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营。
因为楚清柠的事,唐营暂时停在了半路上。
暗卫禀告,“将军,我们的人打探到对方将人带去了商云据点,现在大家隐藏在商云据点外,请将军示下,是攻还是守?”
唐景鸿思索道,“你们先隐藏埋伏,摸清楚情况,不要轻举妄动,记住,楚清柠绝对不能出事。”
暗卫应道,“是,将军。”
这时,又有人进来禀告,“将军,他们回来了。”
唐景鸿立即起身,“去营帐。”
唐景鸿叫人去半路上接的楚唐他们,士兵们接到楚唐他们后,立即往军营赶,总算赶回来了。
军营单独准备了一个营帐给江兆镛养伤。
唐景鸿走进营帐,第一眼便是去看楚唐,见他完好无损,才放下心来处理别的事。
江兆镛并不在意自己身上的伤,看到唐景鸿便急切地问,“唐将军,有清柠的下落了吗?”
唐景鸿道,“有,她被云组织的人带去了商云据点,现在我们的人已经埋伏在四周伺机而动。”
江兆镛稍稍放心,“那她有没有受伤?对方对她用刑没有?”
“没有用刑,对方就是想用清柠来跟我们换东西,不会伤害她的。”唐景鸿赶紧安抚江兆镛,江兆镛看起来实在太担心了。
“对方要换什么?”江兆镛急得眼前黑了黑,他们这边的东西都涉及着朝廷,他们会换清柠吗?
“你先休息吧,我们会把清柠救出来的。”唐景鸿见江兆镛越来越急,赶紧说道。
“一定要救清柠,一定要救她。”江兆镛恨不得自己爬起来去救人。
楚唐见江兆镛的伤有了渗血的痕迹,伸手把他打晕,“景鸿,我们出去说。”
“好。”两人来到了主帐。
“清芷,回来的路上可顺利?”唐景鸿开口便关心问。
“马车我们都伪装了,离开沭城就往回赶,没有遇见什么事,很顺利。”楚清芷道。
唐景鸿道,“饿不饿,我给你准备点儿吃的?”
“等我回来再吃。”楚清芷抱了抱唐景鸿,“景鸿,我先去救四姐了。”
唐景鸿拿出一块令牌给楚清芷,“你拿着这个,他们会听你的命令。”
楚清芷把令牌收了起来,“好,我先走了。”
唐景鸿把楚唐送出营帐,目送他远去。
站在营帐前的尚子兴将这一幕尽收眼底,他眼睛里满是意外,没想到楚唐竟然是唐景鸿的人!
……
商云据点。
陶清祥坐在窗户边,望着窗外的风景,忽然听到开门声和熟悉的脚步声,不由轻声问道,“爹,楚唐什么时候回来?”
左使大人听着这话,十分内疚,“我也不知道,爹派去跟着他的人,全部都跟丢了。”
陶清祥低头理了理腿上的小毯子,眼神平和,“那随缘吧。”声音带着几分释然。
“对不起,你的腿是因为我才变成这样的,现在楚唐下落不明……”左使大人双眼一酸,有钱有势有什么用,他依然救不了儿子。
陶清祥不再言语,呆呆地望着窗外,平静地消化残酷的事实。
左使大人盯着陶清祥看了一会儿,然后转身走了出去,关上房门,回了书房。
书房里等着汇报情况的手下,“左使大人,我们的信已经送到唐营里好一段时间了,依然没什么动静。”
左使大人坐到椅子上,沉默片刻后道,“去把兰琼珍带来。”
“是,大人。”手下很就把兰琼珍押了过来,“大人,兰琼珍带到。”
左使大人打量着兰琼珍,“你可有什么办法让唐景鸿把东西还给我?”
兰琼珍有些紧张,“大人,我只负责给你透漏行踪,不负责这些事。”
云组织的人找上她,许诺重金,没想到她一会儿就答应了,见钱眼开的人。
左使大人取出一沓银票,引诱道,“只要你能帮我把东西拿回来,这些钱都是你的。”
兰琼珍在看到钱的一瞬间,一双眼睛都亮了,不过她还是清楚自己能力的,她没能力拿这些钱,“大人,我真的办不到。”
“大人找她做什么,找我啊!”消失了近两月的楚唐忽然出现在眼前,这场景像梦境似的。
楚唐暗暗道,四姐虽然说在云商据点,但她查探了一遍,却并没有发现四姐的踪迹,不知道四姐被藏哪儿去了?
左使大人眼睛眯了眯,他有些恨楚唐,口吻带刺,“我以为你不会回来了。”
“怎么会呢?我说了我只是去采药。”楚唐向出其不意,单手掐诀,一指左使大人。
左使大人根本没看明白就被下了真言术,“你刚刚在干什么?”
楚唐眨了眨眼,“就……”她挥了挥手,“说了你也不明白,咱们直说吧,清柠在什么地方?”
左使大人张口,“楚清柠被我送往沭城了。”
楚唐,“!!!”
楚唐着急,“送往沭城哪里?走的哪一条路线?谁接应?为什么要送她过去?”
左使大人挣扎着感觉痛苦,索性不挣扎了,“沭城岑家,现在应该已经送过去了,至于为什么送她过去,自然是为了更保险,唐景鸿手里的东西我一定要拿回来,否则你们休想找到楚清柠。”
楚唐伸手将兰琼珍吸过来,掐住对方的脖子,“是你通风报信是不是?”
兰琼珍胸腔里的窒息感越来越重,“是他们逼我的,我没有其他办法,跟我无关,跟我无关!”
“还以为是个有气节有胆识的姑娘,没想到竟然是这样的人。”楚唐手上一用力,只听“咔嚓”一声,兰琼珍被扭断了脖子,咽了气,被他扔到了一边。
左使大人看到楚唐如此干脆利落地杀了人,他那么心狠手辣的人都不禁有些胆寒,“你、你到底是谁?”
这时,红飞云推门进来,“一回来就这么大手笔?”
楚唐回头看了眼红飞云,“你去哪儿了?”
“去打探楚清柠的下落了,但是没什么发现。”红飞云走进来,规规矩矩的站到一旁。
左使大人听着两人的谈话,一阵心惊,两人的关系听着不像那么简单,好像已经勾结在一起很久了,他竟然一点儿也没有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