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到别墅走廊,刘红雪先把正面的两个门看了,发现只有一些擦干净的桌椅板凳。两间房都是餐桌、会议桌的样式,而且它们都是相连的,后院方向还有一个门。
除了连接后院的门,还看到了厨房、卫生间,朝向后院方向的走廊有大大的玻璃窗,且一整条走廊都是玻璃窗,这让刘红雪怀疑,到底哪个是后院哪个是前院,朝向树林的锁起来的门会不会也有一条路?
但是只有自己一个人,暂时不要向外探索了。
走上二楼,依旧是长长的走廊,与一楼通往后院的小门不同,这里的楼梯分左右走廊,两边走廊各有四个门,在这里终于看到卧室。
刘红雪看着这样结构的别墅,忽然想它原来是做什么的?有点像教学楼,每个房间大小差不多,有规律的四平八稳。这房子也不是很满意,甚至太大太空,一想到晚上就害怕。
尝试着开了房间各处的灯,灯具也是复古的,刘红雪心里惴惴,这房子真能住人?不会把人吓到?
算了,已经麻烦理财顾问一次,不能再麻烦人家,刘红雪选了个正中间的卧室住下。
这一天的饭她都点了外卖,自从抛弃了演员的自我管理,自从抛弃了老妈子心态,吃饭就是非常容易的一件事。
夜晚降临,别墅笼罩在无尽的黑暗中,刘红雪早在天黑前就回到了卧室里。除了一部手机,没有任何娱乐项目,对于这样的结果,刘红雪早就习惯,在过去的几十年里,她大多数时候都是这样度过的。
晚上九点她就睡着了,这是难得的酣甜,没有扰人的春梦,也暂时忘记身体的难耐。
第二天一早,刘红雪被鸟鸣声叫醒,她穿着睡衣来到了后院,听着山中的鸟鸣,这一刻她真实的明白回不去了,她再也不是刘红雪,她只能是傅一洋!
耳边传来一阵异响,循声找过去,在墙根底下,刘红雪发现了一窝奶狗。昨天还没有,看这窝狗子,还带着脐带,应该是昨晚上生下的。
刘红雪找遍别墅也没找到一个纸箱,只有几块木板和水泥板。她给奶狗搭起一个窝,然后站在不用处观察,果然,一条田园犬从后院的门缝中钻了进来。
它没有怀疑没有试探,一心只想给它的孩子喂奶,这样的心情刘红雪前世从未体验过,虽然有人叫她妈妈。
而这一世,她也做不了妈妈,现在的她变成了男人,根本不能生下自己的孩子。
此后几天,没人找她,她也没找任何人。倒是去镇上逛了逛,买了几件衣服,买了一个狗盆和狗粮,给狗妈妈加餐。
第七天,一辆车停在大门前。刘红雪从后院走过来,车上下来一对年轻的母子,除此之外还有韦森。
“我听吉姆说,如果他们来公司找你就把他们送到这里,你竟然住在这里?”
刘红雪打开栅栏门,“这里安静。”
她的目光落在母子俩身上,女人非常年轻,看样子也就二十出头,但是孩子已经有三岁的样子。
“我们在一起的时候,你应该成年了吧?”刘红雪有点心慌,这个傅一洋真是造孽,这是骗了人家小姑娘啊!
女人点点头,眼睛里尽是戒备。
刘红雪笑笑,“先进去再说吧!”
“你们聊,我在车里等。”韦森竟然一点八卦的兴趣都没有。
刘红雪不管他,招呼母子俩进了别墅,三人在一楼的客厅坐下。一楼的客厅非常有野趣,所有的家具全是原木的,木头的纹理暴露在人们的目光下,厚实且粗粝。
三岁的男孩子是坐不住的,刘红雪也不介意他在屋子里跑来跑去。她给女人倒了杯茶水,俩人面对面坐在一个桌子旁边。
“我想知道你的目的。”刘红雪说:“你想跟我结婚,还是想要一笔钱,又或者你想看我被人教训?”
“我……”女人喝了一口茶说:“我得了病,可能活不了多久,我想把他交给你,但是怕你不想认,才做了那样的事。”
“什么病我还有积蓄可以治……”
“治不了了。”女人激动的说:“你不会以为我没有钱吧?”
刘红雪沉默。
“如果能治,我根本不会找你。我父母给我留了钱,原本够我们母子生活的,但是没料到我会得这种绝症,我活不了了,但是孩子他还没长大,他需要父母的照顾,我只能找到你,我原本一辈子都不想见你的。”
“你别激动。”刘红雪说:“不如这样,我们结婚。”
“你说什么?”
“你把孩子的抚养权转给我很麻烦,不如就结婚,这样无论他是不是我的孩子我都能以监护人的方式照顾他长大。”
“是你的孩子,我可以带孩子跟你验DNA。”
“你别激动。”刘红雪发现,这女人有点克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她可以理解也能包容,但是怕她这样会影响身体。
女人哭了,“如果你早是这样的态度,我又怎么会怎么会……”
“好了好了。”刘红雪说:“你得理解我,我才多大年纪,我肯定害怕你们的出现会影响我的事业。但现在已经这样了,我觉得我还是得站出来承担自己该承担的。”
女人收了眼泪,“我们还是不结婚了,你以后结婚了,有我在前面挡着对那个女孩不好。我只是怕,怕我的孩子受委屈。”
“还没有那个人存在,你不用在意。”刘红雪觉得她说得那种可能有点可怕,因为她身体是男的,但内心是女的,她要怎么改变性取向去跟女孩子结婚?太恐怖了,那太恐怖!
“你真的愿意跟我结婚?”女人还是不敢相信。
“嗯。”刘红雪说:“只是为了方便转移孩子的抚养权,我对你……”
“我知道。”女人说:“我们分手后你不可能没有别的女人。”
嗯,刘红雪非常认同,原身女人多的都忘了她们的名字。
两人达成共识,小男孩回到母亲身边,刘红雪觉得他们谈的差不多,于是说:“聊了这么久,我还没问你们叫什么名字。”
“……”女人翻了个白眼,说:“我叫刘洪悦,我儿子叫刘一洋。”
“嗯,嗯?刘一洋……”刘红雪觉得这件事挺好笑的。
刘洪悦说:“他小名叫蛋卷,他还不知道自己大名,我们可以给他改。”
“嗯。”刘红雪点点头,“还是改一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