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屠夫追出去很久都没有回来,周佳甚至把沙发上所有衣服都叠好放进了衣柜,也没有张屠夫一点信息。
在沙发上坐下,周佳在脑海中开始复盘本次事件。
首先在他心里产生变化的,就是人与人之间的关系。
原来自己一直想的都太天真了,在林天的影响下,总觉得只要自己表现出了善意,别人就会回报以善意。
其实,这是错的。
有时候,对方回应的,其实是恶意……
周佳想起了在福利院时总听院长提起的一句话: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
他觉得,自己就是缺少防人之心。
以为自己给那个女人表达了善意,对方哪怕不回以善意,总该不会一言不合的弄死自己吧?
事实证明,对方真的会……
要不是觉醒了小辅助,并且两天之内体质加强了三倍,这一次肯定凶多吉少!
然后,周佳就觉得,自己挺傻的。
明明那女人出现的第一时间,其实就有弄死自己的想法来着,只是自己抱着“以德报怨”的心态,试图感化对方。
同时,周佳也有点不理解。
明明跟那个女人有仇的是张伯伯,为什么她会把气撒到自己身上?
真是莫名其妙。
自己跟张伯伯说到底,不过是房东和租客的关系,结果就受了池鱼之灾?
凭什么呀?!
就凭你比我强?
你就可以对我说杀就杀?
如果是这样的话……
那我就只有更强!比所有人都强!
是不是就没人再动杀我的心思?
接下来,周佳开始想变强的方法。
既然要变强,首先就得知道自己的缺点在哪,然后再针对这个弱点,进行强化。
反省了事件的整个经过,周佳得出一个结论……
自己还是体质加的点太少!
虽说最后自己是靠圣光术脱困,但不代表圣光术就很有用,这个法术的限制太大。
魔力,精神,法术等级,这些都需要大量的异气值投入进去。
自己目前没有一个稳定获得异气值的渠道,如果走法术路线,得不偿失!
哪怕是自己异气值不用发愁,也不是说法术就是万能的。
首先诟病的就是那个咒语,太长了!
这次是那个女人拧脖子有个过程,自己临死之际爆发潜力,语速才能这么快。
可是下次要是遇到那种偷袭的呢?
自己还会有时间念咒语?
所以周佳认为,自己得出的结论没毛病!
如果体质足够强大,刚才那种情况,直接就把那女人的手给掰开了,掰折都没问题!
如果体质足够强大,别人还敢拧自己脖子?不拧别人就算好事了吧?
所以……变强就得加体质!
刷刷刷刷
连续四次加点,周佳的体质被强化到16点,心脏位置流出一股熟悉的暖流,遍布全身。
之后,周佳就清晰感觉到,自己的力量变强了许多。
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身体,周佳很好奇,明明增加了十二点的体质属性,力量也确实变大了,为什么体型还是跟以前一模一样。
瘦瘦弱弱,似乎风一吹就倒的样子。
这看起来也太好欺负了吧……
“试试看现在力气多大。”
周佳弯腰抓住沙发腿,全部力气使出,一百多斤的沙发,勉强可以伸直手臂平举起来。
放下沙发,周佳不太满意地摇摇头。
伸直手臂平举这种方式,需要消耗更多的力气才能举起一件物品,对力量的实际感官并不清晰。
试了一下从沙发中段搬动沙发,果然轻松搬起,还有余力。
再一次把沙发放下,周佳嫌弃似的嘀咕了一句:“太轻了。”
沙发:……
得找个更重的东西来试试,找什么呢?
周佳把目标瞄准在刚刚装满衣服的衣柜上。
这个衣柜是实木打造,本身就有将近八十斤的重量。
此时里面放满了衣服,整体重量已经破两百。
抓住衣柜两侧,双臂箍紧,腰部发力,大衣柜同样很轻松就被抬起。
“还是有点轻了啊……”
就在周佳想再找些重物试验时,身后传来张屠夫的声音:“你在干嘛呢?”
放下衣柜,周佳转身笑道:“张伯伯回来啦,我这不是在锻炼身体么,不练得强壮一点,以后再遇到这种事,真的就只能等死了。”
张屠夫走过来说道:“就你用这些东西练,下次再遇到相同的情况,你顶多也就是死得体面点。”
“嘿嘿……我这不是瞎练么,又没有人教我……”
随即,周佳眼睛一亮,说道:“对了,张伯伯你这么厉害,你可以教我么?我想变强!”
刚才他跟排球一样被人扔来扔去,但是张屠夫砍出的那一刀,他可是全都看在眼里。
那种霸气的挥刀动作,无敌的气场,酷炫的刀罡,无一不令他眼馋。
张屠夫颔首:“可以……”
“真哒!~”周佳惊喜不已,要是自己能学会张伯伯那种刀法,以后能省下不少异气值吧?
张屠夫接着道:“明天开始跟我去杀猪,每天一百头,连续杀十八年的猪,那就差不多入门了。”
“哈?”周佳愣住,这是个什么鬼训练方法?还能更离谱么?
张屠夫说道:“要是不想杀猪也行,我等下给你一把刀,每天练习切菜,直到人刀合一也能入门。”
周佳更迷了,还真的有更离谱的啊!
您这都是些什么训练?不是杀猪,就是切菜。
您确定您教的是刀法,而不是后厨打荷切配?
要照您这么说的话,厨房里随便拉一个老师傅出来,都有十多年的基本功了吧?
周佳小心翼翼问道:“那什么……您有靠谱点的训练方法么?”
张屠夫白了他一眼,转身走到桌子那里,把手中东西放下,说道:“这还不靠谱?杀猪既是杀生,可练胆魄,磨杀心,杀心圆融,百邪不侵。”(押韵,Skr~~~)
周佳不明觉厉,问道:“那切菜又是个什么原理?”
张屠夫没有回答,挥挥手道:“去,给我去墙角那拿几个罐子过来。”
“噢。”
周佳顺着张屠夫所指一看,那不是之前装双胞胎的罐子么?
他刚刚已经看过了,每一个罐子上都有一道裂缝贯穿上下,已经不再密封,张伯伯要这罐子做什么?
难道是想清点损失,跟我算账?
等他把罐子拿过去,他才知道自己想多了。
因为张屠夫面前桌子上,摆着一朵暗红色残花。
残花的每一片花瓣都有不同的损伤,而且伤处有毫光闪烁,一把把迷你厚背刀在其中来回贯穿,不让伤处愈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