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大茂离婚的事情,四合院内颇为引起了一番议论。
羊大红这种人,因为乱骂人、乱嚎乱叫,早就在四合院恶名远扬。
四合院里面大多是小老百姓,跟羊大红这种混不吝、不过日子的人,着实没有太多话题。
许大茂这一离婚,倒是让他们又讨论起来羊大红以前的事迹。
许大茂的儿子许继宗年龄虽然小,却是很实际。
父母离婚后见不到羊大红,他也不伤心,毕竟从小到大,羊大红就跟他抢吃的、骂骂咧咧,没怎么疼爱他。
就算是在羊家吃好的,那也是顶着挨骂、跟喂狗似的。
现在在许家,许继宗就是要求吃好喝好,要不然还得找他亲妈羊大红去。
为了笼络许继宗,防止这孩子跟嫖、赌学坏了,许大茂和许大茂的妈不得不想办法好好笼络许继宗。
许家虽然手里面刚有了二十多块钱,还来不及还之前借别人的一点钱,但也是买了白面、鸡蛋、还有点肉。
每天给许继宗白面馒头、确保有鸡蛋或肉末等荤腥,许大茂和许大茂的妈两个人喝玉米湖湖、啃窝头、吃咸菜,自己也顾不上吃点好的。
真就是一切为了孩子。
如此吃了两个月,许家终于缓过劲来——之前借的零零碎碎的钱都还清了,除了供养许继宗吃好喝好之外,许大茂和许大茂的妈能正常吃饭。
再不正常吃饭,两人都快撑不住了。
许继宗一回家,许大茂母子两个比原来最穷困的时候吃的还差,闹得两个人走路都晕晕乎乎,肚子里面整天叽里咕噜乱叫。
许大茂家生活缓过来之后,他也是好奇,又跑去羊大红家看了一次,回来之后,嘴都合不拢了。
生意兴隆,生意兴隆啊!
要是没离婚,他能气死;离了婚,他差点没当场笑过去。
一晃又是几个月过去。
这一天轧钢厂休假,四合院中院也颇为热闹。
秦淮茹的儿子、轧钢厂的理发师傅贾梗,满二十岁了,昨天领了结婚证,今天跟大家宣布一下结婚。
四合院前院、后院、中院的邻居,都来恭喜道贺。
因为结婚不能大操大办,贾梗也就在“新房”示意一下,也不招待客人,摆什么席面。
“新房”是何雨水原来的屋子,随着何雨水渐渐全身心投入抚育孩子、工作、家庭,已经数年没有回来居住过一次,已经没有留着的需要。
至于邻居们前来道贺,有多少是因为秦淮茹、贾梗的人缘,有多少是因为何主任的缘故,那就真的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各人心里面有一把秤。
上午十点,贾梗跟新娘子唐艳玲一起站在了四合院众邻居面前。
两位新人,胸前带着红花,对着众人鞠躬感谢。
发了点喜糖,结婚这件事,就算是完成了全部过程。
之后,邻居们大多散去。
阎埠贵有点不舍得,眼巴巴看着门上贴着手写的大红喜字。
棒梗被他这想要捞点什么,又不敢直说的模样逗笑了——早就知道阎埠贵爱贪便宜,又特别害怕何雨柱,这时候肯定纠结呢。
不舍得润笔费,但是又怕惹得何雨柱生气。
今天是大好的日子,也不值得计较这些,棒梗又主动抓了一把喜糖递给他:“三大爷,您拿着吧!”
“哎呀,这怎么好意思……怎么好意思……”
阎埠贵笑得嘴巴咧着,眼睛不断张望何雨柱。
何雨柱正在跟唐艳玲说话。
这时候新郎贾梗在这儿,新娘唐艳玲却凑到了何雨柱跟前去,也不知道有什么要紧的事情说。
察觉到阎埠贵带着讨好的目光,何雨柱看了一眼,对他微笑点头:收下吧。
阎埠贵顿时大喜过望:算计到手!何主任真厚道!
乐滋滋捧着喜糖,回家去了。
许大茂走过来道贺,才想回家,忽然听见一阵吱哇乱叫,几个孩子正打成一团。
何瑾、何瑜、何瑛三兄弟,正按着自己宝贝儿子许继宗打。
许大茂心里面顿时“咯噔”一下,连忙走上前去要拉开孩子们。
秦淮茹警惕地问他:“许大茂,你要干什么?”
许大茂只好停下脚步:“我问问他们怎么回事,还有——”
“别打架了,我给你们买好吃的!”许大茂冲着何瑾、何瑜、何瑛三个孩子喊道。
被按住捶打的许继宗,当然是肯定不想打架了,但这个打架的过程,他说了可不算。
许大茂眼睁睁看着自己宝贝亲生儿子被何雨柱三个儿子揍,心急如焚,又不敢上前拉架生怕得罪何主任一家子,急得不行。
幸好,何雨柱不是什么喜欢看儿子打人的地主恶霸,见到这情况,结束跟唐艳玲的谈话,叫住自家三个孩子。
“何瑾!怎么回事?”
“还有何瑜,何瑛,别打了!”
“都给我过来,说说怎么回事!”
何瑾叫道:“爸,那糖我们又不稀罕吃,本来就是在口袋里面放着玩儿。”
“他非得过来抢我们糖吃。”
“不是抢,是偷。”何瑜说道。
“抢了就想跑,被我抓住啦!”何瑛表功一样,昂着脖子说道。
何雨柱说道:“多大点儿事,你们都吃的快牙疼了,把糖都给我交出来,送给许继宗。”
“以后遇上这样的事,好好考虑一下,别愣头愣脑就打架。”
三个孩子也听话,都把口袋里面糖拿出来,递给许继宗。
他们本来也是不稀罕吃这喜糖,他们可都是蜜罐子里面长起来的,根本不馋嘴。
许继宗接过糖来,咧了咧嘴。
身上还疼,但是糖到手了,要让他高兴也高兴不起来。
许大茂作为大人,想的更复杂一点:如果就这么算了,是不是何主任会不高兴?是不是会认为许继宗抢糖果不好?
许大茂决定让何雨柱消消气,把这件事湖弄过去。
上前拎住许继宗耳朵,训斥道:“好啊,臭小子,以后还抢不抢东西?回家我非得揍你一顿不可。”
这一训斥,许继宗只感觉特别委屈,作为七岁的孩子什么话都能说的清楚,他撇着嘴大叫起来:“我就是吃不上,才抢的!”
“都怪你不给我好吃的!我都快馋死啦,你还打我!”
“我草泥马的,许大茂!”
最后一句话,许继宗当众喊出来,整个四合院中院都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