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菜满桌,老爷们儿谈事,妇女不上席。
即便一大爷易中海已经因为封建思想被收拾了,某些封建传统的东西,在四合院还会偶尔顽强地伸出一个枝丫来,昭示着自己的存在。
二大爷刘海中、三大爷阎埠贵两人陪着新上任的食堂主任何雨柱在刘海中家喝酒吃饭,顺便联络感情。
秦京茹本来准备做饭的,因为刘海中有心讨好,特意送来两盘菜。
秦京茹就把秦淮茹、小当、槐花也给叫过来一起吃饭——一人吃两盘子菜,那肯定吃不下。
秦京茹现在已经不是乡下来的,没见过油水的苦丫头,白面馒头和荤腥已经吃的多了,在何雨柱的教导下也学会来控制正常饭量。
适当吃饱就行,反正天天有好吃的。
又不是吃了这一顿,就得等一年,候着公社杀猪才能吃肉。
秦淮茹也不跟她客气——客气也没意义。
头两次都被何雨柱当着秦京茹的面占便宜,险些正法了,秦京茹又不生气较劲,姐妹两个相处挺好的。
这都跟“一家人”没有两样了,还客气什么?
小当跟槐花吃着饭,秦京茹问起来秦淮茹棒梗挨打的事,秦淮茹顿时就没了胃口:“这小子一点亏都不吃,非得找刘光天、刘光福两人要钱,还愣是说二大爷不该把钱给我,应该全都给他。”
“那刘光福也是没轻没重……”
“一大妈说刘光福一脚给踢裆下了,幸好就是有点疼,不是多大问题,吃止疼片就好了。”
秦淮茹这么说着话,心里面担心的是其他事:棒梗这小子跟自己一点都不亲近,还非常肯定的说,后天贾张氏就回来了。
提起贾张氏,秦淮茹就有点心里发毛。
贾张氏的蛮不讲理、苦闹嚎叫,她是真的不想再见识了。
这一段时间,除了棒梗和易中海让自己有点不顺心之外,秦淮茹的日子过得太顺心了,手里面有一百八十多块钱,何雨柱、秦京茹都愿意伸手帮忙。
尤其是她跟何雨柱在一起,也不用提心吊胆的。
跟自己家男人一样。
对于一个无依无靠,饱受恶婆婆折磨的寡妇来说,这种依靠感觉,真是比什么都美好,让她睡觉都能安稳下来,不用想着怎么算计一点棒子面之类的事情。
“说起来,姐,你是不是也挑个时间了?”
秦京茹停下快子,对秦淮茹说道。
秦淮茹的脸顿时红晕一片:“你也是瞎胡闹,有商量这个的吗?”
“不商量不行啊,我吃不消了。”
秦京茹凑过来趴在秦淮茹耳边滴咕几句,举手比划一下。
秦淮茹睁大眼睛:“真的?”
“真的!”秦京茹郑重点头,“好是好,可我一个人受不住。”
秦淮茹下意识地摆摆手,忽然想起棒梗刚才跟自己说的,后天贾张氏就得回来——何雨柱说贾张氏至少得三个月,自己正要问一问何雨柱。
而且,万一何雨柱说的不作数,贾张氏后天真的要回来……
自己也应该在这之前,给何雨柱一个交待。
总不能,真等到贾张氏回来,又是一地鸡毛,闹得不可收拾。
自己跟何雨柱万一从此没有往来……不说何雨柱心里面会怎么想,秦淮茹自己心里面也会后悔。
不光是何雨柱心里面痒痒,她心里,也已经做好准备。
“还不行?”秦京茹奇怪问道,“我都不在意,你在意什么啊!”
“今晚你去雨水那屋。”
秦淮茹忍着心里面的季动,低声说道。
秦京茹顿时会意,低声笑了笑:“行,我今晚竖耳朵听着。”
随后却又摇头起来:“我跟雨柱哥分房睡,院里面媳妇不知道怎么嚼舌头呢,我不去!”
秦淮茹跟她瞪眼,低声道:“你不去也得去……”
“她们顶多嚼舌头,说你跟何雨柱生气分房睡,还能说什么?你要是不去,咱们成什么了?”
说着话,脸已经红的跟晚霞似的。
秦京茹见她态度坚决,也是无可奈何:“行行行,你们弄一道墙,把我隔开,行了吧?”
“就当我跟雨柱哥生气了。”
“真是的,还得我来帮忙掩饰……”
吃过饭,收拾完毕,秦淮茹把小当、槐花送回去睡觉。
棒梗也撇着腿回了家,上床睡觉也不跟秦淮茹说话。
过了一个多小时,秦淮茹感觉孩子们都睡熟了,自己悄悄起身,到了何雨柱家里。
秦京茹跟她点了一下头,宛如交接岗位,去了隔壁房间。
……
“柱子,我知道你小子从小就行!”
“对,有你那个较真劲头,真是什么事情都能做的成!”
刘海中家里,二大爷跟三大爷两人对着何雨柱连声称赞。
何雨柱也不跟他们客气——这两位是什么脾气,何雨柱都清楚,应付着场面话也就是了。
二大爷刘海中是什么人?
捧高踩低的官迷一个,今天他怎么吹何雨柱这个何主任,转天何雨柱一旦没落,他就能怎么鄙视何雨柱。
三大爷阎埠贵,那就更加单纯了——纯粹的为了占便宜而来。
占刘海中便宜,吃一顿好的;借着这个便宜机会,再借花献佛,准备求何雨柱帮忙……
何雨柱跟他们打着哈哈吃着饭,也不怎么喝酒;这种酒就属于最没意思的场面酒,除了诞生某些大家都是好朋友的错觉、喝到大舌头之外,根本毫无意义。
好酒好菜吃着,二大爷酒意也上来了,对着何雨柱讲述自己的一心抱负:“柱子,你说说!这个四合院,现在一大爷是谁?”
“是他易中海吗?当然不是,是我,我才是一大爷!”
“可这个一大爷,就算完了吗?”
“我难道就不应该当一个领导,当一个威风八面的,真正的领导吗?”
何雨柱跟阎埠贵相视一笑,喊来二大妈,让她扶着二大爷去屋子里面说酒话去了。
“老刘就是肚量浅,喝的少,还硬撑。”
阎埠贵一语双关,笑着说道。
“最后还是咱们两个喝酒。”
阎埠贵端杯子,跟何雨柱碰一下:“柱子,我有件事,得求你帮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