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挨着?”
何雨柱被阎埠贵的说法逗笑了:“都到了这个时候,你还感觉不挨着?”
“劝你一句,亡羊补牢犹未晚也,趁现在赶紧弥补关系。”
“如果你不改,我就算是帮你,把阎解旷给叫回来,也没有多少意思;将来只会是阎解成、阎解旷、阎解娣都离你们两口子而去,跟现在的阎解放一样。”
“那……那不能够吧?”阎埠贵不敢置信地说道,“他们就这么说不管,就都不管了?”
“当然了。”
何雨柱说道:“看在你今天还算诚心诚意、内心里面心疼孩子的份上,我再次提醒你一次,你算计家里人,把人心都算伤了!”
“你借给阎解成的钱,跟他要了多少次,加了几次利息了?阎解成他能不埋怨你?”
“再说,阎解放请我吃饭,说起你来就忍不住抱怨。他还是孩子,需要父母关爱的时候,你跟孩子们说什么了?你说不要靠父母,一切精打细算……”
“你让孩子不要靠父母,这话听着多伤人?伸手给孩子整天算账,满嘴里面钱钱钱,孩子都一个个记住了你唯利是图。事实上呢,你还不是张罗着给他们找工作娶媳妇?除了老抠门之外,你其实没少费心啊。”
三大爷一开始还有点不服气,欲言又止。
他心里面的观念,还是“算计不到就受穷”。
但是听到最后一句话,想到阎解放的断绝来往,三大爷是真的忍不住转过脸去,伸手抹了一下眼睛。
何主任比谁都看得准,比谁都看的明白!
擦干净眼泪,强行带笑:“那何主任,阎解旷的事情,您看看怎么操心帮忙……我家实在是没办法了,真的是没办法……”
何雨柱摇摇头:“三大爷,实话跟你说了吧,这件事我跟你办不着。”
“怎么个办不着?”三大爷连忙问。
“我们非亲非故,关系也就一般,我又不图钱财,不图东西。”何雨柱坦然说道,“你说,我为什么要帮你们家?”
“像是咱们这种关系,也就是四合院普通邻居关系,我帮了你,是不是四合院全部邻居我都得帮?我哪有这么大的好心跟善心?”
这话,真是太直白了,直白到伤人……
直白到令三大爷阎埠贵无言以对。
关系也就一般,非亲非故,这种话当面说出来,如果不是因为何雨柱是何主任,本事大,那是要结仇的!
“要不然这样……”阎埠贵低声说着话,把钱递给何雨柱,“您把这个收下,其他人找您办事,您也都收下,谁不拿钱不给谁办事,这样不就行了?”
“然后我挨枪子、吃牢饭?”何雨柱挑眉看向阎埠贵。
阎埠贵哑口无言。
也是……四合院里面什么人都有,甭指望保密这回事,只会传遍大街小巷,何雨柱这样一收钱,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模样,估计一个月内就能吃上牢饭或者枪子。
“那……我要怎么办,才能让您帮忙,把我们家阎解旷叫回来?”
阎埠贵实在是没办法了,只好反过来问何雨柱。
“您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事情,或者有什么特别想要的东西?但凡告诉我一声,我也能帮忙想想办法……”
“总而言之,您要是有什么地方要用我,只管吩咐。”
“要是对我没有任何要求,那我也就实在没什么办法了。”
何雨柱沉吟一下,说道:“要说有事,的确有那么几件事,不过三大爷,您确定您真能帮得上忙?”
阎埠贵听着这话音,就有点感觉麻烦:不是一件事,而是好几件事。
但是为了阎解旷能回来,还是一咬牙:“何主任,您说吧,只要使我能够做到,一定给您做到。”
何雨柱笑了笑:“那你听一听。”
“第一件事,帮我看着点许大茂一家子,每天进出活动大概时间。”
阎埠贵一听,心道:怎么还是许大茂?看来何主任对许大茂一家还是不放心。
“行,这件事我可以应下。”
“第二件事,看着点刘海中,关注他行动。”
咦?
阎埠贵怔住了:老刘怎么惹何主任了?他们之间的恩怨不是早就过去了吗?
“这件事倒是也不难,就是有点奇怪。”阎埠贵笑了一下,看向何雨柱,“老刘又犯浑了?”
何雨柱澹澹问道:“我需要跟你解释解释?”
“不不,不需要,您继续说,您继续说!”阎埠贵继续说道。
“第三件事,做一件绝对保密,不泄露的事情,要找的人是棒梗的对象唐艳玲,你要去告诉唐艳玲,棒梗不能人道,她嫁过来是守活寡。但是这件事情,除了你我之外,你不能告诉任何一个人,也不能泄露棒梗的秘密。”
阎埠贵呆住了:棒梗,不能人道?
他真被打坏了下面,不能生孩子?
这么说这件事虽然保密,但是也不能算是坏事吧——就是何主任不方便自己出面去说,让我去做个坏人,把事情说清楚,还有就是不要毁了棒梗的名声。
这明显是看在秦淮茹面子上……
“这件事,我也答应了。”
“三件事都能答应,都能做到?”何雨柱问道。
阎埠贵点头:“都行,何主任。”
“那就好,以后如果还有什么事情……”
“您还是找我,我绝对不跟您瞎算计!”阎埠贵保证道,他今天也是豁出去了,什么都应下来,不半途而废。
反正何雨柱不收钱,做这些事情反倒是力所能及,毕竟他家就在前院门口,相当于整个四合院的门房。
第二天,何雨柱拿回来盖了公章的工作信函,交给阎埠贵邮出去。
有这个轧钢厂招阎解旷工作的正式工作信,阎解旷总算是能够合情合理返回四九城了!
信件还在路上飞驰,阎埠贵开始拿本子和钢笔,每天记录刘海中家和许大茂家进出四合院的活动时间。
并且开始准备去见唐艳玲……
而在另外一边,戴着大红花的春季退伍军人们,也乘坐呜呜作响的火车,正在返回四九城。
其中有一个,跟其他军人脸色肃穆、不舍、哀伤不同,他满脸带着不羁的笑容,似乎无论什么事情,都不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