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爱国和同事押送着贾张氏,有些警惕地看看四合院其他人,见到没有人再凑上前来,便也匆匆离去。
他们离去之后,整个四合院顿时炸了锅。
“贾张氏真被抓走了!”
“十几年来,咱们四合院还没有出过这种事呢!”
“敢开口咬警察同志,那还有她的好?”
一大爷清了清喉咙:“大伙儿注意一下,这件事对我们四合院的形象是一个很大的打击。”
“我提议,大家都一起想想办法,尽快把贾张氏弄出来。”
就在这时候,何雨柱忽然开口:“一大爷,您这话说的可不对。”
一大爷易中海顿时皱眉:“柱子,这不是捣乱的时候!”
“我知道贾张氏跟你们家闹过一次,撕破脸了。”
“但是你得考虑考虑咱们整个四合院的形象问题,为了整个四合院的所有人家,我们必须要把贾张氏尽快从派出所弄出来。”
“要不然,我们四合院有人被派出所抓走,这话说出去多难听?”
他这么一说,好像的确是那样的道理。
聋老太太轻咳一声,看向何雨柱。
何雨柱看得出来,聋老太太是不忍心看到一向孝顺自己的一大爷被打击。
但是,何雨柱既然决意出手,又怎么会就此罢休?
一大爷含含糊糊的“为了大家”、“一片好心”也不止一次了。
随着何雨柱不再按照他的指挥棒旋转,两家人现在基本没有交流往来。
何雨柱若是不开口,说不定又要被他绑架整个四合院的意见去救贾张氏。
“一大爷,您这个觉悟可是真的有点差。”
何雨柱直言不讳:“之前警察同志怎么说您来着?封建思想需要跟街道办好好汇报情况,反思一下,现在一开口,封建思想又来了。”
何雨柱如此态度鲜明,一大爷也终于对他不再抱有任何缓和关系的念头,怒目而视:“何雨柱,你倒是说说,我刚才说的话,到底哪里有错?”
“贾张氏被带到派出所去,难道不是我们整个四合院的颜面受损?”
又转头看向四周:“各位街坊四邻,为了不让咱们四合院的人出去被外面的人笑话,指指点点,我有个提议。”
“搞一个联名请愿,咱们整个四合院,一起为贾张氏做保人,上派出所把贾张氏保出来。”
一大爷的话刚说完,何雨柱便立刻开口:“你问我哪里有错?我现在就告诉你,你从刚才说的这些话,就没有几句话是对的!”
“一大爷易中海,警察同志拘留贾张氏,你为什么一定要把贾张氏尽快弄出来?”
“你认为警察同志抓错人了?你比警察同志更懂国家政策,更懂治安管理?”
一大爷张了张口,险些答不上来,之后才说道:“当然不是,只是贾张氏这么大岁数,怎么能让她在派出所过年?”
“你说的这么大岁数,到底是多大岁数?”
何雨柱立刻反问:“五十岁,中年妇女一个,让你一说,好像她已经七老八十,需要孝子贤孙伺候着一样!”
“别人家五十岁妇女、大妈都干什么?她贾张氏又干什么?”
“就这样,警察同志对她说服教育,她还敢袭警。”
“她难道不该在派出所过年吗?她难道不应该被警察同志带走吗?”
“为什么一大爷你一开口说话,似乎贾张氏很德高望重、很受委屈一样?”
“整个四合院,除了你一大爷之外,有谁看的顺眼这个贾张氏吗?”
“何雨柱!你不要胡搅蛮缠!”易中海气的脸发青,“我是认为贾张氏——”
岁数大的理由被何雨柱揭穿了;应不应该被抓,易中海也不敢再掰扯了,他还不至于蠢到说“我认为警察不该抓贾张氏”,那才是真的站不住脚。
张口结舌了一下,易中海又只能拿出最开始的理由:“我是认为,贾张氏在派出所,会丢了我们整个四合院的脸面?”
“丢什么脸面?”
何雨柱丝毫不给易中海喘息余地,立刻再度开口。
“一大爷,你怎么会感觉贾张氏出事,我们四合院里面这些清清白白、安善百姓,也应该感觉丢脸呢?”
“贾张氏泼辣无赖,袭击警察同志,被带走是罪有应得!”
“我们做错什么了?就得感觉丢脸?”
“照你这种想法,整个四九城出现一个犯罪分子,四九城全城人民都得丢脸,都没脸了?”
“作为人民群众,最应该做的是和犯罪分子决裂,和流氓无赖不妥协!”
“为什么一大爷你一开口,我们整个四合院就跟流氓无赖绑定了,就得跟着丢脸?”
“难不成,我们整个四合院,是犯罪团伙?都捞到贾张氏给我们的好处了?”
何雨柱这一番话高声说完,整个四合院的人都听得怔住。
随后,有人叫道:“柱子你说的对!”
紧接着就是一大片赞同声:“没错!”
“我们好端端过日子,怎么就跟着贾张氏丢脸了?”
“她是她,我是我!各家有各家的事,她被警察抓走,是她自己活该!我们家才不给她做担保呢!”
“对,没必要给贾张氏请愿!平日她骂大街骂过我们多少次!早就该让警察教育她了!”
在这一片赞同声中,一大爷的身躯剧烈颤抖一下,难以置信地看着以往这些很容易被说服的街坊邻居,最后又盯住了何雨柱。
“何雨柱,你这是不顾多年的情面啊……贾家这么多年帮了你多少忙?”
“贾家帮我忙?我只记一个秦淮茹,曾经还给我收拾收拾家里卫生;贾张氏只知道吃我带回来的菜,然后骂大街,捎带我也跟着挨骂,她跟我有什么情面?”
何雨柱面带冷笑。
“现在贾张氏欺压秦淮茹,让她都快过不下去了;我这是恩怨分明,立场也分明!”
“倒是一大爷你,为什么老是抱着封建思想,想要拉着大家伙儿一起给贾张氏想主意?”
“这心思和立场,都歪到什么地方去了!”
“你——”一大爷易中海指着何雨柱,气的胸口不断起伏,“何雨柱,知人知面不知心,没想到你居然是这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