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和徐闻和好如初后,沈安然的状态也立马找回了,就跟喝了脉动一样。
接下来的广告片拍摄现场,她的表现对于秦思思都是处于完全的碾压状态,连导演都不得不感叹:果然专业的事情就要交给专业的人来做,演员出身的沈安然,镜头表现力比起秦思思这个大小姐强了不是一星半点。
这些话当然不好明说,毕竟秦思思的身份摆在那儿,大家都像供菩萨一样供着她。但导演对沈安然不吝辞藻的赞美,对秦思思好几次“呃”个老半天的停顿,已经足以说明所有事情。
秦大小姐气得脸都歪了,却也出乎意料地没有发作。
广告拍摄完成的当天,徐闻接到了秦思思的信息:今天晚上,践行你的承诺吧!
他很苦恼,看着美滋滋收拾行李的老婆,莫名其妙产生了一股心虚的感觉,好像自己背叛了她似的。
他打心眼里不想去,但又怕这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妹子真搞出什么大麻烦来,那麻烦可就大了,尤其是在他们小两口计划退出娱乐圈的关口,真要搞个出轨和绯闻风波,那他们下半辈子都别想消停。
所以思来想去,徐闻只能去赴这个约,骗沈安然说要去请导演吃个饭,她也丝毫不疑。
秦思思约见他的地方,就是他们下榻酒店的西餐厅,考虑到两人都是公众人物而且为了说话方便,才要了个小包间。
徐闻到达时,秦思思已经在里面等着了,两个高脚杯里已经倒上了暗红的酒水。
见他来,秦思思笑得妖媚又纯情,明明是直白露骨的勾引,但因为这位大小姐不隐藏的作风,倒显得颇为坦荡大方。
徐闻皱着眉头坐下:“怎么选在酒店里吃饭?”
秦思思笑得像个狐狸:“酒店里怎么了?酒店不就用来吃饭的吗,还是说,徐哥对酒店的功能有别的见解?”
说着,笑得眼角要开出一个春天来。
徐闻吃了个瘪,面对对面几乎要击穿人心的眼神,竟然不敢直视,尴尬地撇开眼神咳嗽了两声。
精致的餐点一样一样上来,摆在两人面前。
秦思思举起酒杯:“徐哥,咱们干一杯吧!”
徐闻看了看酒杯,又看了看对面的狐狸精,犹豫了一下便笑道:“喝酒就不必了吧,明天早上还要赶飞机……”
“徐哥,你是怕赶不上飞机,还是怕跟我酒后乱性啊!”
“咳咳……”
徐闻万万想不到这女人会如此直白,吓得当场暴毙。
他惊道:“秦大小姐,这种话可别乱说,被人听到了我解释不清,你的名声也毁了!”
秦思思笑了笑:“干嘛要解释?我不介意跟你酒后……”
徐闻“豁”地起身,义正言辞道:“秦小姐,你要再这么说话,我就走了。”
说着,果然起身要走。
秦思思这才慌张,赶紧起身去拉他,徐闻见状赶紧后退两步,这才没和她接触。
“好好,我不逗你了,就好好吃个饭,这总行了吧?”
她示好道。
徐闻也不敢太惹这位公主殿下,只能见好就收,又坐下了。
秦思思果然收敛,不再劝他喝酒,笑道:“徐哥,其实今天约你出来没别的,主要是追了你这么久也没有成功,所以打算放弃了。今天这顿饭,就当是我们的散伙饭,你放心吃就行,别太紧张!”
雅文吧
徐闻都快哭了,心说大姐,我跟你在一起过吗,怎么就散伙饭了!
当然这话不敢说出来,再把这位大姐的好胜心激出来,非要跟他在一起一次,那不完犊子了!
他只能得了便宜还卖乖地点了点头。
秦思思颇为惋惜道:“徐哥,不瞒你说,你是我主动追求的第一个男人,本来以为凭我的长相、身份,只要我肯,任何男人都能轻轻松松拿下。没想到第一次就遇到你这么个难啃的硬骨头,看来还是我道行太浅了,唉……”
徐闻笑了笑:“跟道行不道行没关系!你有你的好处,只是不适合我,我喜欢我老婆那一款,所以就只能拒绝你的好意了!”
秦思思对这个回答倒也不意外,嘴角挂着淡笑,把一小块牛肉喂进了嘴里,咀嚼起来。
良久,她才神秘莫测地笑道:“徐哥,我不信这世上有不爱钱的人!”
徐闻顿了顿,意识到她指的是什么。
“的确!”他表示赞同!
“那你为什么没有因为钱,而放弃沈安然,接受我?”
“因为钱我自己能赚!”
“我以为你会说,你和沈安然的感情比钱更重要!”
“这也是事实,但要这么说的话,就显得太假了!”
秦思思顿了顿,颇为失意又洒脱地笑了起来,道:“徐哥,冲你对我这么坦诚,我这心里也没那么难过了。最起码你用自己的魅力证明了,我喜欢你不是一个错误的决定,你值得被我喜欢!”
徐闻无话可说,只能洒然一笑。
秦思思叹了口气,再次举杯:“干一杯吧,我的男神!”
徐闻听着她的揶揄,实在不好意思再拒绝,举起酒杯和她一碰,抿了一口觉得没什么问题,两人一饮而尽。
这顿饭后半程,两人又谈了很多,基本上都是秦思思在说,徐闻在听,因为再没有什么过分露骨的话,所以徐闻也没着急要走。
对于秦思思举起的酒杯,作为客人,他也只能相陪,毕竟以他的酒量来说,一瓶红酒完全不在话下。
可是几杯下肚后,他明显觉得自己开始头脑不清,视线也迷糊了起来。
对面,秦思思见状终于一改刚才的洒脱样,笑得得意猖狂:“徐闻啊徐闻,你也太小瞧我秦思思了。但凡我看上的东西,就从来没有失手过。东西是这样,人也是这样!既然我得不到你的心,那我就先得到你的人……哎哎哎,你干嘛去!”
秦思思话还没说完,徐闻就捂着肚子,冲进了包间里的卫生间,把门反锁上了。
秦思思晚了一步,急躁地拍门:“徐闻,你别以为躲在里面就万事大吉了,我告诉你,我给你下的药很厉害,时间越长你反应就会越大,一会儿你就晕了,到时候我还是能进来。你……”
“秦思思,你他妈的……”
徐闻的声音很痛苦,忍不住飙脏话了。
秦思思却不生气,反而十分得意:“你骂吧,反正过了今晚你就是我的人了,情侣之间打是情骂是爱,我不在乎!”
徐闻都快哭了,这小娘儿们……到底什么脑回路啊!
“你在酒里下什么啦?”
“你说呢,当然是那种药啊!”
“哪种药,泻药吗?”
“……啊?!”
秦思思大惊失色,听着里面疯狂放炮,感觉这声音都带着浓浓的粑粑味。
她赶紧后退两步,不可置信:“不对啊,我明明让助理给我买的是……难道买到了假药?喂,徐闻,你没事吧?”
“你说呢……”
徐闻的声音已经很虚弱了,某种带气味的响动比他说话的声音还大。
秦思思听得又恶心又尴尬,躲得老远,缩成一团,不敢再出声。
好半天,卫生间的门才打开,徐闻扶着门框一脸惨白地出来,整个人都没了血色。
秦思思捏着鼻子靠过去,满脸陪着小心:“你……你没事吧?”
徐闻死死地横了她一眼,刚要口吐芬芳,菊部地区又有异动,赶紧转身又把自己关进了厕所。
震天响从里面传出来……
半个小时后,徐闻虚得两条腿打摆子,回到房间。
沈安然恰好在他房间里,一看他这副模样回来,吓了一跳,唧唧喳喳不停地问怎么了,又各种慌手慌脚地给他倒热水。
徐闻已经把肚子拉空了,喝了点热水,这才好了许多。
但是面对老婆的关怀,他又不能据实相告,只能继续撒谎:“可能是吃得不干净吧,没事,我睡一觉就好了!”
没想到沈安然听了这话,却突然冷笑一声。
“酒店的西餐,还能不干净?”
“……”
徐闻意识到老婆已经洞察了一切,顿时菊花一紧,吓得他以为又要放炮了。
好在片刻后,后门恢复了平静。
他赶紧板板正正地坐起来,像个犯错的小学生:“我错了,老婆!”
沈安然又心疼他又生气,两手叉腰站在一旁,脸色晦暗不明。
“认错倒挺快!我问你,你错哪儿了?”
“错在……我哪儿都错了!”
徐闻不知道老婆掌握了多少消息,当然不能上来就自刀,万一她没看到自己和秦思思一块呢!
沈安然却把他这点小心思看得透透的。
她冷笑道:“徐闻,你还挺有心眼,还不肯招是吧!那好,我问你,你不是说你和导演吃饭去了吗,为什么我刚才在酒店中餐厅看见了陈导,好巧不巧,蓝蓝在西餐厅那边看见了秦思思。我再问你一遍,你到底跟谁吃饭去了!!”
老底都揭到这份上,徐闻哪还敢瞒,当即拉着老婆的手,把今天晚上的事一五一十说了出来,当然,春天的药变成泻药这一茬没说,要不然就真说不清了。
沈安然好不诧异,一脑门子问号:“秦思思给你下泻药?这……这……为什么呀?”
徐闻拍了怕胸脯,满脸正义凛然:“还不是因为我义正言辞地拒绝了她,没给她任何一点机会,她怀恨在心呗!”
沈安然倒是不疑有他。
她之所以在得知消息后,没有第一时间冲进包间捉奸,而是在房间等着和男朋友对峙,最主要的还是相信他的忠诚,心里有底气。
要不然,现在也没有徐闻解释的机会了!
她二话不说相信了他的话,随即就是拍案而起,勃然大怒。
沈大美人顿时娥眉倒蹙,气得满脸通红:“这秦思思疯了吧!就算你拒绝了她,她也不能这么对你啊,竟然用下泻药这么下三滥的手段!真是大小姐啊,被家里惯得都没边了!你看看你,脸都白了,她这泻药再厉害一点,你这小命不得丢吗……真气死我了,我找她去,不带这么欺负人的!”
说着,踩着高跟鞋雄赳赳气昂昂地就要去找秦思思算账。
徐闻当然不能让她去!
两虎相争必有一伤,这俩娘儿们可都不是善茬,再兼自己没有完全坦白从宽,万一漏了馅儿,沈安然这一腔怒火不都得冲他发吗?
徐闻自认承受不住,只能拖着打摆子的双腿,把老婆死死拉住了。
“老婆,算了算了,人家是千金大小姐,咱惹不起!”
“千金大小姐怎么了,我还是当红大明星呢!现在是法治社会,有钱了不起啊,谁怕谁啊!”
“算了算了,毕竟咱还跟MW有合约呢,闹僵了不好看!”
“有合约又怎么样,谁在乎这份破合约!大不了老娘不干了,反正现在干得也不开心!我跟MW大小姐闹翻了,她真要开了我也是他们违约,我又不用赔钱,我怕什么呀!”
沈安然一脸不忿地说着,又大步铿锵地要往外走。
徐闻都快哭了,赶紧使出浑身力气把老婆拉住,忙道:“老婆,没必要,犯不上对不对!秦思思就是个被惯坏了的大小姐,咱惹不起还躲不起嘛!”
“你拍完这个广告,以后再也不用跟她有任何往来,我也不给她写歌了,不挣那两个臭钱!咱们跟她老死不相往来,这多好!”
“你这一去跟她吵,她那大小姐脾气一上来,能跟你善罢甘休?要么就是你吃亏,要么就是她吃亏,然后以后就像狗皮膏药一样粘着你,你烦不烦?”
叽里呱啦说了一大堆,各种动之以情晓之以理,这才把她劝住。
沈安然勉强放弃了和秦思思斗法的打算,但还是生气,这股闷气最后又都撒到徐闻身上来,恨道:“你呀,就是活该!谁让你背着我去跟她吃饭的,现在被害成这样,都是你自作自受,没人心疼你!”
徐闻打碎了牙只能往肚子里咽,连连点头:“是是是,我自作自受,自作自受!”
说着,摆出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儿,伸开双手去找老婆要抱抱,要安慰。
沈安然看他这样又生气又想笑,最终狠下心肠,冷笑一声,走了。
徐闻听着冰冷的关门声,浑身虚得打摆子,忍不住大呼:我特么招谁惹谁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