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你们逃不掉了。”
岳老三的尸体扑倒在地,海昆才澹澹说道。
岳老三杀人痛快利落,动辄因为个人喜恶,扭断无辜人的脖子为乐——念在他是一种“无心本能为恶”,如同李逵乱杀人的状态,海昆也给他一个痛快,不怎么折磨他。
至于云中鹤、孙二娘,海昆会让他们后悔还活着……
海昆虽然是这么说,却把钟灵、钟万仇、甘宝宝都吓住了。
钟灵说道:“你……你千万不要伤害我爹娘啊!”
钟万仇和甘宝宝都感觉此人凶悍,今天实在有点凶险。
尤其是甘宝宝,刚才被海昆说出心中最深处的秘密,不光是感觉凶险,更是担心他继续说什么。
正是怕什么,就来什么。
海昆微笑说道:“放心吧,钟灵,你不让我伤害你爹娘,我就不伤害他们。”
“不过,到了现在,你应该知道我说的话是真的了吧?”
钟灵不由地有些难过,她已经知道这件事情肯定是真的了。
“算你说的对啦。”
“你今天别伤害我爹娘,我一定会好好谢谢你。”
海昆笑了笑:“好,我不伤害他们,只是他们也别费力反抗,先等着看热闹吧。”
又对甘宝宝、钟万仇两人说道:“还请两位稍待。”
“我处置了这两个恶人之后,再解开你们穴道。”
说完话后,海昆拿起一个待客茶碗,捏成碎块,手指扣住碎块,包裹内力,将这些破碎瓷片一个个打入云中鹤身体之内。
钟万仇看的身下一凉,倒抽凉气。
甘宝宝和钟灵两人也是不好意思地错过脸去,只在耳中听到云中鹤嘶吼、痛叫、翻滚声音。
因为海昆是把一块又一块瓷片,嵌入了云中鹤的肾脏、下三路,密密麻麻……
云中鹤先是疼,嘶吼大叫,后是疼的翻了白眼,口中咯咯作响,最后昏死过去。
海昆说道:“云中鹤祸害良家女子不知道多少,今日正该有所报应。”
说到这里,海昆又看向叶二娘:“叶二娘,你今日的报应,也要应在这里。”
叶二娘冷笑:“阁下武功高强,斩断我双腿,我现在流血不止,命不久矣,真正是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要说有什么报应,阁下自便吧!”
“不不不,我知道你不怕痛苦和死亡,因为你真正的儿子死去之后,你每一天都是生不如死,只能靠着抢别人家儿子,活活弄死取乐来慰藉自己。”海昆说道,“所以,我今天要讲一个故事。”
“可惜今天没有几个武林中人,只有万劫谷的一家三口,这故事说起来未免有些单调。”
“不过话又说回来,遇上你这样的恶人,杀起来难免没工夫挑选良辰吉日——我只能跟你承诺,早日让你门一家地府团聚了。”
叶二娘听到这里,顿时声音打颤:“你知道我儿子?你知道我的儿子在哪里?”
“你怎么知道的?我的儿子在哪里?”
“不着急,先慢慢听故事。”海昆说道,“事情要从嵩山少林寺开始说起。”
叶二娘更是骇然,说道:“你不要说了!你杀了我吧!”
“我杀了你?那还叫报应吗?”
海昆冷笑着说道:“你要是想要知道亲生儿子在哪里,就必须要听下去,把这个故事听完,不得打岔。”
叶二娘听后,脸上顿时纠结万分。
这人竟然知道自己和少林寺有关系,显然已经威胁到自己男人。
但要是不听他说,又失去机会,再也不能得知自己儿子下落。
我要不要听下去,看他究竟要说什么?
“嵩山少林寺,”海昆继续说道,“源远流长,又是武学盛地,有易筋经和七十二绝技,嵩山周围田亩,多为少林寺所有。”
“这田亩内自然有佃户,少林是的某些杂事僧人掌管此事,或好或坏,轮到好的和尚管事时候,给佃户们种田标准,多少还算公平一些。”
“轮到坏的和尚管事,那和尚掌握佃户们田地好坏,缴纳粮食多少,自然是五毒俱全。有漂亮妻女款待和尚的,便可种好田少交粮,没有的,就要种劣田还得多交粮食。”
“这便是少林寺周围佃户一个规则,叫做好妻有好田。”
钟灵听的脸有些红:“呸呸呸,少林寺这等佛门圣地,也有这种肮脏龌龊之事?”
“这本是人之所大欲,越是要六根清净,越是不容易六根清净,就是这个道理。”海昆说道,“当然了,坏规矩的和尚也不总是有。”
“这一年,却有一个德高望重的和尚,跟一个佃户的女儿,也坏了闺女,他们彼此竟不是交易,而是动了感情,甚至生了一个儿子。”
“这和尚,便是如今的少林寺方丈玄慈,而那个佃户女儿,原本善良温柔,就是叶二娘。”
“啊?!”
钟灵、甘宝宝、钟万仇齐声惊叫。
刚刚醒转过来的云中鹤,也是不由地惊叫一声:“老二,你竟把少林寺方丈睡了?这等倒采花的本事真是天下少有啊!”
叶二娘先是惊叫一声:“你怎么知道?”
听到云中鹤的话后,顿时脸色难看:“给我闭嘴,我和他在一起,实在是我配不上他,我勾引了他——”
云中鹤奇怪:“这我说的对啊,你就是倒采花的女淫贼嘛。”
叶二娘一声反问,竟是承认了她和玄慈的事情,更让钟灵、甘宝宝、钟万仇震惊。
若不是时机不对,钟灵简直要掏出来瓜子,好好嗑瓜子了。
少林寺方丈睡佃户女儿,还生了孩子?
真来劲儿!
海昆继续说道:“孩子出生之后,叶二娘视如掌上珍宝,并在他背后烫了香疤,用来铭记他父亲。”
叶二娘再也忍不住:“啊!你果然知道!我的孩儿!”
“我的孩儿在哪里,你快点告诉我!我求求你,快点告诉我!”
海昆警告地看她一眼,叶二娘顿时捂住自己的嘴,面带哀求之色。
“倒也巧了,玄慈刚好有一个仇人得知了这件事情,他要报复玄慈,于是出手偷走了这个孩子……”
叶二娘惊喜地看着海昆,她终于要听到自己孩子下落了!
然而,海昆却是开口笑了一声,停了下来。
“叶二娘,你接下来想知道吗?”
叶二娘连忙点头。
“你的孩子,已经二十多岁了,这二十来年你每年害死三百多婴儿,竟有七八千孩子被你所杀,被你影响,失去家中孩子痛不欲生的人至少两万,甚至更多。”
海昆澹然说道:“叶二娘,你说这两万人,都知道他们家孩子去了什么地方吗?”
“他们一个个,都是什么模样?”
叶二娘怔住,一时间说不出来。
伴随着海昆的话,钟灵、甘宝宝都是骇然,叶二娘竟是这么罪大恶极之人。
“你不知道你的孩子在哪里,他们也不知道他们的孩子在哪里,这样说起来,还是你比较赚了。”海昆对叶二娘说道,“是不是?”
叶二娘渐渐明白过来:“阁下要我的报应,就应在这件事情上?”
“不错。”
“你要我如何做,才能告诉我孩子的下落?”叶二娘问道。
海昆静静看着她:“你自己说吧……要如何做才能对得起这么多婴儿,这么多父母。”
“你心狠手辣,手段也多,我倒是不知道应该如何惩罚你。”
“还是你自己来决定吧。”
海昆说完之后,看着叶二娘。
叶二娘惨然说道:“果真是报应!”
“劳驾阁下,送我一把刀子吧。”
海昆从屋内看了一眼,没找到刀:“钟灵,你去帮忙拿一把刀来。”
钟灵点头,连忙取了刀子来递给海昆。
海昆抛在叶二娘面前。
“你看着办吧。”
叶二娘看着刀子,手掌颤抖拿起刀子,砍掉自己左手一根手指。
“可以了吗?”
海昆嗤笑一声:“你说可以了吗?”
“你失了孩子,痛不欲生,另外七八千孩童的父母家人又有哪一个不是痛不欲生?”
“他们难道就比你要少了心肝不成?”
“你好好想想,掂量着来吧。”
叶二娘口中喃喃说道:“果然是报应,报应啊!”
握着刀子,又给自己数刀,看向海昆。
海昆还是不说话。
叶二娘惨笑:“是啦,是啦!”
“他们跟我一样,他们的孩子,也跟我那可怜的孩儿一样!”
“不够!不够!还是不够啊!”
她渐渐陷入疯狂,拿着刀子不断噼砍自己身躯、手臂,甚至脸上也来了一刀,眼睛叶瞎了一个。
仅仅片刻之后,叶二娘已经变成一团血污中扭曲的东西,犹如厉鬼,全无半点人样。
“告诉我吧,求求你,告诉我吧!”
海昆看着这团模样的叶二娘,心中依旧没有半点怜悯之意。
“我先告诉你我的决定,今天你这样,你们家的罪孽不算完。”
“我会启程前往少林寺,让玄慈身败名裂,从此成为天下人的笑柄。”
叶二娘发出痛苦的叫喊声音:“啊——求你——”
“求我有用吗?”海昆再次说道,“求人有用,你就不会变成现在这模样,更不会害了这么多人。”
“把你们一对狗男女处理了之后,我就把你们的儿子拉到汴梁城去。”
叶二娘惊恐道:“你要干什么!”
“我求求你大发慈悲——”
海昆冷笑道:“慈悲这两个字,在你口中说出来,真是格外可笑!”
“你男人玄慈,天下僧人之首,大慈大悲,却教授你武功,让你满江湖去杀婴儿为乐;他坐在少林寺内吃斋念佛,阿弥陀佛!”
“你们这一对狗男女,真是慈悲的很!”
“你们的儿子我准备阉了作为太监,送进宫里,终生尿淋不尽,骚臭难忍,当不成男人,不可传宗接代。”
叶二娘尖叫道:“我跟你拼了!你这恶贼!”
“拼了?”
海昆抬手射出倚天剑,将一团血污的叶二娘钉在原地。
“因为你现在这态度,我改主意了!”
“我把你儿子先阉割了,再送入相公馆里面,每天接待客人,受尽万人骑压——玄慈宝相庄严,你又长得漂亮,你们儿子可是相貌不坏啊,正好是当红的小相公。”
海昆说到这里,叶二娘已经惨叫连连:“天啊,天啊!”
“我的孩子!我的孩子!”
大叫两声,竟是伤势太重,又急又气,终于气绝身亡。
那只完好无损的眼睛死不瞑目,盯着海昆。
钟灵怯生生看着海昆:“你真要这样待他孩子吗?那也太吓人了吧?”
海昆澹澹说道:“这一对狗男女,我无论怎么折磨吓唬都不为过,他们的孩子毕竟一无所知,我也不至于去伤害无辜之人。”
“刚才不过是吓这个叶二娘的。”
钟灵好奇问道:“那她儿子到底在什么地方?长什么模样?你真的知道吗?”
“我当然知道。”
海昆笑道:“不过你要是想知道,可得过来让我亲一口。”
“我可帮了你不少忙——”
说着话,海昆手指轻点三下,一下点死了云中鹤这淫贼,两下点了甘宝宝、钟万仇昏睡穴。
钟灵吃了一惊,见到屋内其他人都昏睡或死去,顿时心头莫名害羞。
“你这人……”
海昆却是看得出来她对自己有些好感。
只是他没这么多时间慢慢培养感情,上前一步抱着就亲下去。
钟灵一开始手足无措,甚不习惯,渐渐也被亲的忘了周围的事情。
良久两人分开之后,钟灵红着脸低着头:“你真是无礼。”
“我都没答应,你干什么亲我?”
“我看你心中愿意,也就亲了。”海昆厚着脸皮说道,“你也别怪我了,我跟你说说叶二娘的孩子在哪里。”
“她和玄慈的孩子,长得一点都不俊秀,反而有个翻天鼻子,丑陋的很。也正因为这模样,玄慈和叶二娘哪怕是有意寻找,怎么也想不到他们俩长相端正,却生出来这么一个玩意儿。”
钟灵诧异:“竟然是这样吗?那他在哪儿?”
“他在少林寺当和尚,掠走孩子的那人,故意让玄慈和儿子对面不相识,以此心中快慰。”海昆说到这里,又盯着钟灵,“灵儿,你怎么这么可爱漂亮?”
“我哪有……”钟灵下意识地说,“呜呜呜呜……”
厚脸皮的家伙又亲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