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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没有…还好的…”苏子贤暗骂一声后,脸色难看的回答着叶子依的话,九五至尊骨还真是小肚鸡肠,这之前,苏子贤也没感受过这家伙的脾气,想来是之前也没他遇到过。
山中下来位粗布衣的道长,八字黑胡须,国字脸,一脸刚正不阿。见着苏子贤和叶子依后,拱手问道:“两位就是苏子贤和叶子依吧?”
“是。”叶子依点点头,道长侧身请道:“请随我来,门主正在前厅等候。”
“好的,稍微等一下。”苏子贤刚刚直起身子,就觉着忽然小腹刺痛,心中暗骂道:“没完了?!”
佝偻一阵后,苏子贤终于摆脱了九五至尊骨的戏弄,勉强的起身后,畅快的呼出一口气。
“要不我背你?”叶子依见着苏子贤一脸冷汗,于是关切的问道。
苏子贤听到叶子依的关切,便摆手回答:“好了好了,没事了。”
山道中湿漉漉的雾气后,是一片相对干燥的石台,石台上栈道而行,来到了所谓的前厅,灵仙殿。
虽然起名为灵仙殿,但却只是一座四面畅通的凉亭,应该是灵仙聚气,畅快自然。
天门道山是一处洞天福地,灵气充沛,山清水秀,在这里求仙访道,自然事半功倍。
苏子贤来到此处,见到了一位故人,宝斋堂少东家:子裕。
苏子贤见到张子裕,熟络的上前打招呼道:“子裕,没想到你也在。”
“我本就是天门道山的弟子,自然是在的,难不成你还觉着奇怪不成?”子裕轻笑着打趣道,苏子贤没有意见,只是应承着回答:“也对。”
“给你介绍一下,这是天门道山的新掌门,北宫淼淼,以前是我师妹来着。”子裕给苏子贤和叶子依介绍道。
苏子贤早就注意到这位,跪坐在桌案前的少女,一身粗麻布衣,秀长的青丝飘洒在娇躯上,不染红尘的身姿,仿佛已经和这片山水融在一起。
“苏子贤见过北宫门主。”苏子贤客气的俯身唤道。
“嗯。”北宫淼淼的美眸见着苏子贤快意的神色,神态有微微的失神,不过很快便遮掩了过去。
“这位是内人叶子依。”苏子贤介绍身侧的曼妙美人,叶子依款款欠身,嘴角含着一抹微笑,然后恭敬的颔首。
“此处并不是俗世场所,苏公子不必多礼,不嫌弃的话,叫我水儿便好。”北宫淼淼望着苏子贤,柔声笑道。
苏子贤一愣,没想到一直冷面的仙子,竟然会主动和他套近乎。
“水儿姑娘。”苏子贤换了个称呼道,北宫淼淼则是露出臆动的娇媚。
“水儿,你和子贤先说着,我带子依去门内转转。”子裕见到北宫淼淼貌似有些想通了,便开口说道。
“一会儿一起看好了。”苏子贤建议道,他也没有来过天门道山,也想要多看看世外仙境的风光。
叶子依看出子裕只是想让苏子贤和北宫淼淼独处,于是便说道:“你还是歇歇吧,免得再伤着身体。”
“嗯?”苏子贤先是一愣,然后想到叶子依指的是他的腰,便忍不住的白了她一眼,“那就让子裕带你转转吧。”
“你们慢聊。”子裕领着叶子依从一侧离开了灵仙殿,很快亭子里,就只剩下两人独处。
北宫淼淼在子裕两人离开后,忽然变得局促起来,苏子贤坐在她的对面,她竟然不知该如何开口,心中像是有只小鹿在乱撞。
“水儿。”苏子贤轻声叫道。
“嗯?”北宫淼淼错愕着应道,苏子贤失声笑了:“这是怎么了?水儿不是有话要和我说嘛?”
水儿的玉手在桌下不安的握在一起,然后鼓起勇气的说出第一句话道:“九五至尊觉着,怎样才可以救世?”
“啊?”苏子贤一愣,水儿开场第一句的格局这么大,让他有些没想到,本来以为水儿这样清修的仙子,会问一些不痛不痒的私人问题。
“九五至尊生在乱世,自要有救世的觉悟,不对吗?”水儿俏脸一寒,似乎在和苏子贤怄气一样的问道。
“是吧,如果九五至尊可以救世的话,那么自然义不容辞。”苏子贤回答水儿的话,这样的话,真是有些没来由。
水儿嘴角微微蠕动,这个话题本来可以聊上很久,怎么两句话,就要结束的样子?
“令姐最近身体可还好?”水儿想了好久,才问道。
“你怎么知道我有个姐姐?”苏子贤奇怪的反问道。
“本座什么都知道。”水儿一慌神,连忙神棍起来,其实苏子贤的一切,她一直都有消息来着。
“是子裕告诉你的吧?”苏子贤微笑着说道,然后自行发问:“水儿这么慌张,是因为我的身份,还是因为我的突然到来?”
“本座为什么要慌张。”水儿惊讶的问道,比起自己,苏子贤更像是个道士。
“从我进来开始,水儿的心跳
就没有平静过,而且双手紧紧的攥在一起,到现在都没有松开。”苏子贤解释道,水儿将双手放在桌案上,小脸上浮现一抹红晕问:“师兄和你说了?”
“子裕?说什么?”苏子贤望着水儿娇羞的神情,顿时觉着这里面的弯弯绕绕,好像并不是那么简单。
水儿垂着头,粗麻布衣映衬着的俏脸,满是羞涩的说道:“就是我们的事情,师兄有和你说嘛?”
苏子贤心中有一种被安排的感觉,也不知道为什么?自从小弥儿被苏东城带到他的身边,被说是苏子贤的童养媳之后,苏子贤就总感觉自己天生非凡,这位北宫淼淼也给苏子贤这样的感触。
“你我之间有什么事情吗?”苏子贤试探着问道,北宫淼淼神情忽然黯淡下来感慨道:“那就是还没说。”
苏子贤心说不妙,不过还是想要听北宫淼淼自己说出来,于是没头脑的追问道:“到底是什么事情?”
“没事……”北宫淼淼小声的回答,从未准备过这一刻的北宫淼淼,自然不会直言说出自己一直守护的秘密。
“水儿这表情,可不像没事的样子,总不能是要和我双修吧?”苏子贤脑子一转,大胆问道,北宫淼淼一怔,说:“你还是知道!”
“不会吧?真是双修啊?”苏子贤忽然有些力有不逮的感觉,这一个个的真的把他当作超人。
“不是不是。”北宫淼淼见到苏子贤这个反应,便直言反对。
苏子贤松了口气:“那就好。”
“你很得意?”北宫淼淼俏脸一寒,心说自己有那么招人厌吗?
“那倒不是,只不过最近发生的事情有点多,所以不知道该怎么做?”苏子贤摇摇头,北宫淼淼也是百里无一的美人,叶子依娇躯丰腴,可以说是御姐中的极品;北宫淼淼一身仙气,给人可远观,不敢亵渎的朦胧美。但凡是个男人都会被北宫淼淼的容姿所吸引,苏子贤刚刚所表达的意思,自然不是在质疑北宫淼淼的姿色。
苏子贤是在想自己,叶子依的冷艳,冉冉的柔美,小弥儿的娇嫩……她们都有属于自己的美丽标志,面对上这些,苏子贤觉着自己不配拥有,他现在身无绝技,除了一个虚无缥缈的九五至尊的名头,苏子贤一无所有。
“你担心的都是些什么?”北宫淼淼见到苏子贤松气的时候,似乎并不是对她的不满,像是在自责。
北宫淼淼想知道苏子贤内心在想的是什么?
苏子贤听到北宫淼淼的疑问,也不隐瞒的回答:“叶子依、冉冉、小弥儿……关于她们,我总觉着自己做的还不够好,对于这些人,我总想着能不能给她们安排一个更好的归宿。”
“你对她们难道没有感情吗?”北宫淼淼很震惊苏子贤的回答,苏子贤含着微笑说道:“正是因为有感情,所以才不敢随意的安排,如果我真的足够优秀,那我可以答应她们一直留在我的身边,但是一个人的精力通常是有限的,心有余而力不足,是大众的常态,我也不例外。我也喜欢美人,喜欢她们身上的味道,喜欢她们每天早上躺在我身边的微笑,可这不可能……男人不应该这么自私。”
听到苏子贤的回答,北宫淼淼有些触动的问道:“男人都自私?”
“水儿也是这么想的?”苏子贤目光柔和的望着北宫淼淼,北宫淼淼却说:“我从来没这么想过。”
北宫淼淼心中说道:我这辈子只为一个男人而活,那就是眼前的你。
想到这里,北宫淼淼芳心又乱了,正主就坐在自己的面前,北宫淼淼竟然敢如此胡思乱想。
苏子贤听到北宫淼淼忽然错乱的心跳,以为北宫淼淼是心口不一,便说道:“男人最向往的生活,就是以前的帝王生活,封建社会的一夫多妻制……水儿也是因为这一点,所以才对我心生怨念的吧?因为我带着子依上山,你对我心生厌恶。”
“我没有。”北宫淼淼打断道。
“真的没有嘛?”苏子贤重新问。
“真的没有。”北宫淼淼目光灼灼的回答道,似乎随时等待苏子贤的拷问。
苏子贤没有继续问下去,却从一个角度说道:“水儿这么好,一定能够找到比我更好的,所以不要管那些稀奇古怪的吩咐,你的幸福你要自己把握才行。”
“……你拐弯抹角说这么多,就是想让我不要纠缠你呗…”北宫淼淼的美眸中生出一丝薄怒,苏子贤这话里话外的,仿佛就是在说:你配不上我。
“我不是这个意思。”苏子贤没想到竟然会有这个误会。
“那你是什么意思?”北宫淼淼咄咄逼人的问道,苏子贤连忙说:“就是字面意思,我们素未谋面,谈不上相知相识,这样的两个人在一起真的会幸福吗?”
“你为什么确定我和你有那层关系?”北宫淼淼问道。
苏子贤耸耸肩,这个解释起来很麻烦,因为北宫淼淼的心跳和冉冉见到他的时候很像,殊途同归之下,苏子贤就大胆的猜测北宫淼淼也是为了自己。
“那为什么你和叶子依可以一见钟情?”北宫淼淼见到苏子贤没有回答,连忙改口,不给苏子贤拒绝自己的机会。
“可能是因为我鬼迷心窍,一心想对她好吧?”苏子贤回答道,一见钟情这种事情说不清楚,真要说的话,苏子贤的一见钟情,也不算完美。
叶子
依有自己的目的,他却是摆明了的色心起来,所以才会在和叶子依第一次睡觉的时候,便撕了叶子依的羊毛衫。
“都是借口,那你为什么也不放开张子冉?阿尔忒弥斯与你也没有关系,你为什么也要对她们负责?”北宫淼淼酸溜溜的问道,苏子贤身边的这三人,可是实锤的女友,她从子裕那里了解的一清二楚,所以短短的一年时间,她要从之前正妻,变成第四位小妾。
苏子贤望着水儿心乱如麻的眼神,郑重的回答道:“事情已经逼到你的面前,难道还真的能不管不顾吗?”
“你料到我想和你双修,可为什么我坐在你的面前,你满是不关心我的话语?仿佛和我对面,你会失去她们一样。”北宫淼淼驳斥道,苏子贤望着激动的北宫淼淼,满是歉意的说道:“对不起,我曾经觉得我可以照顾所有人,但自从有一个在我的身边黯然死去,我便改变了内心的想法。”
北宫淼淼听到苏子贤的道歉,心软了下来,小声的说道:“叶紫岚的事情我听说了,她是个好女孩,只是生不逢时。”
“你既然知道她的结局,那又为什么还要硬往我身上凑呢?”苏子贤同意北宫淼淼话语的时候,也在询问北宫淼淼这个问题。
虽然北宫淼淼一直都在和子裕说,自己不想再和苏子贤有瓜葛,可遇见了,北宫淼淼心乱了。
北宫淼淼咬着薄唇,小声的回答:“因为我活着就是为了等你来,我从小被师傅收在门下,那个时候他就和我讲,我要成为九五至尊最亲密的助力,因为只有那样才能解救苍生于水火之中……我一直都在等你来,等你来娶我入门,但是我没想到,等到的,却是已经成家的你……你要我怎么办?”
苏子贤听着北宫淼淼无助的哽咽,小声的回答:“人这一生,世事难料,更换一下思路的话,你或许能够活的更好。”
“所以……作为九五至尊,你已经不需要我了。”北宫淼淼忽然说道,脸上带着的凄美之意,让苏子贤连忙改口:“不!我喜欢你。”
“你喜欢我?”北宫淼淼怔怔的问道。
“谁都喜欢仙女,我也不例外,不过至于双修的事情,我们要静下来再谈,如果我们处过后,觉着彼此都好,那么不用犹豫,但如果我们觉着彼此不适合,那么我们再谈。”苏子贤只能如此劝说激动的北宫淼淼。
北宫淼淼微微的闭上美眸,思索片刻后,定下心来和苏子贤说:“好,就依你。”
苏子贤松了口气,北宫淼淼则是将目光看向别处,脸上的喜怒哀乐消失不见,一抹冷意浮在脸上,仿佛刚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两人枯坐了良久,没有再多言语。
寂静的亭中,苏子贤望着粗麻布衣的仙女,赏心悦目的问道:“水儿一直说双修,知道双修是什么意思吗?”
“合欢双修之意,我在书中见过。”北宫淼淼漠然的望向苏子贤,道心不动的回答苏子贤道。
“那具体如何,水儿懂?”苏子贤深究道,北宫淼淼面不改色的轻谈:“懂又如何?不懂又如何?双修之法,因人而异。”
苏子贤无语的摇摇头,心说这个状态下的北宫淼淼,他还真的开不动车,心若磐石……
“我观你肾气不足,应该是最近修行频繁。”北宫淼淼望向苏子贤,郑重的说道。
“这都能看得出来?”苏子贤惊讶的问道,北宫淼淼继续说道:“师尊传过观气之法,肾气不足者,体内五气不稳,心火陡升,肝木无风,金肺枯燥;你最近应该时不时会口干舌燥、神思不宁,更或者腰疼肾痛,如果久而久之,会……”
“等等等……”苏子贤连忙打断‘老中医’的诊断,这样子下去,自己或许就要命不久矣了。
“男女之事,虽然快意,但还是要知道尺度。”北宫淼淼闭目,淡淡的回答。
“实在忍不住怎么办?”苏子贤也想知道尺度,可惜自己还是修为尚浅,困住自己的心魔。
“我有禁欲口诀,只不过……”北宫淼淼最后‘觉着没啥用’没有说出口,便被苏子贤打断。
“教我教我。”苏子贤连忙催促道。
苏子贤刚刚叫着,背后便传来叶子依的叫唤:“苏子贤。”
苏子贤见着气喘的叶子依,问道:“怎么了?慌慌张张的?”
“叶紫岚来了。”叶子依走到苏子贤的身边,小声的说道。
苏子贤神情一滞,重新问了一遍:“谁谁谁来了?”
“叶紫岚。”叶子依郑重的说道,苏子贤眼皮忍不住的连续眨着,心说:“诈尸了?”
“是活人,她来山上点名要找你,其他人说话都不信,就让你去。”叶子依回答道。
北宫淼淼见到这一幕,回想起子裕告诉她的消息,苏子贤的初恋,可惜失足沦陷,现在已经身死。
“叶紫岚,她不是已经死了吗?你们是在骗我?”北宫淼淼小声的说道。
“真的没说谎,我们下去看看就知道了。”叶子依催促着苏子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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