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办?
应声?还是不应声?
门内,七哥、尤凤霞、娄晓娥、秦淮茹紧张到大气不敢喘。
一旦有外人闯进来,见到两个孕妇,没法解释的关系,那就一切都完了!
何雨柱首先就要出事,何雨柱出了事,她们一个都别想好。
门外,大椿树胡同内,金家媳妇的汗珠子滚在脸上那块痣上。
盯着何雨柱兄弟叮嘱过的那户人家,巡防队的队员已经开始敲门。
不能就这样不管,必须要想个办法!
但是众目睽睽之下,这么多街道办、巡防队的同志,到底要想什么办法啊?
金家媳妇心里面转了转:得赶紧问清楚,他们是不是为了何雨柱兄弟这个宅子来的,如果是,那情况就非常糟糕了。
如果不是……自己就看看能不能帮忙,转移注意力。
想到这里,金家媳妇开口对一个身边的巡防队员问道:“同志,你们这是干什么呢?”
“不该问的不要多问。”那个巡防队员却是不怎么客气。
金家媳妇听了这话,更加感觉心里面担忧不已。
就在这时候,一个领导模样的人过来了,对着正在敲门的巡防队员喊了一声:“别乱找了!”
“当初在哪儿找到的?就问一问那几家!”
“是,主任。”
巡防队员应声,几个人回想一下情况,来到当天晚上,找到布袋、死老鼠的地方,找当时的邻居询问。
刚一问到王二,提到许德清这个名字,王二就吓了一跳。
“当天晚上,许德清的确来敲我家的门!”
“他当时说是骑自行车摔了一下,伤的挺重,我当时也没多想,后来才感觉不对,后来一想,骑自行车怎么也不能那样受伤……”
“我当时是看在邻居的面子上,才让许德清进来;我其他的什么都不知道!”
有了王二哥的话,已经能证明,许德清那天晚上的确出现过。
提着死老鼠干坏事的,肯定就是许德清。
验证这件事之后,街道办苏主任以及手下众人都更加充满期待。
这件事,基本可以确定了。
就等着抓获许德清。
亲眼见到巡防人员从门口离开,金家媳妇不由自主地松了一口气,见到其他人不再挨家挨户地敲门询问,更是放心不少。
恰好,这时候因为街道办、巡防队的过来,各家各户的婆娘也没有心思聊天,都要各自回家。
金家媳妇也只好暂时离开大椿树胡同。
宅子之内,敲门声不再响起,外面的人已经离去。
娄晓娥、秦淮茹、尤凤霞的神色都稍微轻松了一些,七哥也是轻轻喘了一口气,依旧握着钢筋,侧耳倾听。
走了?
真走了吗?
没过多久,外面忽然喧闹起来,四人的心顿时提起来。
不过喧闹声越来越响、越来越远,四人这才明白,原来外面的事情跟她们没有关系,而是其他的事情。
“打!”
“打死他!”
“砸死他!”
外面的喧闹声音,远去了、变小了。
“吓死我了……”尤凤霞拍着胸口轻声说道。
“谁说不是,原来跟我们无关。”娄晓娥说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四个人谁也不知道缘由,现在也不是探求的时候。
秦淮茹提议今天早晨吃面条,娄晓娥紧张过后也感觉有一点饿了,于是秦淮茹和尤凤霞两人就开始忙碌起来。
一切如同往常,并没有太大区别。
……
许德清走到大椿树胡同之前,在路旁看见一个脸上带着一大块痣的女人似乎在歇息,怪丑陋吓人的。
许德清就冷不防被吓了一跳。
大椿树胡同的?以前没见过啊……
许德清心里面滴咕着,走进了大椿树胡同。
刚走进来,就看见王二哥正在跟一个街道办事处的人正在说着什么,许德清心里面顿时一喜。
如果说,之前有八成把握,现在就是有十成的把握把房子要过来。
只要王二哥等邻居作证,自己再哭诉,被娄半城抢占了房子,请街道办的同志们做主。
到时候甭管许家老宅住没住人,住的是什么人,都必须要还给我们许家!
许德清是这样想的。
带着笑容,朝着王二哥打招呼:“王二哥,忙着呢?”
回应他的,是王二指过来的手指:“他就是许德清!”
许德清的脸色僵住了:怎么回事?
还没有反应过来,好几个人忽然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冒出来,将他按在地上。
“许德清?”
“有一天晚上,提着一布袋死老鼠,试图搞破坏,是你吧?”
许德清顿时浑身一抖,迎头一盆冰水泼上来一样!
怎么会在这个时候,被查出来这件事?
“王二,你他妈害我!”
许德清下意识地叫道。
王二哥听后,心里面也冒出火来:“许德清!你自己做坏事被人发现了,关我什么事?”
“我那天夜里还好心救你来着!”
许德清哑口无言,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只见街道办的领导苏主任开口说道:“各位街坊邻居……”
他这么一说话,大椿树胡同不少人都冒出头来,看见了被抓住的许德清。
“咦,那不是许长虫吗?”
“他怎么让巡防队逮了?”
这些街坊邻居看到好像没事了,都慢慢凑过来看热闹。
当苏主任把许德清试图给大家扔死老鼠搞破坏的事情说出来之后,所有的街坊邻居都愤怒了。
“好你个许长虫!原来就是你这个家伙最坏最损!”
“现在还敢做这种缺大德的事情!”
“许长虫,你这王八操的玩意儿!”
“打他!”
不知道是谁叫了一声,冲上前来打许德清。
苏主任带着巡防队“及时”撤开,避免“误伤”群众。
许德清连忙举起双手叫:“冤枉!冤枉——我买死老鼠不是扔的,我自己爱吃死老鼠!”
他是真没办法了,只能想到这么一种办法。
但是,已经晚了,他越是狡辩,街坊邻居们越是愤怒。
“打死他!”
“砸死他!”
拳头和脚,如雨点般落下许德清全身。
半个小时后,苏主任开口,让巡防队把群情汹涌的街坊们拉开之时,许德清已经衣裳都撕烂了,浑身是血,躺在地上动弹不得。
最恶心的是,因为他找了爱吃死老鼠的离谱狡辩理由,不知道哪一个邻居,真的把一只死老鼠塞进他嘴里,噎的他直翻白眼儿。
苏主任下令:“清理一下,抬走……”
“投放死老鼠搞破坏,这是犯罪行为,可不是挨一顿打就能解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