说明的默契,虽然只是暂时的联手,但的确让韩千乘在无法找到下手的机会,哪怕他心有不甘,再有更多的愤恨,却也只能在这里黯然退去,伺机以后再出手。
黑色的身影落在易经的身边,墨鸦挑了挑眉,这些天不见易经,总觉得在他的身上发生了很多东西,也改变了很多,似乎和当初见他甚至和他纠缠战斗的时候,现在的他更加的危险了。
内劲勃发之时,悍然的力道轰击在太子的背部,双掌齐齐拍落,凝聚在太子体内的冰块被这一掌的力量拍出了太子的喉咙里,那足足飞出来的三块坚冰,便是最佳的证明。
眼看着那三个不小的冰球落在地上摔碎的模样,墨鸦看着收掌调息缓缓起身的易经说道:“真是难以想象,你居然会插手这件事情。”
“让你觉得意外了吗?不需要这样,当前的局面,我想你也不希望被破坏掉吧。”易经挑了挑眉,虽然这家伙之前帮助自己抵消了杀机,但是下次见面,还是会砍死他的,易经可不是一个什么大度的人,立场之间的相互不同,注定了两人之间的对立。
而且,易经也没打算和他做什么朋友。
“太子怎么样了?”
“体内大部分的积水已经被我逼出来,但是还有一些则需要调养才能自我排泄,而且也别指望他以后的身体会很健康,积水渗体,随后又在他体内凝聚成冰,再加上他本就已经被掏空的身体。”斜着撇了一眼墨鸦,易经继续说道:“而且,他能不能醒来也是个问题。”
“哦?这句话的意思是...”
“虽然积水是一方面,但是更多的是因为他在之前就摄入了一种毒,这种毒不会引发什么效果,智慧让他陷入昏睡之中,你以为为什么在马车坠落入河水中之后,他居然毫无挣扎的意思?”
说着,将自己的视线放到了那石桥上破开的部分,易经眯起眼睛,转而说道:“石桥破损的部分,也是值得调查的对象,不过...我想你应该知道是因为什么吧。”
“这件事,那可说不准。”虽然墨鸦心里也明白是说做的,但是他会老老实实的交代出来吗?抱歉,不存在的。
“我要带太子走,你应该不会阻拦吧。”伸手搭在了太子的肩膀上,弯下腰检查着太子脸色的同时,墨鸦也说道。
“你随意。”
“随意~就随意。”一把将太子背在身后,墨鸦的身形在刹那间消散在原地,徒然留下一片黑色的鸟羽随风飘落,眼前虽已不见他的踪影,但是耳边的衣角翻飞之声却是犹然在耳。
“易经?”弄玉这时候也终于从人群里走出来,脚步轻盈,姿态典雅,那明黄色的鹅衣随着她脚步的轻移而摆动,说不出的姿态盎然。
“这里不是说这些事情的时候,我们先回紫兰轩。”拉住弄玉的手,感受着周围指指点点的样子,易经沉吟了片刻,心里还是觉得回去将这些事情告诉韩非比较好。
是他的话,会对于接下来隐藏在新郑表面和平之下激流的暗潮有所分析。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