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李林,一个普普通通的年轻人。
我远渡重洋来到这里,只为了见爷爷一面,也是最后一面。
父亲并不常提起爷爷,倒是二姑经常在口头念叨几句,爷爷得了癌症不久于人世,也是二姑告诉父亲的。
父亲并没有多说什么,办理了签证,给了我一张机票,虽然嘴上说着去不去由我,但我还是明白了父亲的意思。
来到这里我见到了爷爷,虽然和我臆想中的并不一样,父亲那么胖,而爷爷却这么瘦,看来我不用担心肥胖会遗传了。
虽然爷爷只字未提父亲,但我能感觉到他眼神中的慈爱,看到我他开心了不少。
也见到了二姑的女儿和儿子,我的堂姐、堂兄,他们也叫爷爷爷爷,二姑的子女不应该叫爷爷姥爷吗?
虽然在英语中这两者并无区别,但在私下对话时,他们却并不总是用着英语。
同时他们也对我颇为敌视,我知道这是因为什么,但我并不想和他们争什么家产,爷爷走了后,我终究还是会回到世界的那头。
他们总是想要刁难我,但都被大姐帮我解了围。
是的,大姐,大家都这么叫她,虽然大姐看起来就像是一个初中生,但她却是我们这些人中的最长者。
大姐是大姑的女儿,很小就跟着爷爷一起生活,李丽、李阳都很是惧怕她,大姐打人很疼。
哦,对了,还有李安,三伯的儿子,第一次见他时,很难想象他居然是爷爷的孙子,一个非主流的嘻哈。
他并不怎么喜欢别人叫他李安,他喜欢别人叫他的英文名字——伊登,或者说是他的艺名。
依照他的嘻哈水平来看,爷爷虽然表面不喜,但并没有对他太过苛刻,他依旧保持着他富裕宽松的生活,他也最为关心爷爷。
……
休斯顿,安德森癌症中心附近的一座独栋别墅。
时间已经进入了深夜,李安才刚刚开始自己的夜生活,别墅中只剩下李林、李萝。
合上手中的日记,李林本打算写些什么,但最终却没有下笔,因为…正经人不写日记,这可能会暴露他们的不正经。
铃铃铃。
李林疑惑地看向桌旁的手机,爷爷打来的视频通话?
这么晚了,爷爷…
李林想到一些不好的事情,马上接了起来。
随着有些摇晃的镜头,巩子鱼现在的形象出现在了李林的手机屏幕之上。
看到爷爷现在的形象,李林瞬间有些哽咽,果然爷爷终究还是不行了吗?连遗容都提前画好了。
“小林啊。”巩子鱼笑容满满地开口。
李林只当爷爷对即将到来的解脱感到高兴,更加哽咽了起来,好好收拾了收拾心情,才露出一个难看的笑容:“我在,爷爷,我在。”
这是什么表情?
这幅死爹死妈脸,莫非是知道自己给他定下了一门亲事?还是个机器人,不太乐意?
巩子鱼一瞬间感觉自己就好像是古代逼迫自家女儿嫁给地主家傻儿子的没良心爹妈一般。
看向身旁的李丽和李阳,姐弟俩纷纷举手以示清白,表示不是自己告得秘。
等等,巩子鱼重新看向李林,你小子又没吃亏,赚大发了好吗?
收起自己脸上的笑容,巩子鱼严肃道:“小林啊,我给你定了一门亲事…”
果然爷爷是要说遗言了吗?
李林自然满口答应:“好的,爷爷;没问题,爷爷。”
正打算说出“这婚你也得结,不结也得结”的巩子鱼听见李林的满口答应,脸上重新恢复笑意,说道:
“好,就这么决定了,明天你来洛杉矶完婚。”
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完婚?”猛然反应过来的李林满脸的难以置信,急忙说道:“不是,爷爷,什么完婚?”
“你别挂啊,爷爷。”
面对已经黑下的手机屏幕,李林坐在桌前,失魂落魄。
“完婚?”
刚刚冲完凉的李萝,擦拭着自己黑色的长发,出现在李林的身后,胸前坦荡如平川。
还没从打击中恢复过来的李林,浑浑噩噩的扭头看向李萝,顿时捂住了眼睛:“我什么都没看到,大姐。”
“啊!”
李萝低头瞄了一眼,同样尖叫一声。
该死,忘了垫了。
在胸前鼓捣一番,重新恢复鼓鼓囊囊的样子,李萝继续擦拭着长发,若无其事地问道:“完婚?什么完婚?”
李林则睁开眼睛,同样若无其事道:“爷爷说在洛杉矶给我定下了一门亲事,让我明天就过去完婚。”
李萝皱眉思虑片刻,展颜一笑:“看来爷爷是打算让你做继承人,并给你安排了一门亲家来做你的后盾,要是让老二、老三知道了,恐怕要被气死…”
与此同时,李萝口中的老二、老三正前所未有的庆幸,庆幸他们从一场末日危机中活了下来,还有一个光明的未来。
未来自己的爷爷可是要成为皇帝的男人,就是可怜了小林,要娶一个机器人,不过谁让他未来的自己那么作呢。
不提心中暗自窃喜的姐弟二人。
巩子鱼晃了晃手中的手机,看向不远处正在害羞玩衣角的机器人李萝,有些无语。
爷爷叫得飞快,现在又害羞了。
呵,女…机器人啊。
“你也看到了,小林已经答应了,明天你们就成婚。”巩子鱼想了想又问道:“我们应该怎么称呼你?”
“爷爷,你们可以叫我二号。”机器人…二号重新恢复一副落落大方的样子。
如此下来,可谓是皆大欢喜。
女巫团乘着间隙已然悄然离开,老王、常威和来福收拾着残局,汉莱默默地包扎伤口,他是今晚唯一受伤的那个。
尼古拉斯依然盯着二号,巩子鱼觉得意义不大,就让他用魔法做好事去了,最起码把自己的别墅恢复原状。
坤叔被巩子鱼打发去关李丽和李阳的禁闭,免得他大半夜跑出来吓人。
让包扎完伤口的汉莱给二号安排好房间,把约翰警官搬回他自己的房间,外面的警员放回警车。
一场恐怖的大危机就这样消散于无形。
巩子鱼躺着自己的床上,双目无神盯着天花板:“我早就应该知道美恐的本质是合家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