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侯亮平的疑问,何雨柱的目光平静。阑
“你不是判官,不是法官,甚至不是老师,你只是一个求学的同学;你凭什么点评别人人生,不了解别人生活,就断定别人不努力呢?”
侯亮平有些难以回答。
因为他看到的是就是这样,所以也就这样的想法。
何雨柱摆摆手:“算了,我也不是和你抬杠的。”
“侯亮平同学,我真诚地希望你能够改一改自己的毛病,不要用这种视角看人、看待人际关系。”
“我刚才高高在上,武断地做出结论,说你自身有问题,令你多么难受;你之前鄙夷一些同学和蔡成功不够努力,就有多么令人难受。”
“这是你品学兼优之外,一个小小的性格缺陷,你最好能够重视。”阑
侯亮平忍着心中怒火,应了一声,就要告辞。
他先是得到李佳佳的坏消息,又被何雨柱劈头盖脸、高高在上教训一通,心里面自然是恼火的。
至于说从此大彻大悟,更改自己的性格缺点,那就是不可能了。
一个人的性格缺点,可能是比上瘾的东西更难以改变的。
谁会这么幡然醒悟呢?
“接下来,你想要怎么做?”何雨柱开口问道。
侯亮平停下脚步:“彻底放弃李佳佳和李家,跟他们家再也没有任何联系。”阑
“然后呢?”
“然后,开始我自己的新生活。”侯亮平说道。
何雨柱问道:“不想报仇吗?”
侯亮平摇摇头:“说实话,我刚才一瞬间是真的想要报复他们家,他们家对我的蔑视,对我的尊严、感情践踏,我心里的确十分难受。”
“但是仔细想想,李佳佳这样选择,那就是她自己的事情。”
“我和她分手了,再也没有关系了。”
“她的父母对我冷淡、蔑视,我之前很不满;现在感觉有点庆幸了,如果他们家从一开始对我也很好,我真的不知道自己现在会面临怎样的痛苦,能不能接受。”阑
最后,侯亮平苦笑一声:“况且,我也得接受现实;李佳佳父母都不是一般人,我是不可能报复他们的。”
何雨柱没再多说什么,让侯亮平走了。
这也许就是侯亮平跟祁同伟最大的不同吧。
侯亮平现在的逆境,有何雨柱地影响,但是并不多——选择李佳佳,是他略带功利的开始、真情的投入、悲剧的结尾。
被李家接连不认可、最后被李佳佳打击,也的确有点可怜。
侯亮平走后,祁同伟推门而入。
“海老师,刚才那小子跟您拍桌子?我要不要帮您收拾他?”阑
何雨柱看着穿制服的祁同伟,不由地笑了笑:“这是怎么说话的?你今年毕了业,参加工作,想做的事情能做到了吗?”
祁同伟有些莫名地摇头:“海老师,您简直是诳我。”
“当初那个金凤,今年毕业以后红也找到工作了,一改校园里面风骚模样,人模人样。”
“还有那个胖子,工作比我还好一点儿——他当初干的事情很烂,但是他家里有钱,而且他也是汉东大学的学生。”
“现在我都没信心能在工作之后压过他们,还谈怎么报复他们?”
何雨柱笑道:“你真的没信心吗?”
“谦虚一下,我当然有信心。”祁同伟说道,“我会成为他们的领导,让他们知道什么叫做痛不欲生。”阑
“你能耐心忍到这个地步,可见我也不算白教你。”
何雨柱说道:“说起来报复的事情,刚才出去的那个同学,刚才也遇上了跟你差不多的事情。”
“他选择了不报复。”
“什么事情?”祁同伟好奇地问。
何雨柱笑着把侯亮平资料推给他,顺便说了李佳佳父母对侯亮平的冷淡漠视瞧不起。
祁同伟看完资料之后,一脸复杂。
“这种奇耻大辱,不报仇?”阑
“对,不报。”何雨柱说道,“从感情来说,这是对于男人的奇耻大辱,李家把他践踏坏了。”
“但是仔细考虑,他们分手了,这一切跟他无关,李家也跟他无关。”
祁同伟不屑地笑了一声:“懦夫!这都是借口!”
“换成你,会是什么样?”
何雨柱问。
“去外国,宰了那臭女人,回头弄死她父母。”祁同伟毫不犹豫地说道。
“你倒是坦诚。”阑
何雨柱平静说道:“你现在穿着这衣服,不应该说这种话。”
祁同伟微笑说道:“海老师,对别人,我绝对不会说任何一个字,但是对您,我没有必要隐瞒。”
“毕竟,您距离正义、理想这些词汇也很远,不是吗?”
“这话,莫名地诽谤我啊。”何雨柱笑着说了一句,“不过你说得对,我的确不会对任何人举报你说这种话。”
“对我来说,不仅没有利益,甚至没有意义。”
“顺便问问你,你为什么会这么做?”
祁同伟的双眼明亮且坚定:“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人可以这样侮辱我,践踏我,不付出任何代价!”阑
“我就算是从地里爬出来的你娃娃,一定要让他们溅上一身土!”
有哪个味了。
何雨柱问他:“喜欢看小说吗?”
“喜欢。”祁同伟回答。
“最喜欢什么小说?”
祁同伟不假思索地回答:“矫健老师的天局。”
“舍身入局,胜天半子?”何雨柱问道。阑
祁同伟惊喜:“海老师,您果然知道!”
“没错,人生在世,就是要与天争锋,胜天半子!”
何雨柱看着祁同伟,知道他这般偏激,估计很难安安稳稳走大道,不留破绽。
拍拍他肩膀:“距离我离开汉东省,还有五年。”
“五年后,好自为之。”
“愿你胜天半子,莫入歧途。”
送走了祁同伟,何雨柱回到泛海大厦的时候,才见到梁璐和陈阳两人。阑
陈阳也是刚参加工作。
何雨柱问了她一些工作情况后,忽然笑着说了一句:“你想不想去四九城?”
陈阳有些意外:“你在汉东省,我去四九城干什么?”
何雨柱微笑:“没什么,我就想让你申请试试。”
“也算是我好奇。”
好奇的是,陈岩石去了冷衙门,偏离了真正的体系,陈阳还能去四九城吗?陈海还能当局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