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的张立,为了炼制出二品丹药,在药老的建议下,每天下午都在药材房用心感受药材的属性,一坐就是几个时辰,磨练张立的耐心和静心。
据张立自己所说,这种方法还颇有神效,距离炼制出二品丹药只隔着那薄薄的一层纸,只要再静心一点就突破瓶颈了。
已是深夜,张立才慢慢地走出了炼丹房,沿着山中的小路,习惯性的,看着月光,摸着黑往自己小屋走着。
他现在除了炼丹就没有什么事情了,每次回去都会特意看看林风有没有闭关回来,期盼着林风能早日出关指点他炼二品丹药。
这二品丹药的炼制真的是很难。只是区区火候的掌握就让他抓狂,到了后面还要控制不同的温度下药材,简直是难掌控的要命。
“现在的他已经后悔成为药童了吧,这炼丹炉已经快把他炼成神经病了,后面还有三品,四品,五品…。”张立一边走,一边抱怨着,还发泄似的用脚随意的踢着地上掉落的叶子和树枝。
“看来没有林风在旁边指引,记录每一个步骤,他是寸步难行,可一直靠林风也不是办法,林风不会永远留在药园。”张立这样想着,越想越觉得自己没用。
张立抬头看了看小路两旁光秃秃的树木,这个时候,已经到了秋末,所有树木的树叶都掉光了,小路上堆积了厚厚黄落叶和枯树枝,春去秋来,年复一年,最终都是归于尘土。
这时,从不远处的一座山峰上,隐隐的传来了几声兵器的撞击声,这么晚了还在练功,所有人都在努力,自己又有什么理由不努力。
听到这些声音,张立又望了望那座山峰,斗志似乎又被激发出来。
每当张立看到山的那一头隐灵门的新晋弟子进行实刀实枪训练时,心里就不是滋味,当初他来这里时,是为了能拿起真刀、真枪练就一身武功。
是自己不争气,入门考核倒数第二,被分到了药园,从正式成为药老的弟子后,他跟练武这条路就彻底绝缘了。
每天都是围着药材转,而自己在药材这方面又没有天赋,炼丹房的师兄都嫌他笨,看到他都退避三舍,只有林风会与他探讨炼药心得。
这段时间林风在闭关,他也只能干瞪眼了,偶尔会在林风的小屋前蹲坐到天亮,似乎在这药园内,林风是他唯一的朋友。
林风对丹药的需求量似乎特别大,前一次闭关之前,他几乎把药园的药材都清空了,这一次闭关,又把万灵山扫荡了一遍。
万灵山这段时间也很奇怪,采药童子进山总是能发现一些千年草药,以前没有千年草药的地方,突然就出现了千年草药,似乎是一夜之间就冒出来了。
万灵山果然是一座奇山,自己不是采药童子,若是采药童子,非得进山看看这猫腻。
张立嘴里一边抱怨着,一边给自己打气。
突然,目光一闪,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指着路边的一株草惊呼道:“千年灵草怎么长到路边上来了。”
在月光之下,有可能看错,张立快步向前,仔细端详着眼前这几株草药。
反复确认了好几次,终于肯定这就是千年灵草,真是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
过了老半天,张立才缓缓伸手将着千年草药小心翼翼的摘了下来。他把自己的脖子抬起,目光往脚下附近的树叶堆里四处扫视,这千年草药不会无缘无故的长出来,定是有什么宝贝在这里。
四周地上散落的的树叶都是同一个单调色彩——枯黄色,他根本就无法从那些乱七八糟的树叶堆中找出他想要寻找的目标。
张立皱了皱眉头,用手在地上胡乱抓摸了几下,抓起一根比较粗长的树枝,小心翼翼的开始扒拉着千年草药周围的干枯树叶。
然后不甘心似的,用手中的树枝,往四周更广阔的树叶堆里使劲的扒拉了几下。
咦!一个拳头大小的东西被树枝挑了出来。
张立仔细打量了一下,这个让普通草药瞬间变成千年草药的宝贝,是一个有着细长颈的圆瓶状物品,瓶子表面沾满了泥土,完全变成了土灰色,看不出一点本来的色彩。
原本张立以为这是一个普通的空心小瓷瓶,但是拿到手中却发现份量不对,沉甸甸的,非常重。
是很特别的金属制成的,难怪这东西个头不大,却很重,这里面到底装的是什么宝贝
张立现在对这个小瓶子宝贝产生了兴趣,把刚才所有的抱怨和不甘抛之脑后。
用手搓了搓瓶颈部分的泥土,瓶子原本的颜色显露了出来,乳白色的,跟药园使用的瓶子颜色一般无二,瓶面上还有隐灵门的特殊标记“隐”字,顶端有一个小巧的瓶盖紧紧的封住了瓶口。
隐灵门的瓶子?这是谁把此等宝物偷偷埋在这里而不上交给药老。
里面到底装着什么东西,用手把瓶子放到耳边,轻轻地摇了摇瓶子,感觉里面有液体在晃动。
张立把手放到瓶盖上,用劲拧了拧,没拧动,是设了某种特别的禁制。
前面就是住处了,这瓶子一时半会也打不开,还是先回住处,等林风出关,再与他好好琢磨琢磨这个意外得来的宝贝。
想到这里,张立为了防止被他人看见,也不嫌此物太脏,把瓶子揣到怀里,火速向自己的住处赶。
药园的房屋从来都是没有锁的,张立回房时经过林风的小屋,闻到淡淡的香味,那是林风身上的味道,他回来了。
张立刚伸出手想敲门,突然意识到现在已是深夜,又收回了手,林风的感知能力早已随着灵根的逐渐修复而提升到了一个很高的境界。
方圆百里内的一切动静都在他的感知范围内,张立在他门口站了半天,他又怎么会不知道,见张立似乎有什么事要找他,便起身给他开门。
“小林子,你闭关回来了。”张立见林风突然给他开了门,先下意识的嘘寒了一下。
“嗯,张师兄有什么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