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日的案子,你也参与了吗?”李清舒开口问道。
那人又接着长叹一声回答道:“是,小人便是当日发现死者的第一人。”
李清舒没想到自己竟然误打误撞的遇见了当时在案发现场的人,便不由得更加认认真真起来,“劳烦先生费力,讲的更为细致一些,若是如此,此案定然不会让京都派人下来查看。”
那人有接着开口说道:“若只是因为如此定然只会轰动蕲州,只是这案子的死者又与当年在凝香丸之中的死在蕲州的人们一模一样。”他说话神情微肃,不由得四处张望,接着低声开口接着说道:“当年蕲州也是参与了凝香丸之乱,只是这案子到底是由谁先牵头开始的,谁也不知道,当年举国上下镇压凝香丸之乱,定然没人敢在这个时候出面做什么事情。”
路边摊上出现了,卖红薯,买蜜饯,买混沌的人,各色小吃,应有尽有。
李清舒发现他们现在走的这条路竟比刚才那地方热闹许多。
萧耀自认为不是一个心狠手辣之辈,也是一个心慈手软之人,只是对待血亲都极为宽宥,可现在看着宋景昭递上来的奏报,觉得十分恶心。这些人虽披着一张人皮,却干着比野兽更为凶残的事情。
他双手推翻了案几,暴跳如雷道:“他们就是这样报答朕的吗?”
宋景昭没有说话,只是瞧着萧耀苍白的脸颊,谁也不知道他身上的毒到底是什么时候下的,他们察觉到后,找遍了能找的神医,却也是无能为力。
而这次的奏报,竟然和地方军报有关。
朝廷虽说在经历圣祖爷农业商业改革革新后,经济发展了起来,可是十年前的藩王叛乱和凝香丸之乱的动荡,又的的确确让朝廷受了重击,这么多年下来京都对地方的管控极严格。
不论粮草兵器,还是盐铜铁矿和战马都管的极为严格,但是这些之下,却忘记了当时不同往日,当今给各地兵营的俸禄依照旧制,每人每月十石。
可宋景昭这些年注意到因为各地商人的不断涌现,物价飞涨,若是兵营当中的人还是按照这个标准去拿俸禄自然是不够家中生活,为此到还出现过几起恶性事件。
只不过,他没想到这些人竟然可以在朝堂眼皮子底下和番邦偷运矿石,这东西不是所有地方都有,可能做到几个地区都有人在卖,定然已经是有固定的地下市场,买家,卖家,他们现下发现的也只是这冰山一角,更不要说朝廷的矿山已经被挖空多少了。
宋景昭见萧耀面有郁色,眼底带有火星,宽宥说道:“此事若是要查牵连甚广,更何况这名单中,好似还有皇家的人参与其中。”
萧耀皱眉不展,眼神讳莫如深地望着他,“宋大人是如何查到此事?”
宋景昭看出他神色中的防备,没有言语。他只是将自己的身上所带的木鱼牌和其他印鉴一应递交了上去:“陛下,这些东西应当物归原主了。”
萧耀望着这些东西,眼神忽然恢复正常,他有些懊恼地开口说道:“我······”
但是想要解释的话如鲠在喉,而后他还是开口说道:“将那个孩子送回来吧!”
宋景昭点头应声道:“是。”
萧耀头晕脑胀,盯着桌上的东西,忽然闻到:“小时候,你带我躲着的那棵大树被我移栽到宫中,可是不管我怎么养着,还是死了。”
他不知不觉想到当年,他因为任性非要让宋景昭带他出去游历,可没想到就遇见了当年的凝香丸之乱,所有的叛军不管男女一路杀到了京都外郊。
刚巧,那些人杀到京都外郊,他们便遇见了,他当时才几岁来着······
萧耀忽然头疼欲裂,他伸出手大声喊了:“哥哥······”
周围人一下气围了过来大声叫着:“陛下,陛下!”
“宣太医!”
宣政殿乱成一团,可萧耀在晕倒前,不禁开口说道:“查蕲州!”