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大宗闻此言,嘴角也是溢出一抹残忍之色。
跟随凌落石许久,唐大宗自然是清楚自家将军话里的意思。
就是要以强大的实力,震慑云南守军士卒,让他们意识到敌我差距有多么的悬殊!
战场上的两军对垒,若是一方失了锐气,而另一方气势冲霄,那胜负的结果就已经注定了!
唐大宗恭敬应道:
“将军请放心,末将懂的。”
说完之后,唐大宗越阵而出。
腰间铠甲的左右两侧,皆是负着一柄细长微弯的苗刀。
唐大宗出身蜀中唐门,唐门武道路数自古便是阴毒刁钻。唐大宗自投身于行伍之后,大多数战斗场景,都是需要用到大开大合的方式。
故,唐大宗便选择了两把苗刀,苦练出一套阴损又威力其大的刀法。
此刻,面对以李仁风为首的云南众将,唐大宗不屑开口道:
“别说那么多漂亮话了,李仁风是吧。”
“听说你把破枪才染血百人,就这也敢吹嘘吗?”
“我唐大宗,今日就让你们见识一下,什么才是真正的战场厮杀!”
话落,唐大宗双臂交叉,缓缓从腰间两侧抽出两柄细长的凶刀。
那雪亮的刀身上,还雕刻着一道血槽。
抽出凶刀后的唐大宗,气势如旋风般散出,浑身煞气凝结如蛟,抬起长刀斜指李仁风。
那邀战的心思,不言而喻。
感受着从唐大宗身上迸发出的滔天气势,李仁风深吸一口气,抓紧手中的追风枪,踏步向前走去。
“那李某,今日就讨教了!”
话音刚落,李仁风右脚猛地向前一踩,手中长枪如同天上垂直落下的雨滴,全身劲气贯通到一处。
带着枪出如龙之势,只冲唐大宗面门。
这一刻的李仁风,已经抱着必死的决心。
这一式的威力,更甚他往昔的巅峰!
手中之枪,宛若擎天之玉柱,誓要撑起云南这糜烂的局势。
唐大宗不屑的看着李仁风的枪招,这种武道水准,若真拿到九边那恶劣的环境中,还真上不了台面。
只看这枪势,唐大宗心中就已经估算出了李仁风的实力。
刹那间,唐大宗双臂展开,手中的双刀宛若凶兽之獠牙。
身躯微微弯下,浑身气力虚到脚下。
下一瞬,唐大宗宛若白猿跃出山涧。左手中的苗刀斩在李仁风的枪尖上,浑身用尽全力的一扭,将李仁风的枪劲格开。
接着对方枪上传出的反震之力,唐大宗高高跃起,其身影刚好与天上的大日融为一处。
李仁风抬头一看,被那强烈的阳光干扰,只能感受到唐大宗模糊的影子。
赶忙手枪回防,以枪托格住可能到来的攻击。
岂料,想象中的金铁交击并没有到来,反而脚掌处传来一阵剧痛!
低头一看,原来是唐大宗将手中的一柄苗刀,当做是暗器,直射自己的脚掌。
苗刀的刀刃穿过自己的皮肉,硬生生的将自己的脚掌定在了地上!
“不自量力!竟然敢阵前斗将,就自甘苦果吧!”
“你的双腿,我唐大宗收下了!”
唐大宗以暗器的手法,将李仁风的脚掌定在地上后。
身形急速腾挪扭转,绕过李仁风疯狂舞动的大枪。
找住一个机会,一刀削掉了李仁风的双足。
看着痛苦在地哀嚎的李仁风,唐大宗双刀直指那些面上现出怒色的副将。桀骜道:
“还有谁!”
“一个个来,谁也别想逃!”
云南守军阵前,李仁风双腿残肢落在地上,鲜血喷涌之下,好不凄惨。
一个副将再也忍受不了唐大宗的语言羞辱,鼓起勇气上前与唐大宗斗将。
结果不言而喻,就连他们的统帅李仁风都不是唐大宗的对手,他又能好到哪里去?
而他的结果,比李仁风还要凄惨三分!
虽然只被斩去了一条腿,但那两只握兵器的手,已经被唐大宗连带兵器一同砍断。
剩下一条腿的他,昏死在了血泊之中。
连续大败两人,唐大宗身上的恶气更上一层楼,以更加残忍的目光,看向云南守军其他将领。
被那凶残的眸光扫视,诸位云南守将心中的勇气,一点点被从心中抽离出去。
他们若是上前,只怕会更惨。
第一个因恐惧而退却的将领出现了!
紧接着,便是第二个,第三个
他们一开始,都是被李仁风的气势所激,自发的一同出城斗将。
可眼见斗将的后果如此残酷,心中最原始的恐惧感,瞬间便吞噬了那点微末的勇气。
一个个都跑回城中,生恐落到五体不全,变成人彘的下场。
这种情况,无疑是让凌落石高兴的。
凌落石策马上前,对着云南守军开口道:
“看到了吗?这就是你们的将领!”
“一群贪生怕死之辈!这样的人,你们还要跟着他一起造反吗?”
“还不快大开城门!投降!”
“不然的话,休怪本将军破城之时,三日不封刀!”
“定要屠光你们这群叛军!”
凌落石话音一落,其身后的二十万九边军,一同大声吼道:
“屠光叛军!!!”
“屠光叛军!!!”
“屠光叛军!!!”
那如同山呼海啸般的大吼,吓得所有云南守军,俱是双股颤颤,心中无比惶恐。
自家统帅正五体不全,凄惨的躺在城下。
城中其他大将,更是畏惧于阵前斗将,被吓破了胆子。
他们这些普通士卒,更是被打上了一个叛军的标签。面对那整齐划一的二十万大军,云南所有守军心中的惶恐之意,已经达到了极致。
士气彻底崩塌之下,这座城池再也守不下去了。
有了第一个弃兵投降的士卒后,云南守军彻底的放弃了抵抗。
凌落石最终不费吹灰之力,带着二十万杀气腾腾的九边军,彻底了占领了云南边境城池。
而大明其他地方,属于东厂的精锐部队,在各大档头的率领下,直奔那八个与镇南王勾连的藩王属地!
这八个藩王,传承到如今,不仅属地只剩下几个村落大小。
身边士卒,更是没有几个。空有一个藩王的名头,完全没有半点藩王该有的气魄!
不然的话,也不会如此积极响应镇南王的大逆之举。
这对他们来说,本身就是一场豪赌!
赌赢了,从此有从龙之功,荣华富贵享之不尽。
也可做做那藩王该有的气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