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后世很多人觉得,春节的年味越来越淡。如今这个年代,国民对于春节的重视不言而喻。每到年关时节,乡镇集市都会显得格外热闹,让置身其中的人记忆犹新。
跟往年的情况一样,提前给农场正式员工放假的牧山河,送完那些年礼后,也开始享受自己的春节假期。没什么事情,他也偶尔光顾小镇的春节集市。
留在农场过年的孙轩等人,同样很喜欢这样小镇集市的热闹。而今年的农场,同样在集市这边摆摊。出售的货物,自然都是年关时节最抢手的好东西。
看到冬捕到的上千斤渔获,仅仅一会功夫就卖完,孙轩也很感慨的道:“真没想到,过年这个时候,鱼竟然这么好卖。看来明年这个时候,可以多捕一点。”
“行了!咱农场又不靠这个赚钱,咱们捕捞的鲤鱼,大小正好可以红烧摆盘。而且价格又不贵,赶集的村民又不傻,肯定愿意花钱买上一两条。
只可惜,原本今年这个集市,我还打算卖点韭菜跟蔬菜啥的,结果现在根本没的卖。要不是咱们过年也要包饺子,估摸着那帮家伙,连韭菜根都恨不得给咱拨了。”
“嘿嘿,那肯定啊!往年过节包饺子,大多都是白菜萝卜馅,要是能吃韭菜馅的,那肯定都愿意选这个馅的。等到明年,想来你这个愿望就能实现了。”
跟在牧山河身边时间一长,孙轩等人也非常清楚,牧山河创办这个农场,其实主要目的并非为了赚钱。更多的,还是把农场当成自己的清静之所。
只是眼下搞来搞去,反倒成为镇里跟县里都出大名的存在。尤其是今年的温室大棚,连省里领导都非常关注。若非前段时间他不在,领导都打算过来视察。
而省里跟市里的领导视察,最终还是安排在春节后。虽然视察的有点晚,可到时领导们过来视察时,正好可以看看牧山河提出的温室大棚推广计划。
“老大,迷途知返,为时还不算晚。你能这样想,我很欣慰。可你知不知道,他恨老三恨的牙痒痒。若非知道他是父亲,恐怕他早就找老三报仇了。”
等到大年夜,刘盛文也很小心的道:“爸,你之前是不是去北江,见过老三的儿子?”
用刘兴业的话说,他不是不支持小儿子再婚,但总要找个踏实点的女孩结婚吧?总不能匆匆结婚,处个没两个又离婚,那他这张老脸,还要不要呢?
虽然刘兴业觉得有些遗憾,也没勉强这位心有怨言的孙子。而今年三个儿子,长子的变化还是让他感觉到欣慰。但另两个儿子,则依然显得有些自暴自弃。
做为负责人的赵志诚,今年原本不打算回省城过年,可在牧山河的劝说下,不得不带着老婆孩子踏上返城之旅。在这边待的时间一长,赵志诚也有些习惯了。
见父亲真的发火,甚至连断绝父子关系的话都说出来。如今工资不够用,终究还要父亲补贴的刘盛方,最终也没敢再提结婚的事。他很清楚,有些话不能不听。
别说他这个当爷爷的傻了,即便身为父亲的刘盛文又何尝不是如此呢?
想想农场这几年,临时聘请不少镇里人帮忙干活做事,对他这位年青有钱的农场主,自然也都非常敬佩。这种乡邻间的亲切问候,还是让牧山河很感动。
真正令刘兴业伤心的,还是在他强制扼令下,将瘸腿的长孙刘山江,带去医院做检查。结果得出的结论,这个长孙玩的太过,生育可能性同样很低。
虽说省城更繁华跟热闹,可赵志诚依然觉得,在农场待着更舒服自在。能跟这些老战友一起共庆春节,比回省城跟家里人过年,似乎显得更痛快一些。
甚至更令刘兴业恼火的,还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小儿子,竟然打算再次结婚。对于小儿子的询问,刘兴业也很直接的道:“如果不想挨打,你就给我滚!”
清楚小儿子死性不改,刘兴业也很直接的道:“如果你敢没我允许就结婚,那从今往后,伱别再踏入这个家半步。甚至对外,我也会直接表示,跟你断绝父子关系。”
如果他真有骨气,不顾家里反对,毅然跟所谓的小女友结婚,刘兴业或许还会高看他一眼。现在这样混吃等死,要说他不生气,那也是没可能的事。
尽管早前远在京城的刘兴业,也跟牧山河打过电话,询问他有无考虑回京城过个春节。结果很显然,牧山河也很直接的表示,他没时间也没想过回京城。
“哟,我还以为你会一直不问呢?怎么?你担心我以后不管小江?”
体验一回卖鱼贩的生活后,牧山河一行人也跟其它逛街的百姓一样,开始在集市上采购过年所需的物资。今年农场新建,留在农场过年的人数,也比去年多了不少。
“没有!我听说那孩子很厉害,好像跟许家的阿文混到一起。我琢磨着,是不是可以接他回家。我们没啥指望,可那孩子的话,或许能撑起咱们这个家啊!”
可唯有刘山河,依然觉得无所谓。甚至觉得,得了这种病,反倒能玩的更痛快。而最终的结果,自然就是被父亲跟爷爷连手狠揍一顿,最终圈在家里调理身体。
可牧山河需要他,带一些年礼回省城,代表农场给那些人送年礼。例如秦凯旋这位大队长,牧山河无法亲自前往,让赵志诚登门的话,也能更显诚意嘛!
而此时逛街购买的牧山河,也不时买一些心仪的零食增加一下记忆。结果令牧山河有些意外的是,逛集市的过程中,认识他的人似乎还真不少。
“啊!这孩子这么记仇的吗?”
“唉,那是你不知道,老三这混蛋究竟做了什么。说来说去,终究还是我们辜负了他。再者,他都改从母姓,若非许老从中牵线,他连我都不想认更不想见啊!”
对刘盛文而言,调到清水衙门后,品尝到那些人情冷暖,也渐渐有了一些领悟。他很清楚,凭他三兄弟的能力,无法撑起刘家门楣,暂时只能依靠这位老父亲。
可真等那天,他们老父亲走了,谁能撑起刘家呢?失去家族的庇护,等待他们三兄弟的下场,又会是什么呢?为将来计,他不得不提前做些准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